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住在你家,萬一他放火,一把火燒了你家呢?”王麗媛連連搖頭,再看陳玉鳳家後堂一排煤氣罐兒,說:“這東西最危險了,煤氣,易燃易爆的,蕭勝他叔就是搞這個的,他叔那兒原來就出過爆炸案,蕭勝壞起來是沒有底限的,我可不能害你們。”
煤氣易燃易爆,這個誰都知道。
而壞人,當他沒乾壞事,只在腦海裡盤算著要乾壞事時,你又能拿他怎麽辦?
王麗媛走了,陳玉鳳憂心忡忡,剛把蜜蜜摁到桌子上,安安生生能寫會兒寫,忽而她又抬起頭:“爸爸!”
韓超一回來,蜜蜜更加不寫了,而且韓超還沒眼色,居然說:“今晚大禮堂,咱們再……”
“看電影,我知道,電影上有人親嘴嘴。”蜜蜜高舉雙手。
她看《廬山戀》,電影上就有人親過嘴。
“不可以,不去。”陳玉鳳厲聲說:“韓蜜,開始寫作業。”
她只是想要個驚喜,可韓超總給她驚嚇,別人看電影是搞浪漫,他拉她去看鬼片,看的差點嚇破膽,她最近天天做噩夢,看到他就生氣。
她就住在酒樓,家都不想回了,她被韓超弄的特別失望。
韓超耐心說:“《中國霸王花》,女子特種兵的故事,去看看吧。”
“我要看。”蜜蜜不可能再專心寫作業了:“因為我就是霸王花。”
“走吧,咱們全家一起去。”不容陳玉鳳再說,韓超決定了這件事。
看李嘉德在前廳,韓超去了前廳,得跟那位港商聊幾句,打個招呼。
李嘉德要走,陳玉鳳也得去算帳收錢,於是也去了前廳。
不過轉眼的時間,回來,就發現蜜蜜的拚音居然已經寫完了,滿滿一頁。
“你剛才自己寫的?”她問。
“嗯。”蜜蜜屁股已經離席了:“快走吧媽媽,不然趕不及了。”
陳玉鳳畢竟是媽,看甜甜已經回來了,而且手握鉛筆在笑,就知道蜜蜜的作業是甜甜幫寫的。
這下不止蜜蜜,甜甜也需要教育,她們相互隱瞞包庇,不會進步不說,只會讓蜜蜜的成績越來越差,而在書裡也是這樣,倆姊妹一個軟,一個硬,相互包庇,當她們失去另一個,就沒法獨立生活,因為她們太依靠彼此了。
陳玉鳳簡直想打人。
但最近孩子們上學後,因為甜甜自信了許多,陳玉鳳也悟到了,教育孩子不能總是說,總是打,需要合適的契機,她先忍了,讓蜜蜜去看電影吧,她再思索一下辦法,看有什麽辦法能好好怎麽教育一下倆閨女。
轉眼,一家人收拾好,得去看電影了。
韓超抽空要跟陳玉鳳說一下:“上回是我不對,不該帶你看那種電影。”
但陳玉鳳另有心事,卻說:“哥,我要說蕭勝會殺了王麗媛,你信嗎?”
韓超果然不信:“他們已經離婚了,而且蕭勝是個軍人,雖然他現在被撤了肩章,但只要表現良好,他的團長,政委和徐師長都會幫他,頂多一年他就能提回來,即使不提,轉業到地方,徐師長也會給他物色公安局的副局長,城管大隊的大隊長類的職務,要殺人,他的前途可就全完蛋了,不可能的,你不要亂想了。”
要知道,韓父就很喜歡家暴,是王果果特別剛強才打服的。
從小看父母互毆,韓超都不願意相信蕭勝會殺人,那別的男人呢?
有人會相信一個男人只因為離婚就殺前妻這種事嗎?
怪不得馬琳說曾經有個軍官打死了老婆,不但沒受處罰,甚至還會被提拔。
因為男人們根本意識不到這個問題,所以他們從潛意識裡會為他開脫。
軍人是男人,公安是男人,法官也是男人。
而軍區只有一個馬琳,她一已之力,又能改變多少?
可難道非得等王麗媛死了,而且罪證確鑿是蕭勝乾的,他才會被判刑?
作為一個上過戰場的軍人,要他乾的謹慎,公安又不認真查案,王麗媛豈不像原來那個軍嫂,就白死了?
倆閨女因為看電影多了,熟門熟路,已經到大禮堂的台階上了。
秋日的夜晚,涼風醉人,高大莊嚴的大禮堂矗立在夜空中,空氣中有股只在軍區特有的,男人們身上洗不掉的子彈和火藥味道。
看陳玉鳳悶悶不樂,韓超咬牙說:“我再向你說一次對不起,晚上回家住吧。”
那事兒就跟閘口一樣,不開無所謂,但只要打開過,享受過,就刹不住了。
沒錯,曾經的韓營無所謂,忍得住,但現在他忍不住。
本來一周回家就一夜,上周回家媳婦兒不在,那一夜可真難熬。
“不要,不回。”陳玉鳳氣的是蕭勝,可要把火撒在韓超身上。
韓超其人,勇於求知,也勇於改正,眉頭一皺,語氣當然凶巴巴的:“那我要怎麽做你才願意原諒我,回家?”
正好這時陳玉鳳看到張松濤帶著大娃和二娃來看電影。
遠遠看到她,因為認識,張松濤禮貌的跟她打招呼,倆男孩也在招手。
雖然沒看到最美後媽齊彩鈴,但陳玉鳳突然想到一件事,據書裡說張松濤經常給齊彩鈴寫情詩,寫了之後還會專門讀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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