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才剛剛清醒,就受到了高分貝的襲擊,我轉頭怒視,能有人形大喇叭之稱的,除了道格還有誰,他旁邊做著的,正是大悶包格夫,我覺得這兩人的性格都走了極端,一個悶騷,八竿子說不出一句話;一個羅嗦,不把該說的分量說足,第二天整個人都會枯萎灰化,若是這兩個人能稍微互補一下的話那該有多好,那樣才是最正常的野蠻人啊。
胖子老板向我迎來,笑呵呵的朝我鞠了一躬:“這位德魯依大人,自從您前天睡著以後,這幾位大人就經常在這裡等你。”
是嗎?道格這老小子,還真夠意思,算了,我就不詛咒你的後代了。
不過,前天!??
難道說我已經睡了一天多了?
這時,道格的大嗓門又傳了過來。
“哈哈……,吳你知道嗎?,你竟然睡在門口處的地板上,還是我把你扔上chuang的呢!,怎麽樣,我夠意思吧!”
“扔……?”我的語氣疑問中帶著點詭異。
“對,就是這樣……”道格仿佛生怕我不了解一般,做出了胳膊從地上提起一樣東西,然後輕輕一掄的姿勢。
日了,怪不得我的夢裡,有一段是從懸崖上面往下掉呢,原來罪魁禍首是你啊,道格,你可真是罪孽深重啊,連做夢都不放過我!!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興奮不已的道格,若不是考慮到他那比牛還粗的胳膊大腿,我真想和他玩玩真人格鬥大賽。
“咕……”
我的肚子不適宜的開始鬧了起來,睡了一天多了,是個人也會餓的呱呱叫。
“老板,給我來2份,不,3份肉湯。”
我對著老板說道:“錢記在那位野蠻人身上。”
我偷偷的指了指道格。
老板帶著那張永遠不變的笑臉,點了點頭。
HOHO!敬愛的道格大叔,別怪我……
“親愛的吳,看你的樣子,似乎是經歷了一次非常刻苦的歷練啊。”
我大咧咧的一把坐在道格他們那張桌子上,大嘴巴道格一刻也閑不住,立刻的追問了起來。
“那當然,不看看我是誰,什麽沉淪魔,腐屍,巨大野獸,還不是小菜一碟,就算屍體發火,咱也是掄起木棒就敲。”
我無不得意的說道。
道格眼前一亮,吹牛,吹牛好啊,俺道格最喜歡吹牛了。
我看到道格的眼神突然變的賊亮賊亮的,心道知道不妙了,貌似,我的話起了“引文”作用啊。
“哈哈,不錯,不錯,有我當年的風采,不過可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驕傲了,我不怕告訴你,我曾經歷的冒險,可比你危險幾萬倍,什麽,誇張,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整個羅格營地都知道,道格我這個人最老實,從來不唬人,你仔細聽我說,記得有一次……”
果然,我剛剛說完,道格就已經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了,前面還好,至少還能闖五關斬六將,和鐵匠打的有聲有色,最後互相之間惺惺相吸,一笑泯恩仇,從此是朋友,後面就不得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安達利爾已經認了他做老大,都瑞兒當了他的坐騎,墨菲斯托是洗腳陪睡的丫鬟,
連巴爾都成了他的禦用馬夫,迪亞波羅?哼,它還在道格家洗廁所呢。其他小角色就更不用說了,若不是顧及到天使的威望,我怕是連天使頭頭泰瑞爾都晚節不保了。 得,我的戲份都被你搶去了,還混啥?某個臉皮絲毫不遜色於道格的人心裡暗暗想道。
正在道格口沫橫飛之時,我點的肉湯上來了,足足三大份,要知道,一份就足夠讓一個100公斤的大漢吃飽啊,這三份的分量,可想而知。
“道格,怎麽樣,有興趣比一比嗎?”我用瓷羹輕輕敲了敲裝著肉湯的大盤子,用自以為優雅的眼神,挑釁的看著道格,顯然對他在我睡覺時的“好心的舉動”依然耿耿於懷。
道格看了看桌子上的三份肉湯,再看了看我,難得的放小音量說道:“真的要比?不比行嗎?”
