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八斤眼睛一亮,“阿囡說得有理,可是誰能喝呢?我看這個姑娘能喝好幾斤燒酒呢。”
“哎呀,守華哥不就挺能喝的,讓守華哥和那個姐姐比試不就行了,肯定能贏的。”田思思翻了個白眼,眼前不就是有個現成的人選嗎。
“對啊,咱家守華肯定能喝過這小姑娘,新華,快去把你四哥叫過來,就說我找他有事。”田八斤衝田新華喊著。
田新華隻得跑出去叫人了,四哥要知道是阿囡出的這餿主意,肯定要氣得跳起來,四哥的酒量雖然好,可是他最不喜歡喝酒了,而且還是被當成耍猴戲一樣被大夥看著喝。
田守華果然面帶不鬱,他還不知道是田思思出的主意呢,田新華特意瞞著,沒敢和他說,只是他擁有的是一個豬隊友。
“守華哥你來了啊,你可要謝謝我哦,要不是我出主意,你哪有機會和那個漂亮姐姐一道喝酒啊!”
田新華一聽就苦了臉,這個阿囡果然是一腦子豆腐渣啊,田守華狠狠瞪了眼田思思,他就說爺爺怎麽會想出這個餿主意呢,原來都是這個死丫頭想出來的,一會兒再找她算帳。
“二爺爺,守華哥他瞪我。”被莫明其妙瞪了的田思思才不怕呢,立刻就找人告狀。
“阿囡不用怕,有二爺爺在,你守華哥不敢拿你怎麽樣的。”田八斤忙安慰小丫頭,他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這個孫子好像不怎麽喜歡喝酒。不過為了月泉村的面子,就是再不喜歡喝酒也得上啊。
“守華,你去和那個漂亮姑娘比比,可別丟咱月泉村的臉,一定得贏了那姑娘。”田八斤命令孫子。
田守華隻得聽令去了,此時那個漂亮的陪嬪正得意地看著一眾被她喝趴下的後生們,和其他五個陪嬪一道說話呢。其他的後生雖然沒喝醉。可也都不敢找她們喝酒了,這姑娘喝了兩三斤燒酒就跟喝水一樣,一點事都沒有。他們哪有那個本事?
“守華來了,守華來了!”有人喊了起來,其他人也都面帶喜色。
“我來跟你喝。”田守華是認識這個姑娘的,是新娘子的一個小表妹。年紀和他差不多大,聽新娘子好像叫她小米的。
叫小米的姑娘見是田守華來了。
有點詫異,不過很快就又笑了起來,大方地回道:“好,怎麽喝?”
“你之前喝了一場。我之前也喝了一場,我們倆的起點差不多,不過我也不佔你便宜。我先喝三碗,三碗過後我們再比。”
田守華拿起湯碗。旁邊的人忙為他倒上,田守華一飲而盡,旁邊的人接連叫好,這邊的動靜鬧得太大,就是新娘那邊的親戚也被吸引過來了,新郎和新娘敬完了酒,也跟著過來看熱鬧。
田守華連喝了三碗酒,起碼得有一斤燒酒了,臉上又帶上了一抹豔色,田思思在一旁看得急死了,“新華哥,守華哥怎麽這麽傻的?又沒人讓他喝這三碗酒,他幹嘛自己提出來嘛!”
“你不懂,這是男人的尊嚴問題。”田新華說了句挺深奧的話,聽得田思思白了他一眼。
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等會輸了看你還有什麽男人的面子,不行,她得想想辦法,不能讓田守華輸了,要不然多傷自尊心啊!
有了,她記得空間裡的書上說過,只要吃一顆解酒果就能千杯不醉,空間裡只有一棵解酒果樹,長得與酒曲果樹很像,當初她還差點把它當成酒曲果摘了釀酒,還是在摘的時候發現顏色不對才覺察不對,跑去找書查的。
解酒果的顏色要淡很多,個頭也要大一些,田思思借口要去小便,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摘了一個解酒果出來,呆會找機會把解酒果讓田守華吃下就可以了。
田思思回去的時候,田守華和那姑娘正喝得起勁呢,旁邊的人都在為他們加油助威,新娘子有些擔心表妹,怕她喝醉了傷身,可是她姨媽也就是那個小米的娘,卻一點都不擔心。
“沒事,小米她從小就是在酒壇子裡泡大的,想讓她喝醉難得很,我倒是擔心那個後生晚上要受罪了。”
小米的姆媽是過來送親的,此時正饒有興趣地站在一旁看熱鬧,一點都不為女兒擔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後媽呢!
“那個後生真不錯,模樣好又能喝,平貴,他是你家什麽親戚啊?多大了?”小米姆媽看著田守華越看越歡喜,向新郎打聽。
“他叫田守華,不是我家親戚,是咱們村書記的孫子,今年十六歲,還在讀高中呢!”田平貴一五一十地回答。
“那剛才那個漂亮小丫頭是他堂妹了?”新娘子突然插嘴。
“是啊,思思是守華堂妹。”
“思思是誰?什麽漂亮小丫頭?”小米姆媽問道。
“諾,就是那個漂亮小丫頭,叫田思思的,她旁邊的那個小後生是守華的堂弟。”
田平貴指著正站在田守華旁邊的田思思介紹,田思思旁邊正是田新華。
“哎呀,這個小姑娘真漂亮,阿平(新娘子),是不是比你二姨家的娜娜還要洋氣?”小米姆媽嘖嘖稱奇。
“是啊,我也是這麽覺得,聽平貴說,這個叫思思的爺爺還是北京退休回來的老革命呢,她可是全家的寶貝疙瘩,也難怪養得這麽精細。”
新娘宣樂平笑著和姨媽說話,她姆媽總共三姐妹,她姆媽是老大,小米姆媽是小姨,也嫁在白塔鎮,二姨嫁在上海,家裡有個小女兒,叫娜娜,年紀比那個叫田思思的大個兩三歲,因為是老來得女,二姨和二姨夫很寵這個小女兒。
她這個小表妹相貌也算漂亮,打扮得也很時髦,只是性格不大好,像嬌小姐一樣,每次過年來她家裡做客時都是一副鼻子向天的模樣,嫌這嫌那的,宣樂平挺煩這個小表妹的,不就是上海人嗎?有什麽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