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來是這樣……」
聽著卡露潔敘說著一些黃段子侍女小時候的趣事,我不斷點頭。
終於可以完全判定,原來那笨蛋真的是個膽小鬼,一直以來賣節操,說到底,都是一些怕生、不善與人相處以及掩飾自己真實屬性等的行為。
「我和女王陛下,都已經不可能像小時候一樣,陪姐姐玩了,從那以後,姐姐就幾乎把圖書館當成是她的家了,雖說她的確很喜歡書,但我覺得這是十分不正常的,就算再怎麼喜歡也沒必要把自己關在裡面,恐怕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膽小和怕生的性格吧,姐姐其實是很怕寂寞的,但是嘴巴又笨拙,就算看了再多的書也幫不上忙,因為無法好好的和陌生人對話,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她嘗試著改變說話的方式,結果越改越奇怪,久而久之,說出的話就變得奇怪起來了,希望沒有嚇到親王殿下才好。」
卡露潔以手撫額,臉上的頭疼擔憂之色洋溢於外。
「……」
黑歷史,這是黃段子侍女**裸的黑歷史呀,而且現在才說這話已經太遲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已經被這傢夥的言行嚇掉了內心的某樣東西。
「不過還好,姐姐總算還沒有奇怪到骨子裡,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她還是能說出正經的話來,但是因為那樣的性格,所以說話總是簡短生硬,卻出奇的贏得了冷峻公正的稱號。」
「這一點我也深有體會。」
回想起黃段子侍女和阿姆露迪娜她們對話時的表情和語氣,我不由嚴重同意的點起了頭,的確,如果沒有見識過她的真面目的話,或許我也會被她當時的表現所迷惑,認為她是一個姿態端莊,表情淡漠,內心沉著,且有著公正不阿的騎士精神的鬱金香侍女。
用比較哲學的說法形容,黃段子侍女的表裡性格,就彷彿是這個社會的真實縮影,外表充斥著美好的東西,但揭露出來的現實卻往往殘酷的讓人淚流滿面。
「似乎只有被姐姐【認為可以這樣做】的人,她才會用奇怪的言行對待。」
卡露潔這樣說道。
咦——咦咦?!
記得那傢夥,在和自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開始無節操了,難道僅僅是第一面,我就被她認定了是【可以這樣做】的怪人?!!
這是多麼犀利……不,這是多麼蠢鈍的目光呀,雖然可能外表上,我看起來像是個怪人沒錯,但是其實卻是個無論智商還是行為都屬於凡人等級的正常人類,和怪人之類的東西絕對搭不上邊,黃段子侍女的行為,就好像人類錯把猴子當成是自己的祖先一樣,微妙的犯下了以貌取人的錯誤。
「對了,能否問一個冒昧的問題,我很想知道,姐姐對親王殿下究竟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咦?不就是你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嗎?」
我獃獃的看著卡露潔,現在究竟是她傻還是我傻,既然都被認定了是【怪人】的行列,那麼那些奇怪的話,應該也是一致吧。
「不一樣。」
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卡露潔輕輕搖了搖頭。
「就算是被認定為【可以這樣做的人】,姐姐也會根據對對方不同的看法,進行不同的奇怪對話。」
原來是這樣!這一刻,我深深震驚了。
這樣一說,似乎的確是這麼回事,卡露潔在她妹妹面前並未展露出黃段子的一面,這樣說來,難道黃段子屬性是僅限定於我一個人?我該為這種特殊的待遇而感到高興嗎混蛋?再說為什麼是黃段子?她是用哪根該死的腦神經判斷我是個【可以進行黃段子對話】的怪人?果然是一開始就將我代入到了禽獸公爵的角色之中嗎那個混蛋侍女!!
並沒有發現我已經在心靈裡面連續掀飛了一百零八張茶幾的卡露潔,繼續嘆息說道。
「比如說女王陛下,那個笨蛋姐姐就喜歡給陛下灌輸一些奇怪的知識,害得陛下現在偶爾也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言行了。」
我:「……」
「唉,不說這個了,不過說起來,雖然對待每個人,說話的內容都不一樣,但是有一點卻是共同的。」
說到這裡。卡露潔溫柔的笑了笑。
「那就是,這些人,都是被膽小怕生的姐姐所接納,信任,或者是感覺可以有共同語言的人。」
第一次見面就口出狂言的傢夥,不可能是因為接納和信任吧,那麼就是感覺到彼此之間有共同的語言囉?
由此可得出一個結論,其實我也是個無節操的傢夥——一拍手心,我終於融會貫通了整個謎團的真相。
才怪呢混蛋!!!!!!!!!!!
