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給羅大頭丟臉呀!
現在大夥都知道你是羅大頭教出來的了,要是連條河都不敢過,不笑死個人了嘛!
思思強作鎮靜,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容,從容不迫地滑了過去,被小徐接下來時,還朝對岸的袁金他們揮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實際情況是她在河上空的時候,上下牙齒都打著抖呢!
袁金看得好笑,剛才他托著思思上繩的時候,那僵硬的肌肉早就出賣她內心的恐懼了!
河對岸果然有賀承思他們的蹤跡,雖然被人抹去了很多,但袁金經驗豐富,還是發現了不少,他邊走邊找,思思他們跟在他身後,慢慢地前行。
“他們中應有兩人受傷了。”袁金突然說道。
思思的心立刻提了起來,三人就有兩人受傷,會不會是賀承思?
“這裡應該是到k族境內了吧?”久未出聲的喬哥突然說道。
袁金拿出地圖看了看,點頭道:“沒錯,這裡是k族邊境,再往前四十公裡就是k族武裝范圍了,我們小心點,k族的武裝力量很多的。”
“那我哥他們應該就在這附近吧?他不會那麽笨跑到別人的地盤上去的,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他們的。”思思問道。
“你以為是在平地上哪,四十公裡跑幾小時就能到了,這裡可是寸步難行的叢林,四十公裡怕是要走上一天呢。”孟哥苦笑著道。
“沒事,一天就一天,希望已經在眼前了。”思思為自己打氣。
距離思思二十公裡處,賀承思和大海抬著一個簡易的擔架,慢慢地前行著,與思思他們越來越靠近。
大海的腳傷還未好,走得極是吃力,不過他還是咬牙堅持著,一聲不吭。
“我們休息會吃點東西吧。”賀承思看在眼裡,
率先放下了擔架。
包裡已經什麽吃的都沒有了,賀承思拿了軍刀朝旁邊的叢林走去,運氣不錯,附近有幾株野芭蕉。
賀承思砍斷了野芭蕉杆,將從斷莖處流出來的液體用水壺接好,接了半壺後,又摘了幾串熟透了的芭蕉。
“先喝點芭蕉水,咱們今天運氣不錯。”賀承思將芭蕉扔了一串給大海,連同水壺一塊兒。
大海先給昏睡的黑子喂了點芭蕉水,再自己喝了幾口,便重又扔回給賀承思了。
“老大,咱們離那河還有幾公裡?”大海邊吃邊問。
賀承思在心裡大概算了算,“差不多還有二十公裡,咱們明天肯定能走到。”
大海精神振奮起來,“嗯,只要過了河,咱們就可以發出求救信號了。”
“信號不能發,我不相信n軍區這幫家夥,我擔心他們不是來救我們而是來殺我們的。”賀承思搖頭否定。
大海想到七天前的突變,也心有戚戚焉。
“老大,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軍方的人要突然朝我們下黑手?”大海至今還想不明白原因。
賀承思其實隱約猜到原因了,他估計得沒錯的話,那兩個人要殺的應該是他,大海和黑子是受他連累了。
“我現在還不清楚是哪些人要對付我們?不過我一定會查出來的,這事沒完!”賀承思恨極了,這次可是他有史以來吃過最大的虧了。
思思和袁金他們艱難地前行著,每走一步都要耗費極大的體能,大家都拿出砍刀輪流在前面砍樹枝,一人砍一小時,思思作為女士可以享受特權,不用去砍。
她從包裡拿出一壺稀釋過的瓊酒往嘴裡倒了幾口酒,補充體能,喝完後,她將酒壺遞給其他人。
“這是我們賀家特製的藥酒,可以健體的,喝了有好處。”
孟哥率先倒了幾口,眼睛霎時一亮,又倒了幾口,這才將酒遞給前面的小徐。
“不錯,這酒真不錯,丹田處熱烘烘的,帶勁。”孟哥交口稱讚。
“等回了京都,我一人送你們幾瓶。”
思思的話讓大家聽了十分舒心,再加上喝了瓊酒,精神一振,開路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天漸漸黑去,袁金知道思思的焦心,是以並未發話休息,而是亮起了電筒,準備趕夜路。
思思將每個人身上都噴滿了特效驅蟲藥,這樣就可以防止被蛇蟲叮咬了。
夜晚的叢林十分詭異,各種各樣的聲音,還有那些巨大的黑影,以及一些在空中竄來竄去的不知名動物,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他們不斷地前行著,累了就喝幾口瓊酒,餓了就吃壓縮餅乾,就這樣走到了晚上八點。
“有香味,袁大哥,我聞到了烤肉的香味。”思思聳了聳鼻子,驚喜地叫了起來。
其他人都朝空中聳鼻子,可卻沒一人聞到思思說的烤肉香。
“沒啊,思思你不會是餓過頭出現幻覺了吧?”孟哥取笑思思。
“不是幻覺,肯定是烤肉香,我的嗅覺向來很靈敏的。”
思思極肯定,朝袁金指了個方向,讓他往那邊走。
袁金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按照思思指的方向走了。
待又往裡靠近一公裡後,烤肉的香味越來越濃厚,袁金他們也聞到了。
“思思,你這鼻子還真是靈,跟狗鼻子似的。”孟哥笑道,獲得思思小白眼一枚。
“烤肉的肯定是我哥,袁大哥,我們快點走吧。”思思興奮極了。
“別急,我們得小心一點,現在還不知道前面的是不是承思?也許有可能是k族的武裝人員。”袁金可沒思思那麽樂觀。
幾人屏息靜氣地朝前靠近, 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見火光了。
正在火上烤肉的賀承思突然側耳往外聽了聽,將手裡的蛇肉遞給旁邊的大海。
“好像有人來了,我去看看。”說完賀承思便拿起槍朝外面摸去。
袁金讓思思他們在後面等著,他去前面探聽虛實,只是他才剛靠近篝火一百米處,就被人用槍指著了。
“幹什麽的?”賀承思冷冷地問道。
“哥,我是阿囡啊,大家自己人。”
趴在後面的思思無比感謝她那跟狗一樣的鼻子和貓一樣的耳朵,隔得這麽老遠都能聽見賀承思的聲音,當下便跳出來大聲喊了起來。
與此同時,京都雲府書房內,雲先生手下的卦相霎時明了,生機立顯。
雲先生咧嘴笑了,摸著下巴笑得似老狐狸似的,“果然不出所料,阿囡就是那道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