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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尔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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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发电姬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21 17:34:46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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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站在自己眼前的云芹,刘婶婶沉压几年的惭愧,终于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垮。

她颤抖着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没能为你说点什么,还迎合了她们。”

“对不住。”

愧疚是一条棉线,刚开始它不起眼,横亘在心脏下方,硌到心肉,有些难受。

然而时间越久,只要心脏一直压着它,有的线就断了,有的线则会嵌入柔软的心室。

那是比钝刀割肉还要痛苦的滋味。

刘婶婶开始彻夜难眠,尤其听说秦聪一家对谣言的不满,她越来越无法面对云家。

那是一个秋风飒飒的早晨,她收拾家当,与女儿搬离阳溪村。

这一走,就再没有勇气回阳溪村。

可是,当从女儿口中听到云芹来县城,刘婶婶追上来了。

她握着云芹的手,不敢看云芹的眼睛,任由眼泪嘀嗒落在胸口。

听着她说着那日洗衣时的场景,云芹微微一怔,欲言又止。

刘婶婶:“芹丫头,求求你骂我,就当是让我解脱……”

云芹肩头微松,摇摇头,说:“我不记得了。”

刘婶婶:“啊?”

云芹:“婶婶刚刚说的洗衣那事,我不记得了。”

说全然不记得也不是。

两年前,或许有那么一天,她砍了柴禾,走在寻常的山路上,有一群人在说着什么,又和她打招呼。

过于寻常,泯灭在记忆里。

刘婶婶突的茫然:“那,当时我那样,你不生气吗?”

云芹这回倒是没忘:“生气的。”

帮了二丫,刘婶婶求她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但管不住那无赖的嘴。

无赖口中他十分冤枉,只是路过云家,就被狂揍了一顿。

文木花不信,问云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支支吾吾,因为告诉文木花真相,文木花必定宣扬得村里皆知。

这也就害得文木花狂戳云芹小脑瓜。

现下回想,云芹脑门还有点疼。

所以,便是能理解刘婶婶的苦衷,她也确实生气,无可厚非。

这一句,更令刘婶婶羞愧难当,有一刹都想跪下来:“都是我们娘俩的错……”

云芹扶住她:“可是都两年了,我已经不气了。”

刘婶婶:“诶?”

为了严谨点,云芹又问:“这两年,你们没再说过我什么坏话吧?”

刘婶婶赶紧说:“那自然没有!”

云芹:“那我更没必要生气了。”

刘婶婶呆呆地看着她,她无数次想象中,她忏悔后,云芹或许会责怪她、厌恶她,亦或者,会豁免她、安慰她。

然而对云芹来说,那是往事。

有些细节记得,有些细节不记得了。

生过气,但不生气就是不生气了。

她们只是故交,分享了一段回忆,没有谁高高在上。

刘婶婶抹了下眼泪,却不由傻笑,语气不是罪人自述,找回从前几分熟稔:“我差点忘了,你以前心就很大……”

云芹跟着笑了起来。

她觉着陆挚早该出来了,翻看刘婶婶送的东西,只拿了一条腊肉、两个烤饼,把其它的递回去:“婶婶带回去。”

刘婶婶:“可是这……”

云芹:“下次,我还要来你们摊子买烤饼。”

这明显不是要两清,刘婶婶蓦地又落下泪来。

二丫也说:“云芹姐买烤饼,不要钱!谷子弟弟知知妹妹买,不要钱!”

方才,娘和云芹说的那些,二丫听得很懵懂,她只记得当日,有个男的要抓她,打她,好痛。

是云芹姐把坏蛋打跑了。

可是,娘不让她说,娘说,她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就会死。

但是娘也说,要记得云芹姐的救命之恩。

她会一直记得的。

刘婶婶情绪经过大起大落,才留意云芹梳了妇人头,她心口一揪,小心地问:“你出嫁了。还是……秦聪吗?”

当年秦聪一家闹退亲,刘婶婶实在折磨,没来得及探听,就搬走了。

乍然听到这名字,云芹还有点陌生,摇头:“不是,是个秀才。”

才说到陆挚,就看陆挚提起衣摆,跨过驿站门槛,迤迤然行来。

云芹指给刘婶婶:“就是他,陆挚。”

刘婶婶但见此人俊目清逸,鼻梁高挺,身材挺括,她在县城卖烤饼这么久,没见过比他长得俊的儿郎了,且又是个秀才。

至此,刘婶婶心中,放下最后一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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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浅浅见过一面,云芹和陆挚领了驴,要回去了,刘婶婶和二丫一路送他们到城门口。

她们在城门口挥手:“芹丫头,我们就住在这。”

“日后要通往来啊!”