「抱歉,話題好像說開了,就是這樣,一直為這樣的姐姐而擔心著,直至最後,女王陛下繼承了亞瑟王的傳承,我和姐姐也分別繼承了雙子騎士的傳承,姐姐因為優秀的能力,被雅蘭德蘭大長老選為貼身侍女,這對她來說可是天大的榮耀,而且到了後來,深得大長老信任的姐姐,還被秘密任命為情報長老,老實說,剛聽到這個任命時,我可是驚嚇的把陛下最喜歡的杯子都不小心摔破了。」
「本來以為,跟在大長老身邊的姐姐或許會有所改變,沒想到這麼些年過來,她卻還是老樣子,而且越來越孤僻,老喜歡把話悶在心裡,我和大長老都十分擔心這樣的姐姐。」
「所以,就有了這次名為將功贖罪實則是孤僻少女重拾陽光之路的旅程?」
喂喂,卡露潔,你真的已經考慮清楚了嗎?那樣的黃段子侍女,真的還有救嗎?你太小看她了,她已經不是糟糕到骨子裡,而是糟糕到靈魂裡去了呀,這可是讓阿琉斯脫離腐女之路同一個級別難度的任務啊。
「也……也有一部分是將功贖罪的原因,畢竟給親王殿下添了那麼多麻煩。」
被我說了個正著的卡露潔臉蛋微紅,低下頭,誠心的懇求道。
「拜託了,親王殿下。」
「在決定之前,我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非得是我?」
「因為……」想了想,卡露潔露出認真的笑容。
「因為,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見到這樣的姐姐,老實說嚇了一大跳,親王殿下,一定是有著非常不可思議的魔法。」
「……」
那種奇怪的魔法我可沒有,準悲劇帝光環到是有一個,想要的話可以倒貼錢轉讓給任何人。
「那個……再讓我考慮考慮……」
我依然有些猶豫不決,並非討厭潔露卡,只是自己吸引麻煩的體質,到了群魔堡壘,說不定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僅僅是不想讓這個膽小鬼……繼續擔驚受怕而已。
「就算是侍寢也不行?」
卡露眼汪汪,臉蛋漲的通紅,結結巴巴說道。
「別……別看我們姐妹一模一樣,但是……但是姐姐可……可是更有魅力哦,姐姐的身材可是比我還要好!!!嗚嗚~~」
「卡露潔,冒昧問一下,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奇怪的人了?」
看到因為最後一句拍著桌子脫口而出,然後為此感到羞恥悲鳴的卡露潔,我不由遠目。
「當……當然不是,親王殿下怎麼可能是那種怪人呢?只是……只是殿下也是男人,男人的話……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據說人類男子一天也也也……也不能……能……能忍耐,是……是這樣吧。」
說完這句話的卡露潔,整個腦袋都已經被蒸熟了,迷迷糊糊的兩眼轉起了圈圈。
「……」
毫無疑問,可憐的高露潔妹妹就算千防萬防,也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黃段子侍女灌輸了一些奇怪的知識。
話雖然這樣說,但要我從頭開始為卡露潔講解生理知識,這可做不到。
「我說卡露潔,你就那麼著急將潔露卡推給其他男人嗎?」以手扶額,我無奈長嘆。
「親王殿下可不是其他男人。」面對我的無奈,卡露潔頗為羞澀的輕輕一笑。
「再說,姐姐對親王殿下也頗有好感,我認為這不算是強迫。」
「好感,那傢夥?你哪裡看出來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湊上去仔細看看卡露潔那雙深幽紫色的瞳孔,看裡面的結構是不是異於常人。
「別忘了我和姐姐可是雙胞胎。」
這個說法……的確是萬能的,就算心裡不信,我也是無法反駁。
紫色的瞳孔眨了眨,快速的掠過一道不可察覺的哀傷。
姐姐是個笨拙的笨蛋,遇到這種事情一定已經手忙腳亂,不怎麼該怎麼辦,只能由我這個妹妹在後面推一把了,是幸福的話,就好好把握住,哪怕只是轉瞬即逝,姐姐啊,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時間並不多啊。
「卡露潔,你怎麼了?」
「不……沒什麼,真是太失禮了,竟然在親王殿下面前發獃。「
快速的擦了擦眼睛,卡露潔肅然的行了一個大禮。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希望親王殿下能夠原諒我這份小小的任性,無論是否答應,我卡露潔都將感激涕零。」
「好了,我答應就是了,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過事先說明,跟在我身邊可是隨時會遇到危險。」
「親王殿下答應了,真是太好了。」
完全無視了我後面一句話的卡露潔綻放笑容,隨即變成羞澀。
「這……這份恩情,我卡露潔就算是以命相抵也報答不了,如果……如果親王殿下能看得上這份微薄之姿,所以說……所以說,就算是侍侍侍……侍寢,也是可可可可……」
完全的低垂下頭去,就算被筆直傾下的紫色長發擋住,也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現在卡露潔的害羞,那雙裸露出來的精靈族特有的尖尖耳朵,都已經完全紅透了。
「咳咳……」
我一口氣沒喘過來,劇烈咳嗽起來。
「親王殿下,沒事吧,莫非……莫非果然是無法忍耐……」
卡露潔見狀大驚,湊上來關切的問道,如果我這時候點頭的話,十有**,她會把手伸向侍女服的胸口系帶。
怎麼可能呢混蛋!!
