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又會是什麼樣子呢?雖然聽說了這具身體和普通人類已經沒什麼區別,但還是難以想象,難以想象,嗯,大腦構造身體構造什麼的……
要麼相信黑科技的存在,放棄思考一股腦的接受這種設定,要麼繼續保持科學的懷疑態度,希望能從本子娜身上找出一兩個無機物零件。這還真是一個兩難的選擇呀。
「這裡有說明哦,娜娜的身體似乎已經逼真到讓那些法師琢磨著該怎麼給她加上最後的生育功能,變成一個真正完整的女性了。」
惡龍蕾娜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小本子,邊看邊嗯嗯點頭,表示赫拉迪克族在這方面的黑科技,連我們巨龍一族也服了。
「什麼?」本子娜一聽,羞憤不已,立刻從惡龍蕾娜手中奪過,幾乎將筆記上面的內容貼到臉上看,兩手哆嗦顫抖,可憐的小本子隨手都有被撕裂的危險。
「從哪裡來的?」我指了指小本子。
「從實驗室裡呀,事先說明裡面的內容是一些觀察日記和想法,沒有涉及到技術層次。」惡龍蕾娜解釋之餘還不忘補充一句,以表我們偉大高貴的巨龍一族不屑於去竊取誰的技術。
「就算是日記,那也是偷吧,肯定會被發現的吧。」我沒想到惡龍蕾娜還好這一口。
「不會不會,我偷……不對,我拿的可不是原本,是抄過來的。」
「在那麼一丁點的時間裡,抄?你逗我玩呢。」
「哼,我們巨龍一族的能力,像你這種渺小的人類又豈會明白?」見我吃驚不已的樣子,惡龍蕾娜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我絕對不認同!」這時候,小本子最終還是難逃一劫,被本子娜撕了個粉碎,只見她怒氣沖沖一個折返。
「喂,你要去哪裡?」
「回去,找她們理論理論,我才不要這種多多多……多餘的功能!」本子娜氣惱的說話都打哆嗦了,一頭秀麗柔順的栗發也在無風自動,顯示著主人內心的劇烈情緒波動。
「這不是很好嗎?三萬年前的你也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類少女吧,難道睡了這麼多年連母性意識都給睡沒了?」
腦袋一偏,腳步一挪,躲過了幾記凌厲的細劍刺擊,哼哼,我的反覆橫跳式躲閃能力又升級了。
「誰沒有母性意識了?!」本子娜羞怒喝斥。
「你呀,不然為什麼那麼抗拒?」
「我抗拒的只是一想到滿臉色相的骯髒男人對自己……對自己的身體做這做那,這種事情,光在腦海裡想象就無法接受!」
「一開始說清楚不就好了。」我小聲嘀咕著,還有,別死死盯著我說出這種話,搞的好像是欽定了一樣,讓別人誤會可不好。
本來想就此打住這個話題,說到底本子娜有沒有母性意識,要不要生育功能,也和自己無關是不,但是這顆作死的心就是在關鍵時刻剎不住,看著滿臉羞紅的本子娜,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但是,據我所知,就算不要生育功能,一開始這具身體被製造出來的時候,也是能做那種事情的吧,就是你說的【做這做那】那種。」
話剛落音我就知道藥丸,腦海裡另外一個清醒的自己沖著作死的自己怒吼了一句「你怎麼那麼熟練……不,是你怎麼那麼清楚」,這不是點了炸藥桶嗎?
