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當前的z國法律執行強度不大抱有信心,不過思思還是覺得很高興,萬裡長征的第一步總算是邁出了,並且已經看見曙光,相信在未來定會迎來驕陽的。
不過在這之前,她和她的團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桂魚鎮被思思在全球曝光後,國內的很多媒體也關注了這個小鎮子,前後有很多記者都去那裡采訪過。
一夕之間,名不見經傳的桂魚鎮就這樣出名了,不僅是在z國出名,在全世界也出名了。
據石磊說,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人去桂魚鎮,或是采訪,或是做研究,又或是像思思這類的環境衛道夫。
總而言之,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但萬事的改變都不會一帆風順,總是會有幾多波折的。
據後來又去過幾次桂魚鎮的石磊說,那裡的作坊不像他們第一次去時那般光明正大地處理電子垃圾了,又或者說是他們乾活變得更加隱密了。
比如說洗金和燒板這種工作,他們都會在晚上進行,又或是弄到荒郊野外去弄,山頭上的樹都被這些濃煙熏死了,而以前在門口進行的拆解電路板,現在也都轉移進了室內。
也就是說,桂魚鎮的那些工作由以前的明路轉成了暗路,但本質依然還是同以前一樣,只是工作時間和地點改變了而已。
特媽的都不要命了!
“那些工人不是都已經知道這工作有毒了,為什麽還要乾下去?難道他們真不怕死?”思思真是想不清。
石磊苦笑道:“知道有什麽用?那些工人反倒利用這一點和老板要求加工資,那些作坊老板每人加個一兩百工資,他們就非常滿足了,依然樂顛顛地乾活。”
瞧著思思不敢相信的眼神,他接著說道:“我也為這事問過那些人,賀老師您知道他們是怎麽回答的?”
思思搖頭。
石磊無力道:“他們說自己身體好,拚著掙幾年錢,以後就能回家蓋房子做人上人了,
劃算!”
“那被破壞了的環境呢?他們就不為後人想想?”思思忍不住問道。
聽了思思的話後,石磊一臉憤然。
“還為後人想?那些人我可真是一點都不想同情他們了,您知道他們怎麽說嗎?他們說自己不是當地人,壞了也就壞了,關他們鳥事?還說後人的事與他們何乾?那個時候他們骨頭都生蟲了,哪管得了那許多,還是先把眼前一輩子過好再說吧!”
特媽地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思思也聽得心頭火起,真想就此不再管這些自私愚昧的人了!
氣憤過後,思思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就算是不為那些自私的人,為了嘟嘟、呀呀、恩恩他們今後能夠有一個美麗乾淨的生存環境,她也還是得管下去啊!
做什麽事哪能樣樣都順順利利呢?
思思歎了口氣,安慰了仍然火大的石磊幾句。
既然你們這些家夥都不怕死,那我就把你們的源頭都斷了,看你們還拿什麽去洗?拿什麽去拆?
思思恨恨地想著,逼得她火了,就把那些垃圾都偷運進空間,再給它們哪來還到哪去!
唉,這也不過是想想罷了,哪真能這麽乾呀?她可不想暴露空間呢!
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呀!
思思鬱悶地拍了拍腦袋,想辦法神馬的不是她的強項呀!
桂魚鎮的事算是暫告一段落,一時之間思思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不過他們做的事情也不算是沒有成效,起碼u國及r國那些發達國家在國際環保組織的施壓下,減少了一些電子垃圾的輸送,相比起以前來說,應該少了三分之一以上吧!
另外那三分之二說起來也不能怪人家運過來了,誰讓咱們自己z國的一些人太不爭氣了呢!
死乞白賴地去別國把這些垃圾整回來,這麽主動地上門討要垃圾,換誰誰也不會不給呀!
唐秋白就是這幫不爭氣的人之一。
此刻他正掛斷了與r國合夥人的電話,那人說三日後便會有一集裝箱廢舊電器到港,他到時得去驗貨。
也不知道這回弄過來的貨是什麽個情況?而且那人還說這段時間r國風頭太緊,他的抽成要加到四成,否則他就要另找合夥人。
唐秋白的眉皺得更深了,三成他都不舍得,更何況是四成?可他要是不答應的話,以後的貨可就沒法保證了。
這段時間的生意可是越來越難作了!桂魚鎮好多家小作坊都因為斷貨停工了,他這邊還是因為有固定貨源才能勉強支持,可也因為少了歐美那邊的貨清淡了許多。
沒想到賀思思竟然還能把動靜搞得這般大,他先前倒是小瞧她了呢!
唐秋白看著些冷清的車間,心裡鬱憤難耐。
賀思思,你做什麽總是要與我不對付?
思思可接收不到唐秋白的怨念,她此刻和上官帶著一眾小朋友們遠赴t市趕海去也。
這一行包括思思四母子,上官一家四口,毛豆與扁豆兩兄弟,康棉花雖然已轉為了文職,可要上班沒法出來,於是對大海熱切向往的兩兄弟便抱緊了思思的大腿。
張潔被思思放了大假,母子兩人去雷剛那裡一家團聚了,雖然雷海洋十分想和兄弟們一道趕海,但想與爸爸團聚的心思還是佔了上風。
小豹子則依然是老規矩被接去了父母身邊。
思思他們到田新華那裡正是七月初,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上官和楊樹他們先去了g市拜見父母大人,與思思約好周末去海邊玩。
思思則帶著五個孩子在家裡作賢妻良母。
也幸好嘟嘟和毛豆都是大孩子了,可以帶著三個弟弟妹妹玩,不大需要思思費多少心思。
思思一大早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又被精力旺盛的田新華折騰了一夜的思思連眼皮子都不想睜開。
呀呀小童鞋繼承了哥哥的好習慣,噠噠地邁著小胖腿跑到了電話機前拿起話筒。
“喂,你哪裡?這裡是田府,我是田府的田雅靜。”
小丫頭這是從雲先生那裡學來的,因為雲先生每次接電話都會說:這裡是雲府,我是雲破壁。
不過小丫頭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名字說起來沒有太爺爺的大氣,於是便自作主張的加上‘田府’兩字。
話筒那頭傳出一個好聽的男聲,語帶笑意地說道:“呀呀公主,我是末流叔叔,請你叫媽媽起床接電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