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趴在桌子上,我不斷唉聲嘆氣,感覺能活著回來實在太好了。
「小小吳,又是你們這一組最先回來呢,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拉斐爾冷不防的出現在身後,用手肘猛按壓著我的後背。
「有。」在塔莫婭的粉肩碎骨手長期折磨下,拉斐爾這麼丁點攻擊對我來說已經完全不起作用,連抗議都懶得抗議,依然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應道。
「慶幸吧,救世主活著回來了。」
「哎,聽起來你們這次出去,似乎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狀況?」拉斐爾停下毫無用處的手段,好奇問道。
旁邊傳來塔莫婭銳利的目光,我只能哼哼唧唧的應上一聲,屈服在了武帝大人的淫威之下。
「看樣子好像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算了。」
機智的百族公主殿下,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什麼危險氣息,放棄的也是乾脆利落,我說,多關心我一下如何,就算我被逼沒辦法說出口,至少多問幾句啊,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
「看在尤麗葉的心情恢復的份上,每次都是第一個回來我也就不計較了,做的好,我就知道小小吳你要是認真起來。一定能行,沒有什麼女孩能逃脫你的魔爪。」
拍著我的肩膀,拉斐爾以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讚許有加,無論說什麼都好。我已經懶得吐槽她了。
「但是,好像塔莫婭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嗚!」這句話正中死穴,讓我回想起了這些日子的苦難,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悲鳴。
武帝大人心胸開闊,不輕易記仇,但是一旦記了仇。回報的手段卻要遠比小氣巴巴的黃段子侍女以及小狐狸這些戰五渣來的更加可怕百倍。
「看起來果然有內情呢,真的不能和我說一說?」瞧見我的反應,拉斐爾大感興趣。
「真的不能,只能告訴你我又作死了。」
「小小吳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毛病。得罪我也就罷了,得罪了塔莫婭,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擺平的事。」輕嘆一聲,扇子用力在我的腦袋上點了幾下,她做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模樣。
不,雖然最後那句話我嚴重贊同,但是得罪了你我也好不了哪去,別說的好像你心胸很開闊似的。充其量比黃段子侍女之流好一點。
「小小吳,莫非你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以上帝的名義發誓,絕對沒有!」我一個立正。目不斜視的應道,得罪了塔莫婭我已經夠慘了,可不能再連拉斐爾也惹火,那絕對是性命有關的問題。
「嗯哼,這次就算了,畢竟可憐的小小吳已經那麼慘。連我都不好意思再欺負下去了。」
似已經認定了我背著她說了什麼不好的話,百族公主殿下難得展現了一次開闊胸襟。原諒了我,應該說。憐憫了我才對。
腐國達!
一直在拉斐爾這裏賴到天快黑,大家卻都沒有回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有些擔心了。
拉斐爾卻十分淡定,一邊處理公務,一邊隨口說道:「小小吳就是愛操心,歷練又不是吃飯睡覺,遲個一兩天回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倒不如說你們前面幾次能夠按時回來,反倒讓我比較驚訝。」
「是嗎?那麼看樣子,她們今天是回來不了了。」聽拉斐爾這樣一說,我稍稍安心下來。
「早就該回你的窩去了,一直在這打擾我乾正經事,去去去。」拉斐爾頭也不抬的揮手做驅趕狀。
「那我們先回去了,拉斐爾大人。」
「記得給我送晚飯。」她忽然從書桌上抬起頭,可憐兮兮的,宛如被主人遺忘的小狗一樣看著我們。
「身為聯盟長老,卻沒有一個人為我做飯,好慘,我實在好慘,肚子餓的前腹貼後背,手頭上還有處理不完的活,已經做不下去了,仔細想一想,為什麼我非得餓著肚子幹活不可,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難道比填飽自己的肚子更加重要?」
「……」真想讓那些對百族公主懷著敬仰傾慕的人看看,他們所尊敬的人現實中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德性。
「我不管我不管,肚子好餓,讓暗黑大陸見鬼去吧,嗚嗚嗚~~~」說著說著,拉斐爾傷心的哭泣起來,抓起書桌上的文件嘩啦啦的就撕成了碎片。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等會給你送過來可以了吧。」見百族公主鬧彆扭了,我一邊遺憾著沒辦法拿出記憶水晶拍下,一邊連忙說道,怕她撕毀了重要的文件。
「真的?」停下動作,拉斐爾用閃閃發亮的眼睛看著我。
「真的。」我用力點頭。
「不好吃的不要。」
「這個我可不敢保證。」
「我要繼續撕了,誰也別攔著我,嗚嗚嗚~~~」拉斐爾抓起其他文件做撕扯狀。
「我知道了,保證做的好好的給你,行了吧,滿意了吧!」
我頭冒青筋,卻沒辦法不接受威脅,真是的,竟然有這樣的傢夥,阿卡拉你快來收拾一下你的閨蜜吧,她已經快要放棄治療了!
