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衣得知賀學文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心裡不明白這賀學文是在搞什麽鬼,突然跑到北京來,又突然跑回去了,真是莫名其妙!
難道?劉錦衣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是賀學文把賀家寶庫獻給楊家了?賀學文老婆孩子都沒了,他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把賀家寶庫獻給楊家,讓楊家來替他對付自己?
不,不可能,賀學文不是傻子,他應該知道楊家奈何不了自己,劉錦衣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閉目思索,想了許久也沒有聯想到賀學文是去拜訪了雲先生那人。
雖然雲先生是劉錦衣的死對頭,但其實就連劉錦衣自己都沒弄明白雲先生為何要與他作對,他自問並沒有得罪姓雲的那家夥,而且他也不敢得罪那人。
也幸好這幾年雲先生深居簡出,不大管政事了,要不然他的日子可沒現在這麽逍遙,也是以劉錦衣根本就沒有想到賀學文會搭上雲先生那條線,在他看來,雲先生這人肯定不會為了賀家這麽點小事出山的。
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劉錦衣怎麽也不會想到,賀學文偏偏就和他最懼怕的雲先生搭上了,而且還處得挺不錯。
此刻的劉錦衣耐心已經被磨空了,昨晚在小寡婦那裡力不從心,雖然小寡婦一直誇他老當益壯,但是他哪能看不到女人唇邊的諷刺!不行。他等不下去了,就算賀學文搭上了那些地方大佬又有什麽關系?
前段時間姚先生還表揚了他呢,說他做事得力,哼哼,只要他劉錦衣能夠和那四位搭上,就算你賀學文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越想越得意的劉錦衣打電話給了兩位手下,讓他們盡快啟程去隨城。找到賀學文。不管用什麽法子,都一定要把賀家寶庫的位置給弄到手。
雲家
羅大頭一口喝幹了杯裡的酒,讚道:“不錯。這酒可真不錯,賀家酒果然名不虛傳,難怪劉公雞非得搶人家的寶貝不可了。”
劉公雞就是劉錦衣,羅大頭向來看不慣劉錦衣的阿諛奉承。是以一直都是稱呼他為劉公雞的,用羅大頭的原話就是。穿著錦衣的不就是打鳴的公雞嘛!
雲先生慢條斯理地品著酒,
見了羅大頭那牛飲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糟蹋了這好酒。不過楊家小子倒確是沒說錯,這酒喝了後對身體的確很好,他這才喝了兩三天。就感覺到以往冰冷的身體有了一絲熱氣。
他早先受過重傷,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身子也虧得厲害,就算是六月酷暑身子也是冷冰冰的,就跟死人似的,他本以為這一輩子到死都體會不到熱血沸騰的滋味了,沒想到賀家酒倒是給他帶來了希望。
罷了,看在賀家小子送來的好酒份上,就保他一條小命吧!劉錦衣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小人,這都等十年了,怕是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吧!
“大頭,你去給劉錦衣帶個口信,就說我很喜歡賀家的好酒。”
羅大頭笑了,“先生,您總算是出手了啊,幹嘛這麽客氣呢,我過去一拳頭就把那隻公雞給滅了。”
雲先生白了他一眼,“滅了幹嘛,把這些人都滅了,我還怎麽看好戲?先留著,給他一點警告就好!”
“行,先生您說了算。”羅大頭嘿嘿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什麽又問道:“先生,那隻公雞到底是哪得罪您了?您時不時就拔那公雞幾根毛,搞得他雞飛狗跳的。”
羅大頭也挺奇怪,按說他跟著先生時間也不短了,十八歲時他就跟著先生,可一直沒見劉公雞觸犯過先生啊?(劉錦衣哭了,我也很想知道啊)
難道是他跟著先生之前的事?可那時先生和劉公雞都沒見過面呢,哪結的梁子?
雲先生輕輕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斜眼看著他說道:“要是得罪我了,我還能任他嘣噠到現在?”
“也是,那又是因為啥啊?”羅大頭更加不明白了,沒得罪先生,先生幹嘛總是揪著人不放呢?
“沒什麽,就是看他不順眼,逗他玩!”雲先生輕描淡寫地說著,似是在說一件極平常的事情。(劉錦衣暈了,祖宗,我長得也不難看啊,你老人家幹嘛就非得看我不順眼呢)
羅大頭似是見怪不怪,竟然還附合道:“是挺不順眼的,一副狗腿子樣,行,我這就去通知那公雞一聲,免得去晚了,咱們就沒好酒喝了。”
劉錦衣接到羅大頭的口信時,他正好打完電話,羅大頭趾高氣揚地站在他面前把雲先生的話說了一遍,末了他又補充道:
“劉公雞,你要是敢陽奉陰違,害先生喝不到好酒,可別怪老子不客氣,聽到了沒?”
“聽到了,錦衣不敢違背雲先生的指示。”劉錦衣嚇得瑟瑟發抖,祖宗啊,您怎麽把這個活閻王給放出來了?這活閻王不是在陪那雲老頭吃齋念佛嗎?怎麽越吃越凶了?
“明白了就好,對了,最近有沒有什麽好東西?”羅大頭十分滿意劉錦衣的聽話。
劉錦衣暗暗叫苦,嘴上卻恭維道:“有的,有的,正等著您老人家來拿呢,您看是我給您送過去還是您自己拿走?”
“沉不沉?”羅大頭牛眼一瞪,嚇得劉錦衣又是一個哆嗦,忙答道:“沉!”。
羅大頭滿意地笑了,沉就好,他就知道這隻公雞沒少貪好東西,“行,那就你給我送過去吧,知道我和先生的喜好吧?”
“知道知道,雲先生喜歡老舊的東西,羅將軍喜歡閃閃發光的,錦衣一直都記著呢!”
劉錦衣點頭哈腰地賠笑,心裡卻在滴血,他這些年好不容易搜羅的一點好東西又得泡湯了,天老爺,您怎就不開眼呢!不是說姓雲的那家夥身體不好才去休養的嗎?可這都十來年過去了,怎麽還不翹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