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棟樓房呈外窄裡寬的葫蘆型,典型的易守難攻,所以他們必須得擬出完美的計劃,這樣才能順利救人。
袁金負責打頭陣,吸引敵人火力,喬興幫、上官、張潔他們三人則在後面壓陣,思思在上面狙擊殘余。
凌晨三點,天邊一抹魚肚白,天色微微發亮,十分適合伏擊,‘啪’,一聲槍響傳來,思思吹了一聲口哨,立刻瞄準了對面樓房,此刻走廊上人人亂竄,一些熟睡的客人提著褲子就跑出來了,還有一些女人的尖叫聲和痛哭聲。
“思思,你這樣怎麽分得出哪些是客人,哪些是敵人啊?”李俊基不明所以,這一個個都是肩膀上頂著一顆頭,萬一要是打錯了怎麽辦?
“提著褲子的肯定是客人了,拿著武器的就是敵人,戴了眼罩的就是自己人。”思思一臉‘你真笨’的表情,繼續瞄準對面射擊。
袁金選的地理位置的確不錯,對面的景象一目了然,裡面上官他們應該進攻得比較猛烈,新龍會的人不時往外撤,有些還想出去搬救兵,思思冷靜地瞄準目標,扣下扳機,都是一槍爆頭,一朵一朵紅梅盛開。
“一個、二個、三個、.....”李俊基用望遠鏡看著對面,眼睜睜地看著新龍會的人一個個倒下,眉心一點紅。
“殺人不見血,槍下一點紅!天哪,一點紅也出來了!”
李俊基神情激動,這幾天他總覺得自己仿佛不是生活在自小長大的香港,而是在一個快意恩仇的古龍世界,路見不平一聲吼,一劍一騎走天涯,哦哦哦。多麽舒爽的人生啊!
他以前那二十多年真他媽白活了!
思思懶得管這個李六少發神經,她繼續伏擊新龍會的人,這些人大概也意識到暗處有人射殺,都縮進了房間裡。不敢出來,可是房間裡也有魔鬼呀,還是比思思更可怕的魔鬼呢!
末流看著一個一個人倒了下去,手心冰涼,頭冒冷汗。牙齒都打抖了,他強忍住恐懼,死死地咬住嘴唇,在心裡為自己打氣。
“不要拖思思後腿,你一定可以堅持下來的!”
末流拿出一瓶燒酒,是思思給他的,讓他害怕的時候就喝一小口,末流打開瓶蓋,小口小口地啜飲,辣辣的燒酒令他感覺平靜了許多。
有人逃了出來。想去院子裡開車逃走,思思冷笑一聲,直接將這人爆頭,順便換下燃燒彈,將院子裡的四部車都滅了。院子裡四個火球熊熊燃燒,照得整棟樓房亮如白晝。
這裡的槍聲早已驚動了周圍的居民,他們戰戰兢兢地躲在家裡,不敢出門,有些膽大的悄悄掀開窗簾往外眺望,當然也有一些熱心人士打電話報警。
裡面的女人都逃了出來。衣不蔽體,瑟瑟地站在街道上,恐懼又茫然,她們從來沒有出過這個大門。根本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有幾個男人拿著槍罵罵咧咧地要把這些女人趕進去,女人們尖叫著不願意,她們好不容易看到了光明,哪裡還肯再踏入那個地獄半步。
正當男人要開槍時,張潔和上官跑了出來,張潔一連射出四把飛刀。都射中了男人拿槍的手腕,上官則一個箭步衝上前,廢了他們的四肢,張潔拔下飛刀,對這些可憐的女人說道:“這些人已經不能動了,難道你們不想報仇嗎?”
女人們先是一愣,面色茫然,不知是誰先衝了上來,哭喊著叫道:“畜生,你們也有今天,我殺了你們給我妹妹抵命!”
這個女人形若瘋子,恨恨地撲上前撕咬這四個人,其他的女人也都反應過來,瘋狂地衝了上去,用牙齒、用手、用腳,一個個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不一會兒,地上的四個男人都已體無完膚,鮮血淋淋,最先衝上前的女人嘴裡咬著一隻耳朵,臉上也全是血,形若野人,看得遠處的民眾不住乾嘔。
遠處已經傳來了警笛聲,思思站起身,將槍收好,對還在興奮的李俊基撇了撇頭,三人一道撤離。
袁金他們已經在下面等他們了,待三人上車,喬興幫便發動車子悄悄地離開了這裡,不多時,警車便到了,他們見到外面那麽多女人也嚇了一跳。
此刻,地上的四個人早已沒了氣息,活生生地被這些女人咬死了,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可見那些女人對這些人的怨恨是多麽地深,四具屍體的慘狀就是見慣了死屍的警察們也看不下去了。
袁金旁邊坐著一個形容憔悴的女人,雖然瘦骨嶙峋,不過從她依然姣好的容貌看得出她曾經的美貌,想必便是那個阿柔了,只是不知道袁金和這個阿柔是什麽關系?
“你們的大恩大德,我袁金牢記於心,以後必當報答!”
袁金伸手握拳衝思思他們道謝,若是沒有這些人的幫忙,僅憑他一人是無法這麽輕松救人出來的。
“不用謝,你是我大哥的好兄弟!”上官依然神情淡淡的。
“是啊, 袁大哥,咱們可是自己人,我是內蒙軍區張伯仲的女兒張潔。”張潔正式介紹自己。
“原來你是張政委的千金,果然是將門虎女!”袁金笑著與張潔握手。
思思也笑著伸出了手,“袁大哥,賀思思,我師父是羅大頭,不過我只能算是半個徒弟。”
袁金肅然起敬,“羅將軍曾經是我的教官,只是我給他老人家丟臉了!”
“不,袁大哥萬不可這麽妄自菲薄,我們都相信你。”思思正色道。
喬興幫和李俊基默默地聽著這幾個人敘舊,心裡都在翻江倒海,政委?將軍?軍區?原來都是軍隊裡出來的啊?難怪一個個都那麽拽了?
“袁大哥,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思思問道。
袁金沉默了半晌,扭頭看了眼旁邊的阿柔,笑著回答:“我打算帶著阿柔回老家,我老家在東北遼寧,家裡還有些地,只要有手有腳就餓不死,到時候你們來我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