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我一臉鄙視的表情,大師兄二師兄頓時無語了,這送上門給你虐,還擺出這副表情是想要鬧哪樣,竟然還敢自稱萌新,怕不是聖僧級萌新吧。
「我怎麼就不是萌新了?我昨天才轉職,我才轉職一天,轉職以後至今為止,隻戰鬥過一場,還未踏出羅格營地的大門一步,連隻沉淪魔,腐屍和硬皮老鼠都沒見著,這不是萌新,還有什麼是萌新?」
對此,我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然後看到大二師兄一臉懵逼,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頓感頭疼的二人,相視無語,這什麼世道,明明好不容易才做好被虐的覺悟,勇敢的站出來提出這等蛋疼的要求,卻還要背負上欺負萌新的罪名,最後或許還要增加一個笑柄——被萌新虐菜。
「吳師弟,咱能好好說話不,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西雅圖克抽著冷氣,一副牙疼的鬱悶表情。
「答應啊,為什麼不答應?雖然我是萌新一枚,但萌新也有一顆為聯盟付出的決心,如果能對你們有幫助,我就算豁出去,被欺負了,受委屈了,遭遇了前輩們的冷酷無情打壓,認識到了社會的冷漠殘酷,也要咬牙堅持下去。」
露出純潔無辜的眼神,我一臉堅定,內心卻偷笑不已,嘿嘿嘿,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怎麼能輕易放過。
以前我和大師兄二師兄兩個,可是經常玩對戰練習,可自從我晉陞到世界之力以後,他們就絕口不提訓練的事了,我也沒辦法主動開口,這和找茬沒什麼兩樣,好不容易他們自己送上門來。
當然,欺負大師兄二師兄並非我的本意,更多的還是想練練手,找回考驗世界的感覺,如果對他們兩個有幫助的話,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這副無節操的嘴臉,是吳師弟沒錯。」
「嗯,看到吳師弟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就放心了。」
見我一口一個萌新,咬死不放,機智如西雅圖克,果斷轉移了話題,開始和大師兄玩起了人蔘公雞。
西雅圖克也就罷了,一向沒臉沒皮,沒想到大師兄你也變了,竟然和西雅圖克狼狽為奸,是因為卡潔兒不在旁觀的關係麽?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我連忙打住:「好吧好吧,互相傷害不可取,咱們還是回到正題,只不過你們確認做這種事情對自己有幫助?別到時候希望落空,怨我欺負你們。」
二師兄牛大的雙眼一瞪:「你看過我西雅圖克耍賴嗎?」
「看過。」我和卡洛斯異口同聲。
「喂喂,卡洛斯,我們不是應該站在統一戰線上嗎?」西雅圖克又是一副牙疼表情,就差捂著心臟流露遭遇背叛的苦楚。
「話是這麼說,但事實就是事實。」
「還是卡洛斯師兄實在,算了,我就姑且相信你們一回吧,那麼要我怎麼做?」
「不需要怎麼做,吳師弟你只要拿出一點點四翼境界的手段來,讓我們感受一下,就是最大的幫助了。」提起這個,西雅圖克來勁,生怕我誤會什麼,他食指拇指捏在一起,然後拉開不到一毫的距離。
「真的只是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千萬別多,我們是想感受,可不是真的想找虐。」
我:「……」
真想將二師兄現在的模樣拍下來,以後但凡他露出囂張表情,我就拿出來,讓他知道他曾經慫過。
「不用特地強調,我明白你們的意思,別把我當笨蛋。」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當然沒有把吳師弟當成笨蛋。」西雅圖克笑的特別虛偽,就連卡洛斯也別過目光,如若窗外花好月圓。
等等,你們兩個這是什麼反應?!想試我一招四翼級別的排山倒海麽?