云芹戴着笠帽,挥挥手:“好!”

陆挚牵着驴,望她眉眼轻扬,带着柔和轻盈的笑意。

仿佛对她而言,再沉重的事,都会化成一片白色的羽毛,微风一吹,晃悠悠飞到天上去。

就算是遇到那种事……陆挚不是故意偷听的,实在是他刚到门口,刘婶婶正哭得情真意切。

他不好搅了她们诉情,就躲在门口,不得已听了一耳朵。

所谓“悍妇”的真实情况,昭然若揭。

陆挚陷入自己思绪,忽听云芹语调柔和:“陆挚。”

陆挚抬眸。

云芹:“以后来买烤饼,不要钱,”又指着挂在驴身旁的腊肉:“今晚还能加菜。”

她笑着对陆挚说:“县城真好。”

陆挚:“……”

云芹的快乐,感染了他些许,然而这种轻盈,很快又掉落了,他脑中不自觉地将方才场景,又过了一遍。

秦聪是谁?

这个名字从第一遍出现,他就记在了脑海里,只是方才刻意不去想,现在一旦放松,它就冒了出来。

陆挚呼吸一窒。

既耻于自己非礼窃听,又不解自己缘何在意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忽而,一阵凉风从耳侧吹来,陆挚回过神,就看云芹摘下笠帽,给他一下一下扇风。

她微微弯腰:“天气热。”

陆挚:“我还好。”

云芹瞧秀才还是逞强了,明明就热得皱起眉头,还不承认。

她还是不拆穿好了。

他们一路满载,走得比来时要慢,渐渐的,路上的草木繁茂,蝉鸣又长又懒,傍晚的暖风拂面,熏得人昏昏欲睡。

云芹虽然有些怕从驴背上摔了,也忍不住偷偷眯了会儿。

忽的,远处一群小孩,追着一个风筝,又跑又叫。

他们中有男孩女孩,陡然看到云芹高高坐在驴背上,又起哄:“悍妇,悍妇!”

陆挚攥住驴绳。

云芹也来了精神,翻身下驴,朝他们比了比拳头。

小孩们跑了,其中有个小女孩,却还跳来跳去。

陆挚认出,她就是早上那个胆大的小女孩。

女孩挺起胸膛,拿着个小树枝,朝云芹打过来,眼神兴奋:“我要打败悍妇,我要做悍妇!”

不等陆挚出手,云芹毫不费劲抓住树枝,拍了下小女孩屁股,小女孩嗷嗷跑了。

其余小孩躲在远处笑她:“就你也想做悍妇!你根本不行嘛!”

“……”

孩童简单纯粹的笑声,充盈着整条寂静的小路。

陆挚蓦地明白了,小孩们喊的“悍妇”,和他以为的,不一样。

云芹坐在驴上,低头看着陆挚的手。

陆挚不止脸和身形好看,手指也好看,又白又修长,云芹看久了,就想起初春的新笋尖,脆脆的。

打从小孩喊她后,他就紧紧握着驴绳,手背鼓起青筋,山峦似的起伏。

她确实是和他们玩耍。

对二丫下手前,那个无赖没少欺负周边村落的小孩,她打跑他,小孩们都很开心。

他们喊她悍妇,是因为连无赖都怕悍妇。

只是,云芹也知道,很多人对这个词,嗤之以鼻。

她背地里和小孩玩玩没什么,如今却被陆挚听到了,早上那次就算了,还能装不知混过去,这次太明显了。

她面颊微红,小声哼哼:“他们乱叫的。”

前面有一段小上坡,陆挚擎着驴绳,专注看路,闷闷应了声:“我知道。”

须臾,云芹又问:“你不喜欢这个词吗?”

过了坡,陆挚抬眼看着云芹,他眼里含笑:“从前是不喜。”

“从此不会了。”

云芹不由垂眸,弯起唇角。

她笑得清澈,黑长的睫毛轻颤,面颊泛粉,仿若四月桃花花瓣层层渐染,腼腆灵秀。

陆挚手上攒着的劲,突然松了,指尖绷紧许久的血液,冲回心口。

心突的乱了一下。

那个念头,又莫名闯入他脑海——

他向来自持稳重,这次,他都来不及阻拦自己,就听自己问出来了:

“对了,秦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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