「我就知道小小吳你最好了,期待著哦。」臉上的哭容瞬間一邊,拉斐爾笑的燦爛無比,在我瞠目結舌的注視中,依然毫不留情的「撕拉~~撕拉~~」的將手中的文件扯成粉碎,拍拍手。然後沖我拋了一個狡黠媚眼。
「安心,這些都是稿紙。」
「……」徹底輸給這百族公主了。
我全身被抽幹了力氣,無力轉身,將帳門一甩,帶著塔莫婭和尤麗葉離開。
沒走幾步。背後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咦,我剛才正處理著的文件呢?該不會是夾在剛才的稿紙裏面了吧,那豈不是說白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不要啊啊啊,我不想活了嗚嗚嗚~~~~~~~」
哈哈哈,你活該。
但是隨即,背後又傳來自言自語:「算了。等會把薩綺麗叫來一起做吧,總不能我一個人受苦受累是不?」
「……」不知為何忽然眼眶有些心酸,原來薩綺麗那麼苦,一直不願意叫她一聲姐姐的我,難道真的錯了?「小小吳說不定也能派上用場。如果只是做這點小事的話……」背後繼續傳來自言自語。
我的腳步噌一下擺得飛快,四肢有使不完的勁,轉眼就將身後的帳篷拋成一個小點。
決定了,等會讓士兵給她送晚飯過去就好了。
以前有提到過,因和蒂亞的婚禮而來到第三世界時,帶上了三無公主,結果這小侍女對家有一種特別的執著,果斷在第三世界購置了許多房產。或許還有我不知道的存在。
在這羅格營地,就有一處兩層的,外加前庭的話約有三百平的木屋。還好暗黑大陸的房價不高,在第三世界更是只要你不佔著路,影響市容,隨便在哪建都沒問題,地皮不用錢,所以說應該不會很貴……吧?
帶著這個想法的我。在隨後發現了這小三無的秘密地下室,或者說是秘密圖書館比較恰當。看到精緻昂貴的木料做成的書架和地板,鑲黃金嵌寶石的吊燈。柔軟華貴的獸皮地毯時,蒙了,估計地上面的兩層木屋的價值,還不及這裏的一座吊燈,一個書架吧?
三思過後,我深沉的想了一個可能性。
以後,萬一,我是說萬一,我貧困潦倒了,能向三無公主求包養嗎?
充分考慮到我和拉斐爾的【互動性】,三無公主購置的木屋離帳篷並不是很遠,漫步沐浴著夜色的碎石小道,約莫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就已經看到了木屋。
正想掏出鑰匙,卻發現木屋裏亮著燈火,不好,難道遭賊了?
加快腳步,推開柵欄門,邁過前院,打開房門,並沒有鎖,到底是誰?膽子可不小,進來小偷小摸我也就忍了,竟然還公然的用起了廚房,在裏面做飯,悠閑自得的哼著小調,等等,這熟悉的聲音……
「喲,小弟,你們回來了?」從廚房門探出半個身子,薩綺麗那成熟欲滴的艷麗笑容,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手中拿著一個冒熱氣的湯杓,身上系著圍裙,滿滿的家庭氣息,自然而然的就像是早在家裏等候我們回來的母……
「小弟有什麼意見嗎?」薩綺麗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自然的就像是早在家裏等候我們回來的姐姐。
「做的好,等會給小弟添多一碗。」薩綺麗這才滿意,我說,你們一個個都會讀心術麽?
「綺麗阿姨,不要擅自把我的家當成據點好麽?」我再次渾身脫力,終於有些理解每次我們把拉斐爾的帳篷當成據點時她的感受了。
「有什麼不好嘛,平時又沒人用,做的那麼精緻,荒廢了多可惜?」
「你以前不是說住旅館更自在麽,不用自己做飯,不用整理房間,不用打掃屋子,住膩了還可以隨時換個房間,甚至換個旅館。」
「嘛,是這樣說過,不過偶爾在家裏住一下,體驗一下家的生活感覺也挺不錯。」
「都說了這裏是我的家。」我快點跪了,這不但是私闖民宅,還霸佔良田有木有?
「小弟真是小氣,既然如此,那我準備好的晚飯就沒你份了。」薩綺麗嬌哼一聲,似乎準備收拾廚房走人了。
我這才聞到香味,連忙湊上去,露出討好笑容。
「行,行,我不趕你走,想怎麼住都可以。肚子快餓扁了,讓我吃一口再說。」
「啊,小弟,別急著吃,還沒有做好呢。」
「這不是已經很美味了嗎?」
「沒有做好就是沒有做好。快點去餐桌上乖乖等著,少不了你的份。」
「是~~~」
果然是很有母……
「小弟的那份加些蟑螂粉和蜘蛛腿。」
啊啊啊,果然是很有姐姐的味道,我淚流滿面的想道,話說回來,這些玩意綺麗阿姨你到底哪弄來的?
