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來的有些早,包廂裡已經有工作人員在聊聊天了,見到她們走過來打招呼:“蓁蓁,陸老師。”
秦蓁蓁拉著陸如雲的手對他們點頭,她們走到最裡面的飯桌上,張倩已經到了,她正在和旁邊一個飾演配角的女孩說話,聽到身後有動靜,她轉頭看,笑了笑:“你們來了。”
“倩姐。”秦蓁蓁喊了聲,陸如雲也跟在後面喊道:“倩姐。”
張倩笑彎眼:“快來坐,陳鋒還要等會,和余導一起過來,我們先聊。”
秦蓁蓁點點頭,挨著她坐下,張倩給她和陸如雲各倒了一杯茶,感歎道:“結束啦,下次合作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怪舍不得的。”
秦蓁蓁也乖巧應下:“我也舍不得倩姐。”
平心而論,張倩和陳鋒對她真的不錯,平時有好玩好吃的都會想到她,沒事也會給她帶些小零食,天冷還會教她取暖秘訣,秦蓁蓁覺得余導這個劇組,她是真的很喜歡。
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喜歡也要分開的。
張倩歎口氣:“是啊。”
“我去趟衛生間,你們聊。”
她說著站起身,秦蓁蓁也站起來道:“倩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張倩笑了笑點頭:“好啊。”
等到秦蓁蓁和張倩離開後陸如雲才坐在飯桌上,不時有人過來找她聊天,她都面帶淺笑附和兩句,包廂很大,但是她覺得有些悶,待了兩分鍾之後她出了包廂。
走廊上窗戶還開著,迎著冷風,她感覺胸口沒那麽壓抑,舒服了不少。
不遠處有幾個工作人員邊聊天邊走過來,陸如雲下意識的往窗戶邊站了站,好在工作人員也沒注意道她,正在兀自聊天。
“上午看微博了嗎?”
“哪個?”
“還能是哪個,就是陸如雲出軌那個。”
“不是說誤會嗎,哪裡有出軌了,人家朋友都澄清了。”
“說你年輕吧,你還不相信,澄清了就是事實啦,你們自己摸著良心想一想,如果不是有情況,會每天都過去嗎,還陪散步逛街,你們不知道陸如雲以前有個外號叫宅女神嗎?”
“我不相信,雲仙不是這種人。”
“你這標準粉絲心裡,自欺欺人。”
“好了好了,等會進去就別說了,秦蓁蓁和陸如雲等會都過來呢。”
嬉嬉鬧鬧的聲音飄進包廂裡,陸如雲隱在窗戶後面的身體站出來,她察覺到有視線看著自己,抬眸看過去,秦蓁蓁站在不遠處。
“蓁蓁。”
秦蓁蓁眨眨眼,掩去眼底的心思,裝作平常道:“你怎麽出來了,還站在那裡吹風,不冷嗎?”
陸如雲搖頭:“不冷。”
秦蓁蓁身後額張倩小跑幾步跟上來:“蓁蓁啊,我和你說,最近……”
“如雲,你怎麽也出來了?”
張倩的話說了一半頓住,淺笑聲道:“我先進去?”
秦蓁蓁往前走幾步,站在陸如雲面前,笑了笑:“走吧,一起進去,外面冷。”
張倩搓了下手臂:“確實冷,走吧,我們進去吧。”
三個人進了包廂後,包廂裡有片刻的安靜,聲音宛如被戛然而止般,氣氛很尷尬,陸如雲瞥眼眾人,沉默不語的跟在秦蓁蓁身後。
落座後沒多久陳建和余導也過來了,人齊後開始上菜,秦蓁蓁和陸如雲被眾人拉著先拍了照片,防止結束的時候醉的差不多拍不了合照,所以他們提前拍好。
拍完照片後,她和陸如雲就被眾人扯著玩遊戲,她運氣不好,遊戲總是失敗,在連續喝了四杯啤酒後秦蓁蓁抱怨道:“換個遊戲,這個遊戲和我不對盤!”
她稍顯怨氣的聲音惹笑眾人,余導擺手:“好好好,換一個。”
“蓁蓁,你說換哪個?”
