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確認戴澤的自爆並沒有波及到水晶球後,就繼續在尤杜拉的身上玩起了花樣。
不過他並沒有真刀實槍的上,在他看來一個不會動的人和屍體也沒什麽兩樣,他可沒有那種奇怪的興趣。
……
木棚角落,一隻獨眼蜘蛛悄無聲息地鑽入地底,經過一段時間的爬行後又從一堆廢墟中鑽出。
緊接著一隻食腐鼠竄了出來,一口將其含在嘴中。
天上正巧有隻迅鷹飛過,突然俯衝而下,叼起那食腐鼠就衝天而起,逐漸消失在天際。
挪威沼澤深處,羅布斯正在與斑斕巨鱷角力,他兩手撐開,一隻手頂著巨鱷的下顎,另一隻手則撐著巨鱷的上顎,那斑斕巨鱷拚命想要合攏嘴巴,但那男人的手卻紋絲不動。
羅布斯是馴獸師,他有特殊的馴獸技巧,但他更崇尚以力量馴服野獸。
突然他心中一動,面上露出惋惜的神色,雙手猛地用力,一瞬間將那斑斕巨鱷沿著嘴縫撕裂了開來!
輕輕秒掉濺射到臉上的血跡,羅布斯伸出手接住那隻從天而降的迅鷹,迅鷹嘴裡的食腐鼠乖巧地張開嘴,那隻獨眼蜘蛛頓時爬了出來。
羅布斯摘下獨眼蜘蛛的眼珠,然後放入嘴中細細咀嚼,那存儲在眼珠內的訊息頓時化為信號傳入他的腦中,他在幾秒後就接收到了獨眼蜘蛛看到的一切資訊。
從戴澤和尤杜拉率領屍獸大軍衝入部落,到兩人相繼被俘,甚至是木棚內的戴澤無慘,那獨眼之中都有相關的片段,雖然並不完整,但斷斷續續也能推出個大概。
“諾頓伯爵!”
羅布斯怒哼一聲,他和戴澤的關系並不好,說實話這樣的發展還樂見其成,但玩家之間自有玩家之間的規矩,他們可以有內亂,但在某些事情面前必定會一致對外!
大破滅時期,其實早有玩家被打昏後俘虜過,而且那些人還趁著玩家昏迷時百般侮辱,然而最終他們的下場卻是更加淒涼的。
第一個作出侮辱玩家俘虜之事的人被吊在空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被野獸侮辱。
第二個人有些狡猾,隱姓埋名不知所蹤,但他的王國因而被屠滅,那場大戰驚天動地,全部玩家聚集起來,見人就殺,見城就毀,僅僅十天就將那王國上下數百萬人全部殘殺炲盡,連一隻狗都不留!
此事在當初曾引發轟動,被稱為“十日滅國慘案”。
玩家從不把天之界域的人當人看,反而很少出現侮辱人格的問題,也因此,他們更加不能容忍自己人被如此侮辱,因而才會出現一致對外的集體報復。
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的多了,久而久之,除非有人和某些玩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否則都不會做出太過出格的事。
這是天之界域屈服於玩家威脅之下而被迫建立的根本底線,這種被逼妥協的屈辱當然不會被記載到書中,所以羅文才沒能從書中找到任何有關的東西。
事實上,面對涉及整個世界的恐怖戰爭,殺紅了眼的人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羅文只是沒有經歷過那樣的戰爭,因而一時想岔了。
但是羅布斯卻不會這麽認為,他知道自爆離開的戴澤肯定不會對外宣揚自己被辱之事,而他也沒有揭人傷疤的嗜好,因此他決定孤身前往,讓那個叫做諾頓伯爵的住民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絕不能姑息任何一個侮辱我們的人,一定要徹底杜絕這種事的發生,絕不能讓她再回憶起那一天的悲劇!”
羅布斯陰沉著臉跨上疾風獵豹,飛馳而行。
此刻,他的心情是沉重的。
……
獸人部落,羅文的心情也特別沉重,他已經采集到足夠的素材,但尤杜拉卻依然沒有醒來,他在考慮是否叫醒她。
叫醒她的目的是為了套出一些有關玩家世界的情報。
不叫醒她的原因是因為羅文想要試一試殺了她之後有沒有經驗獲得。
“那麽,套出情報後再給她一劍?”
綜合兩者,羅文決定優先於情報獲取,於是他讓妮可幫勞拉把衣服全部穿好,做出一副完全沒有侵犯過她的模樣,再找來鐵絲把她的手腳關節固定住。
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營造出一種相對安全的氛圍,盡可能地不讓她產生自爆的想法。
做好準備後,羅文把勞拉給的解藥塞入她的嘴中,然後便安靜地等待她醒來。
尤杜拉蘇醒得很快, 但她裝作沒醒的模樣閉著眼睛,然而突然跳動了幾下的眼睫毛卻出賣了她。
羅文心中一動,故作不知地對妮可說道:“我已經把戴澤的靈魂抽出,他既然敢殺你的母親,就應該有被殺的覺悟。只要你想,我可以立刻泯滅他的靈魂。呵呵,復活?我就不信他沒了靈魂就真的能復活?”
妮可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低聲道:“那主人,能先不殺他嗎?我要把他的靈魂灌入母豬的腦子裡,然後讓他每天和公豬配種!呵呵,不知道他會不會迷戀上……”
羅文頓時臉一黑,他只是通過契約吩咐妮可配合,卻沒想到這丫頭腦子裡的想法如此陰毒,該說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嗎。
但尤杜拉聽在耳裡,卻驚在心裡,她猛地睜開眼睛,怒聲喝道:“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抽得出戴澤的靈魂?不過是區區子世界的生命!”
“砰!”
在脫口而出的刹那間,尤杜拉的身體猛地發生爆炸,那爆炸收縮在一個極小的范圍內,瞬間把她的身體炸成一團血霧!
“去叫兔子和狗準備好熱水。”
羅文吩咐完妮可,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糊滿血漿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略顯猙獰。
“是因為泄密而激發了自爆措施嗎?看來她並沒撒謊呢。靈魂!子世界!這一次真是獲得了不錯的情報啊。可惜錯失了一個驗證經驗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