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看著不出一刻鍾便換了另一件衣服的思思,臉上的神情更冷了,哼,不貪汙能養得起這種女人?
聽說這個賀思思每天的衣服都不重樣,那要多少錢才能置辦得起,田副書記想必就是為了這個老婆打扮才會去貪汙的吧?
想到那個俊朗瀟灑的男人,女人不禁為這個年輕有為的副書記可惜,本有大好的前途,卻被這麽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毀了!
為田新華歎惜的同時,女人也對思思越發看不上,臉上的神情更冷了一些。
思思要去開自己的車,男人並不同意,他說辦公室離這並不遠,走路也不過十來分鍾而已。
“哪有那麽多事?不就是走幾步路嗎?別給我擺嬌小姐的姿態。”女人又忍不住發火了。
本來聽了男人的話後打算走路的思思面上一冷,直接打開車門說道:“我有開車的自由和權利,你們若是不想坐車,就跟在我的後面走路好了,另外,我再警告這位女同志一句,我的忍耐度可是有限的,別讓我再聽見不順耳的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思思便上車並關上了車門,朝縣紀委的辦公室開去,留下男人和女人兩人在後頭被噴一臉的尾氣。
“小雲,工作中帶有私人情緒是不對的。”男人皺著眉頭說道。
被稱為小雲的年輕女人不服氣嚷道:“對這種貪圖享受的資產階級嬌小姐有什麽好客氣的?老百姓的血汗錢都是被像賀思思這類人貪腐掉了。”
“現在一切都還在調查之中,你不能這樣先入為主。”男人繼續勸說。
“這還用調查什麽?不貪汙能養得起賀思思這種金絲雀嗎?像賀思思這種女人就是禍水,只會害人!”
小雲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音,男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小雲,如果你還帶有這麽強烈的主觀情緒,那麽接下來的詢問你還是不要參加吧。”
男子是小雲的上級,此刻他拿出了領導的姿態。小雲也不敢再說什麽,隻得悻悻地答應客觀對待案子。
男子歎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麽,這位小雲是他戰友的妹妹。也是以他才會在工作中多方照顧,以前看著還是位挺不錯的姑娘,上進心強,有衝進,敢想敢做。本來他打算重點培養她的。
可現在看來,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呀,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當他們走到紀委辦公樓前時,思思正倚靠在車旁等他們,見到他們走過來,挑了挑眉示意他們前面帶路。
看到思思這種好似來做客的姿態,小雲一口氣堵在胸口,真想大聲罵醒這個女人,可之前領導才警告過她,小雲隻得強捺住鬱氣。沉著臉走到了前面,心裡打算等調查核實後,一定要這個賀思思好看。
男子和小雲帶著思思來到一間像是會客室的房間,關上門後男子示意小雲倒杯茶,思思從包裡拿出了自己的杯子遞給小雲,小雲又被思思的作態堵了口氣,但也隻得替她倒滿茶水。
待坐定後,男子自我介紹他叫趙剛,是監察室的副主任,而那個女人則叫吳雲。是監察室的辦事員。
“說吧,想了解什麽?”思思對他們的官職沒有興趣,直接了當地問道。
趙剛的態度很溫和,就跟話家常似的。不過思思知道這種人其實是最難對付的,用溫和的態度打破你的心防,再用一個又一個語言陷井把你引入他的坑裡,等你意識到時,已經掉進坑裡再也爬不出來了。
反倒是那個叫吳雲的女人比較好對付,性格衝動易怒。就是個炮仗,只要稍說幾句話撩潑,立馬便會炸起來。
心裡打定主意,思思面上依然一副本姑娘不好惹的模樣,這也是她故意表現出來的,就是想讓趙剛以為她是個沒有腦子的嬌小姐,在心裡輕視自己。
“賀同志,有人舉報田副書記貪汙,秉著對每一位同志認真負責的原則,我們找你來調查了解情況。”趙剛慢條斯理地說著。
思思冷笑一聲,“貪汙?我們家用得著貪汙嗎?說得不好聽一點,要不是我丈夫田新華一心為民,想帶領百姓過上好日子,我們兩夫妻何必跑到這裡來受苦?我們不好呆在京都呆在上海享福嗎?”
“賀思思,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想說在黃原縣生活就是受苦嗎?你看不起黃原縣嗎?”吳雲似是抓著思思的小辮子般,尖聲指責。
思思斜睨了她一眼,彈了彈手指說道:“你耳朵有問題嗎?我有說黃原縣不好嗎?我只是說在這裡生活有些苦而已,我一個南方人,跑到水土不服、生活習慣不同、風俗不同、語言不通的北方來,不是吃苦是什麽?”
她笑了笑,看向趙剛說道:“趙副主任,不會你們監察室的辦事員都和這位女同志一樣吧,那我可真對你們監察室的辦事能力深表懷疑了。”
思思說完還一臉可惜的神情搖了搖頭, 把吳雲氣得臉紅脖子粗,站起來就要罵人,被趙剛狠狠瞪了眼,她隻得委屈地坐回椅子上。
趙剛對賀思思也很不滿,態度太囂張了,不過他向來喜怒不現於形,面上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賀同志不要激動.....”
趙剛的話還沒說完,思思便笑指著吳雲說道:“我不激動,我看這位女同志比較激動。”
吳雲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這次倒是沒有被激怒,思思挑了挑眉,學乖了呢!
“賀同志,你和田新華同志每個月的工資收入總共只有138元,可是你每月的消費卻達到了200元以上,比如說上個月你宴請師專全校師生包團子,花費就有將近八百元,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兩夫妻的收入來源。”趙剛平淡地敘述。
“趙主任調查過我和我丈夫的家庭情況嗎?”思思突然問道。
趙剛詫異地看向她,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