抬頭一看,果然,聽到我這句話後,本子娜就宛如昨天光著身子從玻璃容器裡走出來時那樣,明明衣服穿得好好的,手臂卻還是護著上下兩處重要部位,一副我長了透視眼已經把她看光的羞恥表情,眼眸裡淚花閃爍,只要眨個眼就能流出來了。
「果然……果然不能心軟……就算是蒂亞……蒂亞也……你這隻臭猴子……你這隻無恥好色卑鄙下流的猴子……必須死!!!」
……
最後,在惡龍蕾娜的勸說下,本子娜暫時打消了立刻殺回赫拉迪克族和那些女法師們掀桌的打算,走了一段路,那個熟悉的家已經遙遙在望。
此外,還有熟悉的人影。
水晶鼓著稚嫩的小臉,露出氣呼呼表情,筆直站在家門口,腦袋上頂著兩個大缸,被一旁的琪露諾強勢圍觀。
這蠢萌吃貨龍,真是一天也消停不了,這次我非得好好取笑一下她,以撫平我被本子娜接二連三痛揍的受傷心靈,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身上,這種事最有趣了。
我看到了她,水晶也看到了我,然後,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捂嘴噗嗤一笑。
「瞧你這頭水缸龍,又做傻事被維拉絲頂缸罰站了吧。」
「瞧你這豬頭飼主,又作死被蕾娜老大痛揍一頓了吧。」
我「……」
水晶:「……」
「真想看看你這張嘴是和誰學的,來,張大讓我瞧一瞧。」我恨恨的走上前去,揉捏著水晶的滑嫩小臉蛋。
「啊~~~我咬!」水晶聞言,聽話的張嘴露出兩排雪白整齊貝齒,然後忽地對著我的作惡大手就是一咬,還好被我機智的躲開了,這貨的牙齒可是和小幽靈有得一比。
「飼主才是不折不扣的大壞蛋,水晶明明已經很受傷了,不安慰水晶,還要往水晶傷口上撒鹽,真是個無惡不作又不給水晶餵食的超級可惡飼主。」
「你也看到了我鼻青臉腫的樣子,不見你安慰一下我。」
「因為水晶受傷了呀,受了傷就要找安慰,將快樂建立在飼主的痛苦上面是最好的辦法。」
「正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什麼?聰明伶俐的水晶竟然和笨蛋飼主想到一塊去了?這不可能,難道是因為兩個水缸的關係,把水晶的智商給壓製了?」
「不不不,你的智商一直都在我之下好不好。」
「不對,水晶可是繼承了媽媽的美貌和智商,是和飼主完全不同的存在,已經不是種族不同那麼簡單,倒不如說是不在同一個世界,水晶所在的世界是高等智慧世界,飼主所在的世界是未開化的爬蟲世界。」
「別做夢了,你就算是在高等智慧世界裡也是一隻爬蟲。」我惱火了,大手往水晶頭上一壓,對著她那頭繼承自聖月賢狼的烏黑如墨長發,就是一通亂揉。
「哇哇哇,飼主大壞蛋,飼主欺負人。」水晶的腦袋可苦了,一邊要頂著水缸保持平衡,一邊又要承受我的大手亂揉。
在水晶的叫嚷聲中,維拉絲從屋裡走出並露出驚喜笑容:「大人,你怎麼那麼快回來了?」
「怎麼,不希望我那麼快回來?」我一邊揉著水晶,一邊調戲這隻小狗狗,感覺舒爽了許多,果然還是家裡好呀。
「不是的,不是的。」單純的維拉絲小狗狗連忙搖頭,滿臉通紅的想解釋清楚的慌張可愛模樣,實在讓人的欺負慾望得到最大滿足。
就在這時,從維拉絲後面,也就是屋子裡面,忽然探出另外一道人影,有些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又喊不出名字了。
「長……長老閣下,真似……真素……真是好久不見了哈嗚~~~」沖我一個接近九十度的鄭重行禮,少女抬起頭,捂住嘴,眼角隱約有淚光閃過。
啊,應該是咬到舌頭了。
看到這張認真而冒失的面龐,我漸漸回想起來了。
「你是……艾露拉?」
「沒錯,大人,就是艾露拉。」維拉絲使勁點頭,見我還認得她的青梅竹馬,表情很是開心。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是的,長老閣下,本人很好,托你的福,小隊士氣一直很旺盛,雖然距離閣下還很遙遠,但是我們堅信只要繼續努力下去,總有一天,一定能幫上點什麼忙!」
