葉明成準備了很多年貨,院子裡晾曬的全是醬鴨魚乾和鹹肉,也不知他準備了多久。
“今年除夕去你伯伯家過,你表哥也回來。”葉明成喜氣洋洋的,去年這個時候,他還在廟裡和兩位師父,還有無塵伴著青燈菩薩,吃著素餃子,冷冷清清的。
現在卻能一家團圓,這樣的好日子他以前連想都不敢想。
葉青青也很歡喜,表哥桑良傑一直都是久聞大名,但從未見過面,不過通過電話,桑良傑聲音很好聽,看相片和桑懷遠很像,去年一年都和導師四處跑,忙得團團轉。
“表哥已經到家了嗎?”
“沒呢,打電話說是三十下午的飛機,這孩子比總統還忙。”葉明成笑罵。
他去農場時,桑良傑才三歲,轉眼就過去了二十二年,當年的小奶娃,都已經長成男子漢了。
葉青青也很期待和表哥的見面,不過她得先把毒解出來,她雖然沒看出毒是什麽,但知道毒素聚集在腎髒,十年過去,腎髒還不知道虧損成什麽樣了,如果再不解毒,只怕莊家的香火真要斷了!
她把兄弟倆身上抽出來的毒血給了朱紫,這家夥在毒道上比她厲害,也許有辦法。
果然,她把兄弟倆的症狀一說,朱紫就知道是什麽毒了,“斷子絕孫盅,他們中的是盅,不是毒,你當然查不出來。”
“苗疆的盅?這玩意兒真的存在?”葉青青駭然。
朱紫不屑地看了她眼,“當然,你見識淺薄。”
葉青青已經習慣了這家夥的毒舌,懶得計較了,她感興趣問道:“盅要怎麽解?”
“簡單,但你解不了。”
這回答還不如不說,葉青青忍著氣,不恥下問,“怎麽個簡單法?”
“盅蟲嗜血,養盅必須用自己的血飼養,只要用主人的血引誘,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引出盅蟲,問題是你拿不到陰老鬼的血。”朱紫解釋。
“必須主人的血?其他人的血行不行?”
朱紫白了眼, “你割脈去引引就知道了。”
葉青青扁了扁嘴,嘴巴這麽毒,以後肯定打一輩子光棍,哼!
阮英姿那兒肯定沒戲了,厲無命那廝應該真是百年難遇的風水天才,最起碼他測苗天香蠻準的,確實有驚無險,那他測阮英姿的姻緣應該也是對的。
這就說明阮英姿未來的夫婿,絕對不是朱紫。
朱紫長得比女人還美,和高大威猛半點都不搭介,這家夥人話都不會說,估計是找不到媳婦了。
“唉,上哪去弄陰老鬼的血勾搭這些該死的蟲子……”葉青青自言自語,突地停下了,怔怔地看著朱紫,眼睛都發直了。
朱紫沒好氣地轟人,“發癔去外頭!”
葉青青緊拽住他手,眼睛發光,激動地問道:“盅是蟲子對吧?活的,會動的蟲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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