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琪雖然臉然慘白,倒還撐得住,只是宋夢詩和劉雪蓮兩人再也撐不住,嚶嚶地哭了起來,許老師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在心裡罵了句三字經。
他娘的,這都是個什麽事呢?好不容易出來旅個遊,怎麽就遇上這麽些破爛事了?最煩的是本該主事的馬老頭不頂事,還有兩個水化成的女同學。
女人如水在某些時候自然是錦上添花,可是在這種非常時期,卻只會讓人覺得厭煩。
不僅是許老師,其他的男同學也都皺緊了眉頭,他們才冤呢,要不是因為這些女同學,他們現在哪用在外面喝西北風?
“如今看來,剛才那三個人應該是村裡的惡霸,村民們肯定是不會收留我們了,為今之計,我們也隻得去山上暫宿一夜,明天一早再到路邊攔車。”許老師打起精神說道。
此刻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了,大家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附近的山上,思思拉著朱雲秀和末流,以及上官四人慢慢地跟在後面隨大流。
他們就在陳柱子家後面的半山腰扎營,這裡的地勢比較平坦,又還有一個山泉水坑,比較適合野營,最主要的是這裡三面環山,只有一條路可以上來,只要守住這條小路,倒也不怕金三那幫人了。
地方是許老師挑的,思思再次挑了挑眉,覺得這次學校真是瞎了眼,這個小許老師雖然在藝術造詣上比不上馬教授,可是人家的處事能力可比藝術家馬教授強多了,若是這次帶隊的老師是許老師,他們也不用受這無妄之災了,真是官僚主義害死人呀!
早秋的夜晚涼叟叟的,思思從包裡拿出一件厚外套穿上,其他人也都加了衣服,只是這溫的問題解決了。可填肚子的東西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許老師,大家都還沒吃晚飯,我們得想想辦法如何解決食物。”常雲歡也看出來馬教授不頂事了,索性直接找許老師商量。
許老師為難地看了看這二十幾個學生。二十幾個人要吃飯,他去哪裡找糧食?原諒他一個藝術家哪懂什麽野外生存?
常雲歡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許老師你看這樣可好?我和幾位男同學去附近找找有什麽可以食用的野菜和野果,許老師你帶其他同學保護幾位女同學,順便拾柴禾生火取暖。大家分工合作,怎麽樣?”
“可以,就這樣吧,常雲歡同學你多費心了。”
許老師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雖然他向來看不慣常雲歡這種事事愛出頭的作風,可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他還是真心感謝常雲歡的。
常雲歡志得意滿的笑了笑,倒是有些感謝那幾個潑皮無賴了,要不是他們,哪有他表現的機會呢?
“去找吃的。”上官霍然起身。
“一道去。”思思也跟著站起來。拉上了朱雲秀和末流,她可不放心把這兩人留下。
許老師不放心他們,讓他們就在這裡等著,思思笑道:“許老師,您不用擔心,上官會保護我們的,人多力量大,這樣也能多找些食物。”
許老師面帶猶豫,停止了哭泣的劉雪蓮酸溜溜地說道:“許老師,他們可是戰鬥英雄呢。會出什麽事?”
劉雪蓮深恨剛才被金三他們調戲時,上官與思思沒有出手救她,是以忍不住便刺了過來。
思思懶得搭理這種人,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真是不作死不會死,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收斂脾氣。
許老師大概也想起來了剛才上官矯建的身姿和思思剽悍的大棒子,叮囑他們不要走遠,便放行了。
一出山坡,思思便從包裡拿出了幾塊肉干,遞給上官他們。上官眼睛一亮,立馬便接過肉干啃了起來,朱雲秀和末流也餓狠了,狼吞虎咽地吃著。
“思思,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出門都不忘帶好吃的,哎呀,真好吃。”朱雲秀邊吃邊對思思豎大拇指,這輩子她還是頭回挨餓呢,挨餓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思思笑眯眯地啃著肉干,姐姐可是有個大糧倉在身上背著呢,餓不死你們。
上官的野外生存經驗十分豐富,那麽東扒拉幾下,西扒拉幾下,就讓她找著一窩野兔,大大小小足有七八隻,還有兩個蛇窩,裡面有兩對三四米長的交頸而眠的菜花蛇夫妻,另外還端了一窩田鼠家族,有十來隻呢。
思思想了想,找到僻靜地方放出了幾隻野雞,她知道晚上野雞是會出來覓食的,這樣不會引起上官的懷疑。
“上官,這裡有野雞。”思思叫道。
上官動作十分迅速,左一跳,右一躍,不一會兒便把思思放出來的三隻野雞抓住了,拎著肥肥的野雞,上官滿意無比,她最喜歡吃野雞腿了。
四人滿載而歸,此刻常雲歡他們也回來了,因為找來了許多可食的野果,這些同學都在交口稱讚常雲歡,說幸虧有了他,大家才不用挨餓,就連馬教授也誇獎了常雲歡。
常雲歡嘴上謙虛著,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只是他的得意在見到思思他們身上那些肥碩的肉時, 一片片碎裂。
其他的同學們果斷拋棄酸澀麻口的野果,朝思思他們湧了上去。
“賀思思,你們可真厲害,居然能夠搞到這麽多野物?哈哈,住在外面也不錯嘛,能吃上肉呢!”一位男同學喜滋滋地看著上官和思思兩人處理這些野物。
其他的同學也都不住口地稱讚,常雲歡恨恨地咬了口手上的野果,一嘴酸麻,真他娘的真難吃,吐掉嘴裡的果渣,常雲歡也跟著蹭了過來,誰也不會和肉過不去不是。
烤肉時,思思將剛才野外找到的茴香葉子撕碎灑在肉上,又從包裡拿出一瓶鹽。
“思思,你可真逗,出門竟然還帶鹽?”朱雲秀忍不住笑了。
“鹽可是好東西,能夠增加體力,消毒,調味,出門必備之物品。”思思一本正經地打廣告。
烤肉的香味四處飄散,引得每人的肚子都咕咕直叫,眼巴巴地看著架在火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