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去前線哪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你一個普通百姓說去就去了?那前線豈不是亂套了!
當然若是劉雪蓮真有那個志氣,那她也陪著去便是,說起來自己有空間根本就無須擔心安全問題,倒是劉雪蓮很有可能把命丟了!
哼,丟了便丟了吧,劉家人最好都死光光了,這樣才能消她心頭之火,順便報點小仇。
只是劉雪蓮那裡倒是沒有一絲動靜,上官菲菲和張潔這兩只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比她這個當事人還積極?東竄西跳地好不熱鬧!
“思思,聽說你向劉家那朵傻花下戰書了?”張潔兩眼放光。
“錯,是劉雪蓮這朵傻花深明大義,自願趕赴前線奮勇殺敵,我不過是跟在後面替她收屍而已!”思思懶洋洋地回答。
“哎呀,不都是一樣嘛,思思,我們一起去吧?”張潔放出了一個炸雷,把思思炸得外焦裡嫩。
“張潔,你沒發燒吧?”
“沒,我好好的呢!思思,我們一起去雲南吧!”
張潔再重複了一遍,上官也跟著使勁點頭,自從思思介紹這兩隻認識了後,她們倒是挺臭味相投,成為了好姐妹,只是苦了雷剛,一個張潔就讓他被欺凌得翻不起身,再多一個幫手,雷剛算是徹底沒有雄起的日子了!
“上官,你跟著湊什麽熱鬧?”
思思撫額,這是要組隊去前線旅遊嗎?
“哥哥在前線。”上官回答得言簡意賅。
唉,一個為了情郎,一個為了哥哥,都有讓人不忍拒絕的理由。這可不是去外地探親那般簡單,只要有時間有錢便能做到,那裡可是前線,隨時都有可能送命的戰場。她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朋友犯傻。
“不行,你們不讀書了?再說去前線哪裡有那麽容易?根本就進不去好不好?而且我也不一定會去呢?就那朵雪蓮花我看她肯定是嚇破膽了。”思思極力勸阻。
“那劉雪蓮要是去戰場,思思你去不去?”張潔眼珠一轉問道。
“你們也太高看那朵雪蓮花了,就她能有這種血性?我可是算準了她不敢去,才那樣說的。而且就算她想去也根本就進不了前線,當是她自個家啊?”
思思白了她們倆一眼,真是兩個傻妞,真當前線是自家後花園哪,說去就去!
張潔這姑娘也是,以前在草原上看著還挺穩重一姑娘,可是一到北京卻跟重新投胎了似的,越來越跳脫,哪還有一絲從前的穩重模樣。
關於這前後性格反差如此之大的原因,據這姑娘解釋。以前在內蒙因為她媽管得嚴,嚴格要求她要做一個笑不露齒、行如風、坐如鍾的淑女,於是她隻得收斂天性,夾著尾巴做人,可把她憋壞了。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爺爺奶奶身邊,她怎能不把以前被憋的天性解放出來,活得恣意一些,否則等她老娘回北京後,她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張潔和上官在思思這裡得不到支持,怏怏地離開了。臨走時,思思又囑咐了她們幾句,“張潔,上官。你們就安心吧,依我看,前線的戰事大概不用多久便會結束了,我們無須再等太久的。”
思思說的也沒錯,如今是2月25日,再有二十來天。中越雙方便會宣布停戰,主攻部隊都會撤回來,再派另外的部隊進駐,相信田新華和雷剛他們都很快就會回來的。
只是思思輕估了上官和張潔這兩人的行動力,第二天,上官並沒有來上學,劉雪蓮也沒有看到,劉雪蓮沒來上學思思早已有心理準備,想來在戰事結束前,劉雪蓮怕是沒臉來學校了,不枉自己昨天那麽逼她。
可是上官沒來是怎麽回事?思思下意識心頭一緊,轉頭問朱雲秀:“雲秀,上官怎麽沒來上學?”
“上官請病假了,請了半個月呢,昨天還看她好好的,怎麽說病就病了?”朱雲秀嘀咕。
請病假?思思頭皮一緊,暗叫一聲不好,便衝了出去。
“思思,你幹嘛去啊?”
“雲秀,替我請個假!”
話音未落,思思便已跑出了教室,先騎車回了雲府,開了田新華的吉普車便走了,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思思鬼使神差地在車庫裡拿了幾桶汽油放在車上。
思思開車到了北大,果然不出所料,張潔也請假了,同樣請的是半個月病假。
這兩個虎妞,怕是真上雲南了吧!思思又氣又急,也不知道這兩家夥什麽時候離開的,有沒有上火車?這輩子她好不容易才有這麽幾個好朋友,可不願意看見好朋友出事!
思思踩大油門往火車站趕去,希望自己能趕上,思思暗暗祈禱,只是當她來到火車站時,正巧聽見站台廣播報道開往雲南昆明的火車已經離站。
思思懊惱地拍了腦袋,急匆匆地回到車上,開車朝車站剛剛開出的綠皮火車疾馳而去。
沒錯, 她要去追趕火車,現在的火車時速只有四五十公裡,而且剛剛出站,不會開得太快的,她完全能夠追上,把那兩個膽大包天的傻妞抓回來。
火車上張潔和上官坐在普通車廂裡,兩人都稍做了些修飾,穿了舊軍裝並且戴上了軍帽,只不過軍裝有些偏大,穿在兩個身材纖細的姑娘身上有些滑稽可笑,不過,再滑稽可笑,這一套軍裝卻是極好的保護傘,可以讓她們少許多麻煩。
“上官,你說咱們能找到他們嗎?”張潔有些興奮,似是要去幹了不起的大事一般。
“能,有地圖!”上官眼皮子也不抬,靠著座椅閉目養神。
張潔早習慣了上官的‘擠牙膏’說話方式,也不在意,又說道:“也不知道思思什麽時候才能猜到咱們去雲南了?嘻嘻!”
思思正以最高的車速追趕著北京開往昆明的火車,因為路況實在是太差,巔得她心口都快蹦出來了,頭也跟著發暈,全身酸疼!
張潔,上官菲菲,以後再也不給你們做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