沒想到回來不用動手。就有豐富的美味佳肴,薩綺麗的手藝可比我們要好多了,滿足,真是太滿足了。
飯飽之後,我忽然想起孤零零一人在幹活的拉斐爾。有點怪可憐的,於是和薩綺麗說了這事,準備叫個士兵把餘下的殘羹剩飯……哦不,是美味佳肴送過去。
「這事就交給我吧。」沒想到的是,薩綺麗拍著胸口,大包大攬下來。
「這……真的好嗎?」我有些遲疑,畢竟薩綺麗剛給我們做了一份大餐,眼睜睜的看著她跳下火坑似乎不大好吧。
「哈哈哈哈。你以為我辛辛苦苦的做這一頓有什麼目的,就是為了感謝一直把我當牛當馬使喚的長老大人啊。」薩綺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笑著。瞬間黑化。
當然,最令人驚悚的還是她左右手各握著的一瓶奇怪調料,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左手上的那瓶是一些奇怪的粉末,右手那瓶好似一些毛茸茸的,牙籤大小的絨毛細腿。
「……」下意識摸了摸肚子。總感覺有哪裏不舒服。
「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呼呼呼。拉斐爾,今個兒就好好享受我的謝禮吧。」說完。薩綺麗不等我阻止,就帶著她裝點的整整齊齊的【愛心】飯盒,迫不及待的要去坑老對手了。
而後,我們再也沒有等到薩綺麗回來。
飯後,以疲憊休息為借口,暫時終止了過家家遊戲,洗了一個熱氣騰騰的澡回到房間,我迫不及待的將全身重量都壓到床上,大字躺著。
真是災難啊,總算有喘息的機會了,今晚要不就別修鍊了,好好睡一覺吧,這幾天的遭遇幾乎讓我想用撕聲裂肺的男高音唱一首糰子大家族,滿滿溫馨家庭氣氛啊,肩膀沒有粉碎真是太好了。
合上眼,正想睡覺,門外卻恰巧傳來敲門聲。
「誰啊,進來吧?」我以為是尤麗葉又想來蹭睡了,咦,為什麼我會用又呢?細節不必在意。
不過,來人卻是武帝大人,我一個激靈,連忙從床上坐起來,下意識擺出防禦架勢。
明明今晚沒有玩過家家了,她該不會是余怒未消,不想這樣放過我吧。
「熊塔真是的,我有那麼可怕嗎?」
瞧見我的反應,武帝大人稍稍困擾的把頭一歪,穿著睡衣的她應該是剛剛洗過澡,一頭灰色的秀麗長髮帶著潮濕感筆直垂落直翹臀處,遠遠的就傳來了淡淡發香味。
「這個……當然,當然不是了,那麼晚了找我有事嗎?」我連忙搖頭,說了實話會死的很慘這一點我至少還是知道的,想作死也要分清楚對象。
「沒有事,就不能來找熊塔聊了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看來,讓熊塔變成這樣,我好像做的有點過分了呢。」
「沒錯沒錯……哦不對,絕對沒有這回事。」我下意識的又點了頭,才發現這是錯(死)誤(亡)選項,連忙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知道是狠狠欺負了一番熊塔,但是熊塔也有錯哦,明明知道那種事情不可能會答應,還硬是要把我拖下水,把我當成女兒什麼的……太過分了。」
說著說著,武帝大人似乎回想起這些日子的羞恥play,看著我的目光漸漸開始險惡起來。
不對,氣氛不妙,再讓塔莫婭回想下去我今晚又要受苦了,得趕緊轉移話題才行。
「我說……塔莫婭,你用的是什麼香皂,有點香啊。」我不斷聳動鼻子,雖說是為了轉移話題不過說的也是大實話,剛剛洗過澡的武帝大人,只能用全身香噴噴來形容。
「才怪呢,雖然用了香皂不過是沒有香味的,熊塔的劣作轉移話題手段,哼……」塔莫婭機智的識破了我的詭計。
「算了,反正已經決定了原諒熊塔,或許說,要我道歉也行。」
「不用不用。」我大喜過望,不愧是心胸寬廣的武帝大人,就這樣原諒我了嗎?讚美你。
「真的不用?」冷不防,塔莫婭已經爬上了床,定定的看著我。
「真的。」我嚇了一跳,頭搖的更加快了。
「熊塔,躺下。」
「咦,躺……躺下?是這樣嗎?」我有些遲疑,該不會是塔莫婭的陷阱吧,是另類的報復方式嗎?
「轉個身,趴下。」
「好……好吧。」沒辦法,隻好照做了,但願不是想對我做什麼恐怖的事情,比如說女王u字箍,這個姿勢可是剛剛好。
數秒過後,背部傳來一股無法言語的美妙柔軟彈性觸感,我驚訝的轉過頭去,看到了面帶紅暈的塔莫婭,穩穩跨坐在了我的背上,那份令人悸動的觸感,正是從她的臀部上傳來。
「塔莫婭,你這是……」
「道歉,只是道歉而已。」有些難為情的辯解了一句,塔莫婭輕輕彎腰,兩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面,前些天粉肩碎骨手給我留下的心靈陰影,瞬間讓我身體一僵,開始哆嗦起來。
「放鬆,別動。」說著,塔莫婭的小手輕揉慢捏,在我的肩膀上靈巧的按壓起來,動作無比輕柔,似把我的肩膀當成了易碎的玻璃一樣。
咦,咦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