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哪裡?出g省了嗎?”後座的一個男子出聲問話,他的z國話說得十分生硬艱澀,很明顯,這個男人不是z國人。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朝車窗外不時傳出幾聲蛙鳴的荒郊看了幾眼,舒了口氣說道:“已經出g市了,再有三個小時應該能到h省。”
說話生硬的男子聞言露出滿意的微笑,只要到了h省就不怕了,想起剛才在關卡時被武警攔住檢查,他現在還後怕不已,幸好這次找的z國幫手經驗豐富,否則可是沒那麽容易出去。
副駕駛上的男子突然一伸手,快如閃電地從車窗外的一株樹上扯下了一片不知名的綠葉,放進嘴裡嚼了起來,看他那滿足的模樣,這不知名的樹葉似是無上美味一般。
將葉子嚼成了渣,男子呸地一聲吐出窗外,頭往後一靠,出聲道:“咱們說好的價錢要改,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十五萬。”
後座兩名男子臉色劇變,氣憤道:“我們不是說好十萬嗎?雷先生這樣背信棄義不合道上規矩吧?”
被稱為雷先生的副駕駛男子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背信棄義?井上先生當初和我談價錢的時候可沒說後面那三人的來頭有這麽大,全市的武警都出動了,這可不是小家小戶能做到的,早知道井上先生要弄的人是這麽大的來頭,你這二十五萬我還不想掙呢!錢再多也得有命去花,井上先生你說是不是?”
原來後座的兩個男子竟然是r國人,此刻這兩名r國人的臉色一點也不好看,兩人嘰哩咕嚕地討論了起來。
開車的年輕男子聽不懂這兩個r國人說什麽,不耐煩地朝窗外吐了口痰。
“雷哥,這倆鬼子說啥呢?不會是不肯付錢吧?”
雷哥不在意說道:“他們沒這個膽子,人都捏在咱們手上呢,要是不樂意,就都宰了,再把車上那三人給賣了,反正咱已經收了五萬訂金,不算虧,再說還有這幾車榴蓮呢!”
開車男子倒是沒那麽淡定,忐忑地說道:“這兩人是r國人,把人弄死了不會出啥事吧?”
雷哥再次從窗外拽了片葉子嚼了起來,瞪了開車男子一眼,惡狠狠地道:“怕個鳥!這裡是老子的地盤,
管他們是r國人還是u國人,全他娘地都得聽老子的話。”
兩人用的是艱澀難懂的當地話,若不是當地人根本就聽不懂他們說什麽,更別提那井上倆個外國人了,隻得傻愣愣地看著前面兩個男人說鳥語。
雷哥在後視鏡裡見到倆人的窘態,撇了撇嘴,欺負老子聽不懂r國話,故意說鳥語是吧?老子說咱們家鄉話,看你們聽不聽得懂?
井上趁前面倆人停下來的功夫正色道:“雷先生,你的價錢高了點,能否降低一些,十五萬可好?”
“不行,二十五萬一分不少,現在就先給我們十萬,還有十萬到了海邊再給,否則你們就帶人下車。”雷哥一聽井上的口氣松動,心中大定,咬死了就是不肯松口。
兩個r國男子什麽時候被人如此威脅過,真是恨不得把這兩個可惡的家夥宰了,可現在貨物還沒送到目的地,他們可不能得罪這條地頭蛇。
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似是七巧板一般,井上和同夥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好吧,二十五萬就二十五萬,只是我們現在身邊只有五萬,我先把這五萬給你,等到了海邊,我們老板會給你們剩下的錢。”
井上邊說邊將身邊的一個袋子遞了過來,雷哥接過袋子伸手掏出一摞錢,大致一數,露出滿意的微笑。
“行,就這麽辦,還剩十五萬到海邊再給吧。”
井上見雷哥收下錢,暗自松了口氣,只要到了海邊就好了,那裡有宮崎忍會解決。
另一名r國男子不滿地說道:“這幫z國人真是可惡,一點都不講信用,要不是在z國,老子早把他們給宰了。”
井上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作為稻吉會的成員,就是在r國也沒什麽人敢下他們的臉,沒想到這些膽小的z國人居然膽大包天,敢陰他們?
“小野君別衝動,這裡是他們的地盤,而且他們有十幾人,咱們只有四人,鬥不過這幫z國人,等到了海邊看宮崎忍的安排吧!咱們只要把人帶到海邊就可以了。”井上說道。
小野服從地點了點頭,不再有什麽不滿,看來這兩人是以這位井上為首的。
井上似是想到什麽,對雷哥說道:“雷先生請停會車,我上後面看看情況。”
雷哥衝開車男子點了點頭,並跟著井上一道下了車,爬到了車廂上查看。
嘟嘟一聽外面的動靜,立馬閉目裝暈,雷哥用手電筒在三人身上照了照,回頭對井上說道:“我就說不必擔心嘛,我用的蒙汗藥可是特製的,就是大象吃了也得睡上一天。”
井上笑道:“雷先生的藥自然是好的,我也只是怕出意外情況,現在看來是沒有問題了。”
雷哥哈哈大笑,“怕什麽?這前後三輛車上都是我的兄弟,十幾人呢,就算他們是蒼蠅也飛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說完他率先轉身下車,一點也不介意把後背露給井上,井上隱晦地看了眼雷哥,心裡倒也佩服這個z國人,若是換了他可是沒這個膽子把後背暴露給陌生人的。
雷哥冷笑,這前後的車上都是老子的兄弟,老子怕你個球!
待車又開始震動起來後, 嘟嘟才睜開了雙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如同兩顆黑寶石一般。
那個姓雷的家夥是當地人,可是還有一人卻是外國人,聽起來像是媽媽口中的小鬼子,小鬼子綁他們做什麽?
難道是想把他們帶到r國去?
嘟嘟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意識到這次的出事不是一個普通綁架,他得想辦法帶著末叔叔和花花趕緊逃出去才行,要不然真到了r國,那可真是插翅難飛了!
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末流和花花,嘟嘟頓時垮下臉,這兩人暈著也帶不出去呀?
不過他也覺得奇怪,為何他這麽早就醒來了,可末叔叔和花花卻還不醒呢?
嘟嘟不知道的是,因為他自娘胎裡便受靈液改造身體,是以身體的抗藥性自然比只是普通身體的末流和花花要強上許多,若不是年紀小,而雷哥的藥性著實厲害,他根本就連暈都不會暈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