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超默了好一會兒,斟酌說:“鳳兒,你只是個鄉下姑娘,你還沒讀過書,徐鑫那種人,我怕你玩不過,不行就算了,咱沒必要出那個名。”
這話陳玉鳳聽了並不高興,不怪徐鑫瞧不起她,在丈夫眼裡,她也是個沒讀過書的鄉下姑娘,別人又如何瞧得起她?
“我是個鄉下姑娘,沒讀過書,但我一直在學習,我也一直在進步,哥,難道在你看來,我就隻配永遠在間小廚房裡呆著炒菜?”陳玉鳳反問。
“我不是那個意思。”看妻子生氣了,韓超忙說。
“那你什麽意思,要你是個女人,就能比我強?”陳玉鳳反問說。
男人於黑暗中抽搐著臉,他恨這種假設!
……
周一老倆口扯證,但因為忙工作,晚上並沒有安排飯,而陳玉鳳呢,在接孩子的路上花了半天的時間才跟幾個孩子解釋清楚,原來要叫徐爺爺,但從現在開始,她們要拋掉姓,直接叫爺爺了。
蜜蜜還在糾結,甜甜一句話下了定論:“我喜歡他做我爺爺,親爺爺。”
王果果扯完證就回來繼續做廚了,陳玉鳳借著抱被窩行李的機會去了趟師級家屬院,也是好奇,想看看徐師長有沒有準備點啥。
一進門,差點沒羨慕死,因為相比於她上回來時冷清空洞的屋子,今天家具煥然一新,窗簾沙發套也全換了,從客廳到臥室都擺滿了插好的鮮花。
床單被套也是紅喜面。
出門時看廚房裡有雙新塑料手套,看著特別大,陳玉鳳一開始心想,怕不是小秦不知道號兒,買大了,正好碰上小秦,小秦一句話,說的陳玉鳳一噎。
“廚房的手套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跟咱們徐師的手配套的,畢竟他的手大。”
所以婚後徐師長甚至沒想過讓婆婆洗碗?
要不是陳玉鳳打小跟韓超好,有感情基礎,就該因為心理不平衡而吵架了。
轉眼又是一天,婆婆昨晚住在師級家屬樓,來的最早,開門就說:“鳳兒,快來看報紙,《商報》真把咱們給報了。”
“說是系列報道呢,過段時間,咱們是不是還得上趟報紙?”包嫂子緊隨其後,捧著報紙說。
“應該會,哎喲,最美軍嫂,火一樣的辣椒,這報道可真好。”鄭嫂子也說。
昨夜落了厚厚一場雪,今天一開門得先掃雪。
幾個女人正掃著,來個軍人,說:“同志,咱們是總軍區的,今天訂個包房。”
“沒問題,包房咱有。”鄭嫂子說。
可她剛要繼續掃,又來個軍人,說:“嫂子,我們有二十個戰友,訂桌飯。”
鄭嫂子有點慌,這才早晨八點半,平常壓根沒客人的,今天怎來這麽多人?
不過有客人就好,四個女人高興的喜笑顏開的。
忙,不怕,王果果自作主張給鄭嫂子和包嫂子提了工資,一月70,周雅芳體弱乾不動,她就給周雅芳揉背捏肩,還給她端洗腳水,至於有些軍人好奇她,王果果還會專門出來,跟大家聊幾句。
人一多,有時候夜裡11點都關不了門,不怕,王果果熬得住。
中午翻台到晚上,休息不了,不怕,她讓倆嫂子把娃也接來,大家一起吃飯。
因為《商報》的報道,甜蜜酒樓一下紅了,不但本軍區的領導幹部,總軍區的,從外地各軍分區來的,幾乎所有的軍人幹部,一窩蜂的跑到甜蜜酒樓來吃飯。
周三這天,營業額整整三百塊,就這,還有好多人沒吃到,失望而返了。
但這樣不是辦法,因為大家都很累。
最先憂慮的是甜甜:“媽媽,我覺得外婆好累啊,她夜裡總累的睡不著。”
這話給周雅芳聽到了可就不願意了:“啥叫累,我不累,生意越好我越高興!”
甜甜回看媽媽,感覺好無力,她分明看得出來,奶奶雖然結婚了,但因為每天忙太晚而回不了師級家屬樓,爺爺不高興,外婆經常半夜呻 吟,也是因為累,可她們不肯撒手生意,這可怎辦呢?
對了,還有油辣椒。
本來有兩千罐的現貨,但因為《商報》報道了最美軍嫂,一周內,不用陳玉鳳出去跑,大青山批發市場的商戶們在來送菜的時候,就你一百我一百的,把所有的油辣椒全給了個精光。
轉眼之間,油辣椒就全賣完了。
但徐鑫既在挖坑,報道的弊端也隨之顯現。
隻知其名的還就算了,這天陳玉鳳去軍區商店買東西,正好碰上徐敏,她開門見山就是一句:“陳玉鳳,咱們軍區的女暴發戶呀,你也來買東西”
幾個售貨員頓時眼前一亮,有一個捂嘴一笑,因為她記得陳玉鳳還曾一次性買過五盒套子,她笑著說:“原來你就是咱們軍區的女暴發戶呀,你買東西該去王府井吧,怎麽會來咱們這種小店?”
另一個看陳玉鳳居然是要買鉛筆和筆記本,直接給她拿了最好的:“這鉛筆是2B的,寫起來最好了,你是暴發戶,孩子就該用這個。”
陳玉鳳笑了笑,轉身出門了。
“女暴發戶。”徐敏追出來,得意洋洋,再一聲喊。
陳玉鳳回頭問:“怎麽啦?”
“你還答應得挺爽快的嘛,很快你就會成軍區最有錢的軍嫂了吧,真叫人羨慕嫉妒恨啊。”徐敏本是奚落,但又忍不住問:“你的口紅哪買的,顏色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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