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帶上家裡的幾個小家夥,小豹子、嘟嘟、毛豆、扁豆、呀呀和恩恩,浩浩蕩蕩地開著車來到了上官家裡。
張潔早已經帶著兒子海洋先到了,楊樹在廚房裡忙活,上官在客廳裡招呼大夥兒,幾個小家夥則湊在一道玩兒。
上官第二胎生的果然是個兒子,這次上官取的名字倒是靠譜了,叫做楊柳,小名則被楊樹取做小樹,意思就是他現在是一棵小樹,等將來長成大樹後,就要像爸爸一樣保護家裡的兩朵花兒。
思思撇嘴:你家的兩朵花可都是霸王花,還需要保護?
楊小樹活生生就是楊大樹的翻版,十分文靜的一個孩子,膽子還特別小,晚上一定要睡在爸爸媽媽中間,否則他就會哭,楊樹為此火大死了。
但據楊媽媽說,楊樹小時候就是這個死德性,小樹這是活像了他老子。
也所以,楊樹也隻得有苦往肚裡吞,誰讓他的基因太強大了呢?兒子偏偏就像了他的膽小!
要是兒子能夠像菲菲小時候那樣該有多好啊!
菲菲可是三歲就敢徒手抓蛇了!
楊樹想像自己兒子威風凜凜地抓著一條不停扭動的長蟲的景象,傻子一樣樂呵了!
現實情況卻是,小樹先生懼怕所有沒有腳的軟體動物,楊大樹其實也是如此,他現在依然不是太喜歡滑滑膩膩的長蟲類動物,家裡燒蛇羹時,都是菲菲處理蛇的。
今晚一道重要的菜就是蛇羹,蛇是思思帶來的,她空間裡的蛇現在已經多得可以結麻花了,是以這些年她經常會拿一些出來讓親戚朋友消耗掉,假托是從鄉下養殖場買來的。
今晚思思帶來的是兩條四五斤重的烏山蛇,思思依然還是對這種軟體動物發麻,她大都是在空間裡用麻藥將蛇噴暈,然後用樹棍挑出來扔進麻袋裡。
隔著一層麻袋,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上官見到嘟嘟手上的麻袋,
頓時眼睛一亮,拎起兒子小樹就走了出來。
“小樹,媽媽帶你一道殺蛇去。”
本來開開心心的小樹頓時頹然地垂下了頭,生無可戀。
思思看得好笑,上官對於兒子絲毫沒有遺傳到自己的勇猛十分懊惱,先是將始作俑者某大樹在床上狠揍一頓後,接下來便開始了她的改造行動。
每天都將小樹操練得死去活來,水深火熱!
在上官的海豹式訓練下,小樹雖然還比不上姐姐花花的威猛,但已比普通男孩強太多了。
但只有怕蛇這一項天生的恐懼,卻無論如何也改造不好,殺了無數條蛇,可該怕的還是要怕。
嘟嘟將麻袋解開扔在前院,兩條暈乎乎的蛇扭了出來,其他孩子們都哇哇地叫著,呀呀這隻熊貨甚至還一手抓起其中一條蛇的尾巴,想要像菲菲姨那樣在空中掄起來,只是她的海拔實在是太低,一條蛇都比她長兩三倍了。
最後那條可憐的蛇只能被呀呀在地上拖著溜!
“小樹,去把另一條蛇抓起來,像呀呀妹妹一樣。”
上官的話音剛落,小樹便抖了幾抖,可憐兮兮地睜大眼睛看著自己老爹,楊樹是真的很同情自家兒子,可是老婆大人才是最大的。
於是楊大樹狠心閉上眼睛,堅定地朝廚房走去,撇下傷心失落的小樹。
老爹靠不住,小樹隻得又看向思思和張潔,兩隻小鹿一般的眼睛裡轉著晶瑩剔透的淚珠,看著好不可憐。
思思看不下去了,讓一個天生怕蛇的人去抓蛇,實在是太殘忍了!
“菲菲,有點過了啊!小樹還小呢,等他以後長大就敢抓蛇了,你這樣會嚇壞小樹的。”思思勸道。
小樹不停地點頭,淚眼汪汪地說道:“媽媽,小樹嚇壞了就會變成死樹的,以後就不可以保護媽媽和姐姐了。”
思思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沒有笑出來,你媽和你姐可比你彪悍多了!
“媽媽,我替弟弟抓吧,以後我會保護弟弟的。”花花心疼自家弟弟,主動請纓。
上官頭疼地歎了口氣,想她上官菲菲三歲能抓蛇,四歲能抓狗,五歲能騎馬,六歲能打槍,十五歲便沾了人命,為什麽她生的兒子這麽慫包?
都是楊樹的基因不好!
上官幽怨地朝廚房瞪了眼,正在切菜的楊樹後背一涼,加快了手裡的動作,老婆大人肚子餓了,得趕緊燒。
“小樹,你如果連蛇都不敢抓,那以後還怎麽保護媽媽和姐姐?”上官放柔聲音,難得溫柔地哄兒子。
小樹雖然膽子小,不過他保護媽媽和姐姐的心願還是很強烈的,幾番思考之下,堅定地邁出了小步伐,朝另一條長蛇走去。
閉上眼睛,小樹咬牙抓起了蛇冰涼的尾巴,努力忽視那種陰冷滑膩的觸感,小樹一運氣,掄起長蛇便甩了起來。
小樹今年三周歲,已有一米二的身高,是以甩起將近兩米長的蛇毫不費力,將這條長蛇甩得呼呼響。
“小樹好棒, 好厲害!”大家都為小樹鼓掌加油。
小樹的虛榮心頓時爆滿,小臉蛋紅通通的,似乎手裡的蛇也並不是那麽恐怖了。
今天的小樹發揮超常,不僅將蛇甩暈了,還在上官的指導下,用匕首將一條蛇切首剝皮,開膛破肚,弄得兩隻小手都血糊糊的。
思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毅然去客廳看電視,上官的血腥教育恕她接受不了,也幸好她的幾個孩子都有雲先生和羅大頭教導,不需她費多少心思。
兩條處理好的蛇被楊樹拿去燉了,剝下來的蛇膽也被拿去泡酒,而蛇皮則被上官拿去處理了,楊樹說要拿去他工廠裡加工成真皮包包。
楊樹在服裝廠的基礎上又辦了皮革廠,生意做得也十分大。
這些年剝下來的蛇皮,基本上都被楊樹拿去做成各種各樣的皮包了,上官和張潔人手都有好幾隻,可是思思卻不喜歡,一想到這皮是從蛇身上剝下來的,心裡就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