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見過級別最高的兵器,就是雲雨劍,認為它無可替代,傲就傲了點……此時才明白,他羨慕不已,心心念念想要煉化的東西,在小師叔面前,什麽都算不上!
人家隨手拿出去賣的鍋,都比你強大,比你聽話,憑什麽要你?
“好了,就問你點事!”
不理會對方的獻媚,蘇隱道:“你既然跟隨葉玄開派祖師許久,可知道後山禁地的來歷?”
“禁地?還有禁地?我……一萬多年沒出去了,並不清楚!”雲雨劍連忙回答。
“你的意思是……你跟隨葉玄祖師的時候,鎮仙宗還沒有禁地?”蘇隱神色凝重。
“我雖是他早期的兵器,但跟的時間並不長,十八歲將我煉化,二十歲得到新兵器後,就沒在使用過!”
雲雨劍語氣中帶著幽怨,如同被渣男拋棄的女孩。
“這……”蘇隱沉思。
葉玄祖師年少的時候,沒有禁地,也沒有鎮仙宗,第二代宗主的記錄中,這兩樣都有了,是不是表明,禁地和這位開派祖師,有極大的關聯,甚至,就是他弄出來的!
“會不會……這位葉玄祖師,和我一樣,也經歷過殘念的考核,才在十八歲達到宗師境?”
突然,一個想法浮現出來。
前面一直想的是,開派祖師強大無匹,修築禁地,封禁了諸多殘念……
而如果因果倒過來呢?
他和自己一樣,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殘念的傳承,才一舉成名天下知……是不是更合理一些?
也就可以解釋,為何這麽強大,卻偏要將宗門建立在偏遠的大兗州,而不是大乾州、大源州等地。
同為九州之一,前者論起靈脈的數量和品質,與後者差距還是很大的。
想到這,不由問道:“那……你可知道開派祖師十八歲前的經歷?”
雲雨劍晃動了一下:“好像一直在閉關,一出來就達到宗師境了,具體師承之類,倒是不清楚,反正我從未見過……”
蘇隱凜然。
這樣說,剛才的猜測,可能性就更大了。
“原來小師叔是想知道禁地和開派祖師的事,在宗門,是這兩件事,由宗主口耳相傳,不錄於任何文獻,雲雨劍前輩,不知道也很正常!”
就在這時,吳元插話道。
“口耳相傳?”
“是!”吳元點頭:“這次宗主也沒想到自己會隕落,所以沒留下隻言片語……不然,問他肯定什麽都知道!”
蘇隱無奈。
人都死了,消息自然也就斷了。
“不過,咱們宗門沒記載,其他宗門未必沒有。當年的祖師,以封禁之術挑戰過很多門派,其他宗門肯定會留有記錄的,不說其他,那位青雲宗的墨淵,輩分很高,也當過宗主,應該就知道很多!”
沉思了一下,吳元道。
“倒是可以問問……”蘇隱眼睛一亮。
昨夜答應對方,要幫忙治療那個女孩,一忙就忘了,現在倒是可以過去看看,順便詢問一二。
又詢問了幾句,見眼前的雲雨劍,的確啥都不知道,蘇隱再沒了興趣,將石台上的鍋碗瓢盆收起,轉身向外走去。
“別走,求求你煉化我……”雲雨劍滿是著急。
“你還是等有緣人吧!”懶得理會,蘇隱走了出去。
“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真的不想煉化我?”雲雨劍不敢相信。
“今天上午,讓你臣服的劍意,就是小師叔釋放出來的!”陳霄解釋道。
“……”雲雨劍徹底哭了。
原來是他,早知道這麽厲害,打死我也不裝啊!可惜,最好的一次機會就這樣被錯過了……
……
大鹽城,大鹽醫館。
“公主,屬下來遲,還請贖罪!”一個身穿盔甲的中年人,單膝跪在白依然跟前,滿臉羞愧。
他奉了皇室之命,貼身保護公主,結果……墨淵實力太強,速度太快,跟在後面,緊追慢趕,已是一天后了!
本想著,墨老不僅是醫師,更是傳承境強者,公主跟在後面,不會出現危險,做夢都沒想到……突然發病,差點死在商行!
真要沒救活……做為貼身護衛,如何向陛下和皇后交代?
簡直百死莫贖!
“韓威將軍不用自責,我的病你也知道,能多活一日,就算賺了,就算突然病故,父皇和母后,也不會怪罪到你頭上!”
白依然輕輕一笑。
被病痛纏綿了這麽多年, 雖然年輕,生死卻早已看淡。
“公主……”沒想到公主說出這話,韓威眼眶泛紅,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墨淵:“墨老,公主的病,難道真就沒辦法救治了?”
“辦法之前沒有,而現在……或許可以!”
遲疑了一下,墨淵道。
“或許?”
韓威將軍疑惑,就連白依然也愣了一下,隨即明眸的雙目,放出耀眼的光芒:“墨老找到那位煉製丹雲級丹藥的強者了?”
“是不是他,我還不確認,但已經確認,是在商行救治你的那位!”
墨淵道。
“救治我的?你說的是哪位少年?”
白依然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位騎驢的白衣少年。
“嗯!”
“我當時昏迷,後來楚江醫師,和我詳細說了,他的醫術,的確很高明,只是……”白依然停頓了一下:“只是我的病,太過罕見……他真的能夠治療?”
她的情況,自己十分清楚,眼前的墨老都未必能夠將其救活,那位少年卻成功了,醫術之高,令人佩服,可是……即便如此,對於能治好她的病,也不太相信的。
失望太多了,早已不敢生出期盼之心,生怕迎接的,會是再次的絕望。
“他告訴我,能治……”回憶起對方的話,墨淵道。
“墨老這是見過他了?”
白依然一愣,眼睛亮了:“不知他,到底是誰?救命之恩,我還沒來得及報答呢!”
“他是……”
微微一笑,墨淵眼中露出崇拜和敬畏:“鎮仙宗小師叔,蘇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