我堅定的搖了搖頭,哼哼,道格,你也有心虛的時候嗎?怕了吧,現在,我就讓你看看,一個餓了2天的的德魯依,他的真正恐怖之處,可千萬別在你心裡留下什麽陰影才好,那樣我會過意不去的,哦HOHO……
但是道格接下來的話讓我腿一軟,幾乎沒一頭栽到桌子上
“好吧,竟然你那麽有誠意,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了,就比一比吧,雖然剛剛才吃了7份烤肉,已經很飽了,但是如果只是一點點的話,我大概還是能吃下去的,不過,竟然要比的話,那得有點彩頭,誰輸了誰付帳吧,恩,就這麽辦。”
說著,不待我反應過來,道格立刻轉過頭,朝那胖子老板吼道:“老板,再給我來5份肉湯。”
此刻,我整個人已然灰化……
我承認,我的腦子是被驢踢過了,竟然和一個野蠻人比肚量,就如同一隻螞蟻想和大象比一樣,多麽的可笑,明明免費的午餐已經到手了,還可以順便給道格一記悶聲虧,卻因為我一時意氣,不但免費午餐沒了,還要多出他那一份。”
我看著道格用根小牙簽,心滿意足的剔著他那兩排白森森的牙齒,日了,那上面的每一粒肉渣都是我的錢啊,我怒的直咬牙——剛剛和老板的對話,絕對是給他聽見了,所以才順水推舟的答應跟我比,反擺我一道,說來說去,還是我太天真了。
我總算明白什麽叫僵是老的辣,即使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野蠻人,活久了,也得成精,更何況我從來不認為道格很老實,從他打娘胎出生那一刻開始。
格夫由始至終都是在一旁,臉帶僵硬的笑意,看著我們鬧,也不出聲,笑吧,笑吧,看我被道格陰也不知道提醒,你也算得上是半個幫凶了。
沮喪的掏出10個多金幣,我巴著臉問:“能不能打個折?”
侍者:“……”
對了,道格一邊剔牙,一邊想起什麽似的:“剛剛我聽見人在罵你是蠢驢,你小子那麽快就和別人結仇了嗎?怎麽樣,需要幫手不?只要你管我三餐就行了。”
日,真要這樣,我還沒被仇家給乾掉,就得先被你吃窮死了。對於道格無恥的行徑我表示嚴重的BS。
不過,該怎麽說才好呢,照實話說?那是自己在罵自己,得,有大嘴巴道格在,保證不過半天,我蠢驢的外號便能響徹整個羅格營地,風頭一時無二。
“沒辦法,人長的帥,就是容易被人惦記。”我極度自戀的甩了甩頭髮,鬱悶的說道。
“切。”道格對於我的惡心動作表示極度不屑,立刻咧牙翻眼表示BS,不料手中剔牙的木簽卻因此不小心插入牙肉裡面,疼的他直打滾,報應啊報應。
“道格,我走後,你們一直沒有離開過羅格營地嗎?”
我十分沒形象的半躺在椅子上,挺著飽脹的肚子,覺得不能繼續就驢的方面展開深入的討論,於是來了個乾坤大挪移 移花接木,什麽?不懂什麽意思?轉移話題知道什麽意思不?笨!自己彈小**一百下。
“是啊。”道格打個飽嗝,悠哉的說道。
“切,BS你,身為一名偉大的轉職者,竟然過著這樣醉生夢死的墮落生活。”
“為什麽轉職者不能過著這樣的生活,我覺得就應該這樣過才對,誰知道下一次,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享受了,所以得盡量玩的痛快才行。”神經比較大條的道格,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一愣,沉默了下來,這個話題,貌似太沉重了,哢嚓掉……
“到是你……”
道格斜視了我一眼,不屑的說到:“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麽想的,非要弄個披風搞的掩掩飾飾,又不是做了什麽壞事,幹嘛要將自己遮的那麽實,像我!”
他挺了挺自己半露著的,如石塊一般的胸肌。
“我本來以為吳你比較特殊,沒想到也被那些陰沉的法師同化了。”道格搖頭晃腦,一副你令我很失望的樣子。
我沒有反駁——雖然我信任道格他們,但是這件披風是裝備的事實,我還是決定隱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