「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現在就出發吧,如何?」
「求之不得。」兩人異口同聲,眼神裡戰意熊熊,似要燃燒起來,當然,並非是針對我的戰意,而是對四翼境界的期待展望。
「我說……雖然我不明白天才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你們現在也不過是世界之力中級境界吧,還差的老遠,沒必要那麼著急對不。」
熟悉兩人的性格,明知道他們一定會作這個死,我假惺惺的勸了一句,以表仁至義盡,我做到身為小師弟的本分了。
就像遊戲裡剛出村子的新人冒險者,立刻就要去挑戰魔王,會給出提示「確認要挑戰麽?」
選是,繼續彈出提示「確認沒有手滑選錯?」
繼續選是,再探出一個提示「最後確認一遍現在就要挑戰麽?一旦確認就沒辦法回頭了。」
沒有絲毫猶豫,再次在是的選擇上輕輕一點。
系統表示,我真的已經儘力了,現在的人作起死來,系統都攔不住。
「話是這麼說,還是心癢難耐,想要知道四翼境界到底是什麼樣,又不能去找三魔神確定,對吧。」
「不是還有四不像魔神嗎?」
「不不不,那種級別的敵人,一樣會死的。」
原來你也怕死呀。
見師兄兩人心意已決,我點了點頭:「那好吧,就當是先為聯盟做一點微不足道的小貢獻,讓你們見識一下四翼之力到底是什麼。」
「羅裡吧嗦的,那快點開始吧。」說出這話的卻不是大師兄和二師兄,而是老酒鬼,不僅僅是她,一轉眼間,剛才走的無影無蹤的人殺了一記回馬槍,黑壓壓一片將我們圍起來,眼睛裡閃爍著旺盛的求知慾。
「你們……」大師兄二師兄當時就懵逼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學生,就知道你們會先按捺不住,這不,小白鼠一號二號都有了。」
其他人性格到是沒有老酒鬼那麼惡劣,均是朝二人投去或歉意或自求多福的目光。
這會兒,卡洛斯和西雅圖克回味過來,明白了這些傢夥的險惡用心,作為數萬年來聯盟第一個四翼強者,又有誰能忍得住這份好奇心,不想去了解一下呢?可大家也不想被虐菜呀,所以怎麼辦?那只能找出頭鳥,看誰先忍不住討教了。
結果,果然是這對師兄弟對實力的渴求甚大,勾心鬥角的心思比其他人少了一分,又或者說以前已經被虐習慣了,勇者無懼了,所以根本沒想到被虐有什麼爽不爽,便一頭沖了上去。
某種程度上來說,卡夏教的四個學生都具備一定的豬突猛進精神,只是強弱區別而已,反倒是卡夏自己雞賊的很。
「咳咳,沒辦法呀,想來想去,其實人選也只有你們兩個最合適,最有經驗了,不是嗎?」前往訓練場的途中,大師兄二師兄依然頗有微詞,怪大家不講義氣,小狐狸搖著尾巴,眨著烏黑閃亮的眼眸,一臉無辜之色。
「你看,要是換做我,那壞蛋敢出手嗎?喂,你敢嗎?」一回頭,便朝我咧開一對兒可愛的小虎牙,我他喵的萌爆!
「不敢,不敢。」我向小狐狸大佬低下了尊貴的頭顱,別說出手,光是你這對虎牙兒我就打不過,打不過。
「我敢。」聖潔白光一閃,小幽靈和小狐狸慣例的追逐扭打起來,大家習以為常,不為所動。
「其實呢,我也要向凡凡討教哦。」胳膊忽然被一把摟住,沉甸甸,軟乎乎,卻又蘊含驚人彈性,正宛如少女活力十足的性格一樣的兩團銷魂之物,將胳膊夾在中間,漸漸沒入。
「咳咳,這樣……不大好吧。」我輕咳幾聲,暗示蒂亞大庭廣眾之下,要注意影響。
雖然不是沒有和蒂亞對戰過,但實話實說,除了阿爾托莉雅以外,我並不是很願意和其他女孩戰鬥,哪怕只是對戰練習。
「沒事的,我們法師呀,要互相探討學習的話,很方便。」蒂亞給我拋了一記神秘的眼神。
「很方便?」
「是呀,很方便,不一定非得對戰訓練,雖然這是最快的辦法之一,但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沒問題哦。」
任……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我艱難吞咽了一口,小丫頭莫非是在誘惑我?莫非,她終於對維拉絲的地位產生了覬覦之心?
