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豔麗和丈夫悄悄攬文物,賣文物,靠革命鬥爭發家。
當時他們覺得革命真好啊,可以讓他們發家致富。
他們甚至覺得那是命運的饋贈,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金子。
可他們並不知道,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一幫老年人還要聊天,韓超匯報完事情就出來了。
這時陳玉鳳也著急著呢:“哥,你看陳凡世。”
陳凡世就在廚房,此時臉色蠟黃,看起來馬上要挺不住了。
當然,張豔麗騙了五個蠢貨,只有他上了鉤。
拿著文物給人養了二十年的便宜兒子,他不倒誰倒?
曾經有五個手裡有文物的出軌渣男,他是其中最渣的一個!
但他這要倒在這兒,於陳玉鳳來說可是個麻煩,雖然他主動登報脫離父女關系了,可他要真倒下了,她要不送醫院,軍區的人會怎麽說她?
她隻想他趕緊死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不過韓超專治無賴,他問:“陳總,家裡的錢誰管,鋪面在誰名下,我這邊已經報案了,你再不回去清理財產,明天公安就要上門清算,你們夫妻的財產要全交出去嗎?你有沒有具體的應對方案。”
這一句立刻讓陳凡世清醒了過來。
雖然鋪面在他名下,各種股權也在他名下,但他和張豔麗是夫妻關系,那屬於共同財產,他要不趕緊去整理去轉移,就得被公安收走了。
他手扶著韓超站了起來,眼看廚房門就在不遠處,跌跌撞撞,踉踉蹌蹌,扶著冰櫃一步步挪到廚房門口,恰碰上一個圓臉,白皮膚的小女孩,兩隻大眼睛跟小鹿似的,眨巴眨巴的望著他。
朦朧的夜色中,她分明就是當年他半夜背著古玩離開桂花鎮時,一路追隨一路哭,淚眼蒙蒙,舍不得他的女兒,他的鳳兒。
“爸爸,你不要忘了我呀,早點回來接我呀。”她追著他的身影,邊哭邊喊。
她把最心愛的人參娃娃都給了他,而他當時心裡只有兒子。
結果呢,兒子只是個套。
張豔麗從他在潘家園問古玩價格的時候就盯上了他,繼而做好了套在等他。
五個糊塗鬼中有四個還算有良心,沒有拋妻棄子,只有他那麽幹了!
此時雖心裂,但錢勝過天,他跌跌撞撞奔入黑夜,去保全他的財產了。
老人們的青春和快樂留在了蒙自,此時當然有聊不完的話題。
周雅芳坐在角落裡,也在聽。
這時她知道張豔麗是陳凡世的妻子了。
她也知道張豔麗雖然比自己漂亮,但心術不正了。
她原來很愛陳凡世的,即使到現在,看到他還是會自卑。
可因為韓超當著她的面,說了張豔麗那麽多匪夷所思的事,她忽而就不自卑了。
她分明看到陳凡世就在後堂,分明她此刻就可以去看他的笑話。
可她並不想看笑話,那個男人隻讓她覺得惡心。
作為一個一直生活在農村的女人,她給自己的定義是個老太太,但王果果和她完全不一樣,她不扭捏,也不害羞,坦然的坐著跟一幫老幹部聊天,講曾經的往事,這時周雅芳才知道,王果果的年青時代,原來跟很多有文化的人一起呆過,人家還努力的學過字,讀過書。
人家特別努力的想要向有文化,有知識的人看齊過。
這讓周雅芳覺得很新奇,她羨慕王果果,羨慕這幫老領導的活潑和瀟灑,看他們談笑風生,覺得特別好看,她一點都不在乎陳凡世,更懶得多看一眼此時像隻喪家犬一樣的張豔麗。
她隻想聽聽這幫年青人曾經的歡樂,她覺得自己突然變年青了,像個少女。
至於張豔麗,她蹣跚著出了門,一步步的往家挪著。
明天公安就要清算了嗎,她的存款,她的鋪面,股份,都將化為烏有了嗎?
她兒子本來明天就能到城管大隊上班的。
要是她被公安逮了,孩子還怎麽去上班啊,她兒子的前途,這可怎麽辦啊?
普通一聲,她摔倒在了地上。
但她立刻就爬了起來,她有現金啊,她得趕緊把家裡的現金都給兒子。
即使她要為曾經的事情付出代價,坐牢,她也要把錢留給兒子!
對了,陳凡世今天也來了,他也聽到兒子不是他的了吧,那鋪面呢,股份呢。
不論別的,今天晚上,張豔麗跟陳凡世先要來一場惡戰!
陳玉鳳和韓超得回家了,倆閨女都困了,下午洗過澡的,倒不用再給她們洗澡,回去哄著刷個牙,就把她倆放床上了。
倆口子在廁所衝了個涼,睡窄窄的小床。
陳玉鳳得把徐師長的事跟韓超講一下:“對了哥,有人可能想跟咱媽處對象,要只是處一下倒沒啥,但他萬一找人提親,你得有個防備?”
“誰他媽的敢?”韓超剛脫了衣服,一身白淨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在變幻。
一臉愕然,臉色極其好看!
“徐師長。”陳玉鳳說著,剛一笑,韓超忽而一把拉了燈,把她推到了床上。
燈一黑,陳玉鳳就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了。
她想知道他是怎想的,畢竟他和徐師長那種關系,好多人罵他,會說他是徐師長養的狗,而徐師長又屬於比較擅長做,但不喜歡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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