秦蓁蓁想了會:“隨便吧,只要不是這個就好。”
於是眾人玩了真心話大冒險和猜骰子,秦蓁蓁運氣非常不好,逢賭必輸,喝的頭昏昏的,陸如雲實在看不下去,替她喝了好幾杯。
晚宴一直到九點多還沒結束,眾人酒足飯飽,正在閑聊,余長林和陳建在說劇組的事情,張倩在打電話,秦蓁蓁坐在凳子上,喝的茫茫然,她手無意識的想要端杯子。
陸如雲生怕她再喝酒,隻好將她面前的酒換成飲料。
張倩掛了電話轉頭看到秦蓁蓁還在抱著飲料喝,她笑道:“如雲你們要不先回去吧,蓁蓁好像醉了。”
秦蓁蓁的舉動不是好像醉了,是完全醉了,她喝完飲料就想站起身,被陸如雲一把扯住胳膊,拉進懷裡,她想了想道:“倩姐,那我們先走了。”
她拎起秦蓁蓁的包,和余導陳鋒打了招呼就出門了。
車是肯定開不了了,陸如雲招了代駕,秦蓁蓁醉了之後就靠在她身上淺睡,陸如雲看著她睡顏驀然想到她之前有次喝醉酒,理直氣壯的衝到她公寓裡,喧賓奪主的霸佔她的世界,那時候的秦蓁蓁喝醉酒都是張牙舞爪倨傲的姿態。
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陸如雲手指摸在秦蓁蓁的臉頰上,垂下眼瞼。
秦蓁蓁有些不舒服的換了個姿勢,她頭倚在陸如雲的肩頭上,嘀咕一聲:“如雲。”
陸如雲側目,聽到她的聲音只是將她抱緊,頭擱在她的發頂上。
到了公寓門口,代價幫忙將秦蓁蓁扶著進門,秦蓁蓁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她被放在沙發上,陸如雲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陸如雲沒轍的只能將她扶到衛生間裡,幫她洗漱換睡衣。
樓上的房間對秦蓁蓁難度系數太高,陸如雲隻得將她送到書房裡,剛放下準備去洗澡就聽到秦蓁蓁小聲道:“陸如雲我難受。”
她說著說著就小聲抽泣起來,陸如雲頓時慌了神,小聲喊道:“蓁蓁?”
“蓁蓁你醒醒。”
秦蓁蓁被喊了幾聲,茫然的睜開眼,眼圈泛紅,眼睛裡霧蒙蒙的,雙頰因為醉酒酡紅,她眨眨眼,輕笑一聲:“如雲。”
她眼角還掛著淚珠,表情帶笑,格外的滑稽,但是陸如雲卻笑不出來,她隻覺得心口鈍痛,有隻手狠狠的握著擰著攪的她喘不過氣。
“蓁蓁。”
秦蓁蓁眨了眨眼睛,長睫毛如蝶翼般輕顫,她伸出雙手:“抱抱。”
陸如雲俯下身體,抱了抱她,剛準備離開時秦蓁蓁加重手勁,緊緊摟住她的脖頸,將陸如雲的頭壓向自己。
鼻尖鑽進入骨的香氣,還有沒消散的酒味,和陸如雲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陸如雲是不喜歡酒味的,但是她第一次覺得,這個味道,如此誘人。
秦蓁蓁就這麽抱著她,身體發燙,她不舒服的扭動身體,手靈活的伸進了陸如雲的衣服裡,撫在她胸口位置,陸如雲下意識抓住她的手,喊道:“蓁蓁。”
她的抗拒讓秦蓁蓁非常不滿意,她秀眉蹙起,懲罰性的咬著陸如雲的耳垂。
沒有平時的溫柔,牙齒稍稍用力,其實很疼。
陸如雲卻只是忍著疼,任她咬著,她也慢慢的松開了握住秦蓁蓁的那隻手,秦蓁蓁高興了,臉上有了笑意,依舊醉著的明眸帶了悅色,雙手遊走在陸如雲的身上。
秦蓁蓁隻穿著睡衣,此刻這麽扭動衣服早就敞開了大片,入目都是紅色,陸如雲用手撐起一點身體,還沒起身又被秦蓁蓁扯了回去。
她如同妖精一樣盡情的纏著陸如雲,手腳並用,不讓陸如雲動彈半分,陸如雲宛如被拉進了一個深潭,剛有動作就立刻被拽回去。
房間裡的溫度在逐漸升高,榻榻米邊衣服一件一件的掉落,曖昧氣氛逐漸濃重,兩人呼吸都變了音調,婉轉悠長,她們的動作不知疲倦,拚命索取。
陸如雲不記得什麽時候睡著的,陽光照進房間時,她睜開眼,看到身邊的秦蓁蓁還在淺睡,一夜過去,她身上添了幾道紅痕,陸如雲扯過薄被蓋在她身上。
秦蓁蓁睡得香甜,被子蓋在她身上時她還往裡面鑽了鑽,猶如貓咪一般,完全不見昨晚的瘋狂,乖巧的讓人忍不住心生疼惜。
陸如雲目光溫柔的盯著她看,清晨的陽光跳躍在她身上,添了無數光暈。
手機鈴聲打破一室的安靜,陸如雲轉頭看,見到屏幕上正顯示賀雙雙的名字,她抿唇接起:“雙雙。”
賀雙雙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她垂眸低頭看著秦蓁蓁,手摸著她的秀顏和長發,淺聲道:“不了,這段時間我不過去了。”
“嗯,你好好照顧瑤瑤。”
她掛了電話,秦蓁蓁往她身邊靠了靠,雙手摟著她纖細腰身,頭擱在她胸口上:“早餐吃什麽?”
陸如雲放下手機:“什麽時候醒的?”
秦蓁蓁誠實道:“你接電話的時候。”
所以她聽到了她剛剛的電話,卻選擇不問她,陸如雲心中微動,用被子蓋好她身體,低頭詢問道:“你想吃什麽,我去做。”
秦蓁蓁坦然笑道:“我想吃你。”
陸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