「是啊,比如說我們以前舉辦的法師交流會,凡凡不是有去看過嗎?」
我:「……」
「凡凡怎麼了凡凡?」
「不,沒啥……」
不要再抱著我的胳膊一邊誘惑我一邊把色色的話題重新拉回到一本正經的軌道上,請鬆手吧蒂亞女士,我看錯你了,我們今天姑且絕交,你做你的沙漠公主,我做我的禽獸……啊呸,是雪山槍神。
言歸正傳,為什麼我剛才要特別提到阿爾托莉雅呢?其實原因很簡單……
「抱歉,其實應該是我第一個站出來才對的。」
性格耿直的吾王,轉動了一圈她的金色呆毛,當那根呆毛指向她身後的黃段子侍女時,立刻化作了閃電形狀,嗶哩嗶哩的,不用說,是被她阻止了。
不,唯獨這次阻止的好。
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唯獨吾王,我不是願意,是特別不願意。
為啥?因為她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呀,不僅僅是武器,防具也分分鐘爆給你看,如果這把劍落到男性手中,我可能就要報警了。
以前我都不敢拿我的搞基劍出來和她對拚,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斬斷了,也不能讓阿爾托莉雅別用勝利之劍,對於依賴了亞瑟王的傳承力量才能飛快進步到現在這個程度的阿爾托莉雅而言,勝利之劍就是她的根本,沒了勝利之劍她的實力起碼要下降五成,這樣一來對戰練習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後來,聖月賢狼可以凝聚出高強度的元素之劍,不會被勝利之劍輕易破壞,感覺口袋裡的小錢錢才好過些,但是別開心太早,只是武器保住了而已,就算變了身,只要身上還具備防具的效果,勝利之劍依然能夠一劍砍爆。
順便一說,聖月賢狼的衣服因為是變身自帶,不屬於裝備類型,不會爆所以別期待了混蛋!
但是,為什麼我和阿爾托莉雅的練習對戰次數又最多呢?沒辦法,因為我對那根金色呆毛愛的深沉啊。
「……」
「……」
「怎……怎了,阿爾托莉雅,一直盯著我有什麼話想說嗎?」
「不,沒有,抱歉,忘了這回事吧,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剛才的一瞬間,忽然心情很複雜,為什麼呢?」吾王捂著胸口,一副苦悶的疑惑表情,就連額頭上的金色呆毛,也首次露出的全新的姿態——打結了。
我當時就落淚了,感動的。
終於遇到了一個不會讀心術的,這才是正常的世界線啊!
「阿爾托,不用說這笨蛋德魯伊一定是在心裡編排你的不是。」惡龍蕾娜不懷好意,挑撥離間用心險惡。
「你撒謊!我沒有!別胡說!」
「去去去,沒你的事,我說你都要當母親的人了,能少在這裡搗亂,回家好好養胎不行麽?」我揮了揮手。
「哈?養什麼養?胎什麼胎?沒這回事,錘死你這色狼德魯伊!」
這小母龍惱羞成怒,又找到她的新弱點了,只不過能用多久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貨在某些方面也挺沒臉沒皮的,說不定習慣了,不在乎了,到時候反而變成了她的攻擊手段。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或者應該說,到底是誰把她教成這副德性的呢,真想看看那種傢夥長著什麼一副嘴臉。
我閃,順手在惡龍蕾娜光滑臉蛋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心滿意足的跑開了,來到冰山女王莎爾娜姐姐面前,讓這小母龍無法放肆,只能在一旁瞪著我咬牙切齒。
「不愧是我的弟弟,等會也要好好努力。」
莎爾娜姐姐照舊的鼓勵我一句,露出大概只有在我面前才會露出的一絲絲微笑,便好像整座冰山,忽然化作了無數朵姿態各異,怒然綻放的璀璨冰花,雖然依舊透露著冷澈氣息,但真的很美,美的可以讓人暫時忘記掉這些花有多冷,冷的足以在靠近十米範圍內被凍死。
她轉頭看了看瑟瑟發抖,宛若正在進食的倉鼠一般的大師兄和二師兄,似乎意識到了這樣說有點不妥,太殘忍了,想了想,莎爾娜女王大人終究還是生出了那麼點同情心,又在我的頭上摸了摸。
「這次,不那麼努力也沒關係。」
走在前頭豎起耳朵的大師兄二師兄,當時就熱淚橫流,冷冰冰的三師妹第一次關心自己呢,灑家這輩子值了。
「太早結束就沒收穫了。」
莎爾娜姐姐又補了一句,不知為何,我彷彿聽到了兩股心臟噴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