艾露拉一個深呼吸,忍住舌尖上的痛楚,背著雙手,挺直腰身,宛如接受檢閱的士兵一樣大聲應道。
目光下意識瞟了一眼她挺直的胸膛。
呃……和前些年相比還是沒什麼變化呀,抱歉了,艾露拉,我記起你的名字的同時,也記起了你的外號。
胸bu平平艾露拉,小氣多事艾露拉。
「你的弟弟們……可好?」想到這個外號,自然又想起了外號的創作者,艾露拉的一群熊孩子弟弟。
「感謝長老閣下關心,他們都很好,最大的兩個已經入了訓練營,正在接受嚴格的教導,當然,身為姐姐,本人也會儘力嚴格管教他們,爭取讓他們不至於變成對聯盟無用之人!假如有一天能為閣下效力,那就是本人這輩子最大的榮耀!」
艾露拉再次大聲應道,目光有些狂熱,記得她的小隊名字好像叫什麼輝煌追隨者吧,該不會到現在還是我的腦殘粉吧,真是的,真是的,隨著這些年阿卡拉不斷對我的曝光,救世主的神秘面紗被揭開,自己的掉粉率就一直居高不下,怕也只有艾露拉這種一根筋的傢夥,還對我抱有憧憬。
不妙,事到如今已經身敗名裂(?),變成人們口中爭相傳播的后宮長老百族親王的自己,無法再承受如此炙熱崇拜的目光,得先轉移一下話題才行。
「對了,水晶這是怎麼回事?」我指了指正在受罰的水晶。
「她吃了我給艾露拉準備的茶點。」維拉絲氣呼呼說道,但光是這樣還不足以讓溫柔善良的小狗狗生這麼大氣吧。
果然還有下文,維拉絲頓了頓:「我想去倉庫裡找些材料,再給艾露拉做點吃的,發現昨天才補充的倉庫竟然又空了,全都被水晶吃光了。」
「真是該罰。」我連連搖頭,這吃貨還真敢把一倉庫的食物給吃了呀。
「我到不是因為那一倉庫的食物而罰水晶,而是因為裡面還有很多生肉生魚,也給水晶吃下去了,吃生肉是不行的,哪怕是巨龍也不行,必須好好烤熟了才能吃,才好吃,為了告訴水晶這一點才讓她罰站。」
「什麼,生魚?」惡龍蕾娜耳朵一豎,原本抱著看戲的心態的她,立刻就變得殺氣騰騰,手臂宛如一根長矛般,嗖一聲從我身旁穿過,明明是纖而細小的五指,卻牢牢箍住了水晶的臉,將她整個離地舉了起來。
「水晶,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把我的魚給吃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被惡龍蕾娜箍著臉舉在半空的水晶,只能發出悲慘哀鳴,在大姐頭的淫威之下,一點兒都不敢反抗。
「蕾娜,蕾娜,已經夠了,別再罰水晶了,莎拉已經去了市場,很快倉庫就能重新補充,你喜歡吃的魚也買了。」
見水晶可憐的模樣,維拉絲又於心不忍了,說到底這蠢萌龍心地不壞,就是嘴饞。
聽維拉絲這麼一說,惡龍蕾娜的氣才消停不少,放下水晶:「以後記住了,唯獨魚不準偷吃。」
「嗯嗯,嗯嗯。」水晶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逗的琪露諾直樂,結果她一回頭,抓住琪露諾就是狠狠咬了一口。
「啊,你這蠢龍,咬疼琪露諾了,受死!」
笨蛋女兒的大戰再次上演,我也是蠻佩服水晶的,在這種情況下她頭頂上的水缸竟然還能頂的穩穩,完全沒有愧對我給她取的水缸龍這個外號,估計再過不久就能和水缸合體了,像是蝸牛那樣。
「你們先聊吧,我去一趟阿卡拉奶奶那。」見著家裡日常的一幕幕,我格外安心舒心,大手在維拉絲小狗狗的臉蛋上輕輕一模,一捏,不等她反應過來害羞,就招著手大步離開了。
「大人真是的……」捂著發燙的臉頰,在好友面前,維拉絲害羞的深深低下了頭。
「本人才是驚訝呢,那麼多年過去,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維拉絲你竟然會和長老閣下走到一起。」艾露拉發出羨慕的感嘆。
「我也沒想到,而且,這並不是我自小一直憧憬盼望的平淡生活。」暖人的陽光下,維拉絲臉上的笑容染上一層美暈,透露出微微炫目的幸福光彩。
「但是,從來沒有後悔過哦,假如當初沒有遇到大人,那樣的日子,我,已經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