「卡露潔,你大概是有所誤……算了,總而言之,現在能讓我一個人靜靜嗎?我想將這幾封信看了再說。」
面對著湊上來的卡露潔,那張精緻無暇的臉龐僅離眼睛不足一尺遠,紫色的瞳孔深幽而散發魅惑,和黃段子侍女極為相似的鬱金香幽香撲鼻而來,尤其是想推倒就可以立刻推倒的曖昧氣氛,能冷靜得下的就不是男人了。
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不知道為什麼,卡露潔突然露出肅然起敬的目光。
原來是這樣,為了妻子們……竟然忍耐到了這種程度……
「殿下真的是非常非常深愛著自己的妻子呢。」
卡露潔擦了擦感動的淚水,充滿感情的嘆息道。
「呃……雖然是這樣沒錯,但總感覺你好像在什麼地方誤會了什麼?」
「看來,將姐姐託付給殿下果然是個明智的選擇。」
「喂喂,你到是聽我說話呀!!」
「親王殿下,姐姐就拜託你了。」
我:「……」
算了,我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那我就不打擾殿下了。」深深鞠了一躬,卡露潔恭敬的退後著走出帳篷。
「對了,親王殿下。」
「嗯?」
「請原諒我冒昧提及一件不足掛齒的事情,能否請殿下,不要在姐姐面前提起父母的事情。」
「……」
「我和姐姐,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拋棄……」
「……」
「哈、哈哈~~,我們一族崇尚自由,所以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偶爾也會出現,我並沒有為此傷心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無法和女王陛下相遇,但是姐姐她……她似乎一直有些耿耿於懷,姐姐是個比較小心眼的人。」
雙手贊成,我雙手贊成,唯獨對卡露潔這句話,我幾乎贊成的想磕頭了,那傢夥何止是小心眼,根本就是個心眼比【嗶】眼還小的傢夥,雖然偶爾也會因此產生奇怪的幻覺,認為這樣小氣啾啾的黃段子侍女更是讓人亂萌一把。
咦,不對勁啊……
「可是……潔露卡曾經數次和我提起父母的字眼。」我困惑的看著卡露潔,發現她也是一臉困惑。
「是……是這樣嗎?姐姐是怎麼說的?」
「這個……」
我真的能將黃段子侍女曾掛在嘴邊的【繼承自母親那裡的避孕藥】這句話告訴卡露潔嗎?
「算了,大概又是什麼奇怪的話吧。」見我支支吾吾的樣子,潔露卡立刻明白了。
「不過我想,如果姐姐真的是這麼說過的話,那一定是因為非常非常想找到話題,和親王殿下說得上話吧。」
「……「
是這樣嗎?原來在黃段子侍女的眼裡,我是個比較適合避孕藥這種話題的怪人……
聽了卡露潔的解釋之後,大受打擊的我蹲抱在角落畫起了圈圈。
「總而言之,姐姐就拜託了。」
離開之前,卡露潔再次深深鞠了一躬。
……
「真是……太糟糕了。」
卡露潔走後,不知失落了多長時間,耳邊傳來疑似幻聽的熟悉聲音。
抬起頭,黃段子侍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有失淑女風度的大咧咧坐在桌子上,翻看上面擺著的信封。
話說你是什麼時候……喂,把信還給我!!
一把從她手裡搶過信封,仔細看了一眼,我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拆開,維拉絲她們寄來的情書,怎麼允許自己沒看,先給別人看了呢?
不,是根本不可能給第三個人看吧混蛋!
「你都聽到了?」
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收好之後,我不由問道。
「真是……糟糕透了。」
潔露卡只是重複著這句話,看她現在和說出來的話一樣糟糕的表情,十有**,這傢夥是偷聽了我和卡露潔的談話,我是維持著普通形態,所以無法發現偽領域高級的偷窺者,只是不知道卡露潔有沒有察覺到,還是說裡面有些話,是她特意說給潔露卡聽的。
「既然已經聽到了,想必你也很清楚,你的寶貝妹妹,已經將你賣給我了。」
聳了聳肩,我得意洋洋的看著對方的反應。
「原來那麼快就要開始羞恥的奴隸遊戲了嗎?」
「……」
這傢夥,妹妹一旦不在,就開始賣起了黃段子。
「很可惜,禽獸公爵第三部裡,公爵的死亡時間是在奴隸遊戲進行之後的第九頁……」
「你這傢夥絕對是在詛咒我是吧。」
「咦?我只是在說禽獸公爵罷了,難道說親王殿下終於找到了失去的自我?」
「沒有,我根本沒去找這樣的玩意!!」
「那麼就快點展開尋找自我的旅程吧。」
「誰要去呀,誰要去尋找那種根本不屬於我的自我呀,你這囂張的侍女,這次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笨蛋一樣的對話,在卡露潔走後繼續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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