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玉鳳並沒有搶過齊彩鈴的先機,一絲一毫都沒有。
但畢竟齊彩鈴已經離開軍區了,而且也放下倆娃了,陳玉鳳就點頭:“好。”
這時校門開了,蜜蜜和大娃已經進校門了,二娃和甜甜卻依舊陪在陳玉鳳身邊,在等她一起走。
齊彩鈴本欲走,又忍不住說:“我越看張朝兵就直覺得可愛,但玉鳳,別的事業可不像孩子,是你只要肯討好,巴結就行的,得要有能力,總之,我會一直觀注著你的,要是有什麽事情辦不下來,別怕,我是你的姐妹,我不笑話你。”
齊彩鈴的性格沒有變過,她從小到大都這樣。
向來覺得自己比陳玉鳳更強,更聰明。
也總會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對方,所以她這樣說,陳玉鳳聽得很習慣。
可二娃不太高興,遠遠看著齊彩鈴走了,往陳玉鳳身邊靠了靠,並說:“阿姨,我覺得你比彩鈴阿姨更優秀,更好,真的。”
至少在對待他和大娃的時候,二娃能感覺到,比齊彩鈴更有耐心嘛。
“趕緊進去報名吧,一會兒把書拿到酒樓,我幫你們包書皮。”陳玉鳳說。
二娃這才跟甜甜倆一起走了。
陳玉鳳明白齊彩鈴的心思,她總覺得她是搶了自己的機緣和運氣。
而現在呢,她自己去尋找更好的機緣了,但她覺得陳玉鳳在帶娃方面或者擅長,但搞事業肯定搞不過自己,所以即使她離開軍區了,也會遠遠看著。
嘴上說不笑話,其實心裡可幸災樂禍了,就是想看她的笑話。
不過陳玉鳳既不生氣,也不想存心跟齊彩鈴比啥。
有小軍嫂牌油辣椒,有甜蜜酒樓,全家錢夠花,她有特別滿足。
至於別的更大的事業,就讓齊彩鈴自己去趁風破浪吧,她,不稀罕。
當然,這時陳玉鳳還不懂啥叫個樹欲靜而風不止。
而且就在今天,她就明白為啥齊彩鈴要專門來找自己一趟了。
話說,陳玉鳳記得書裡提過,說某年十一總軍區會要求齊彩鈴出個匯報節目。
而那個節目,會讓齊彩鈴風光到總軍區。
而就在今天,那件事發生了,而且是發生在她身上。
這不,報完名,又去商店買了牛皮紙,陳玉鳳正準備帶著幾個娃回家包作業皮,一輛車把她攔停在半路,車門一開,從車上下來兩個人。
一個是馬琳,另一個,則是總軍區軍務處的高處長。
馬琳下了車,直接喊:“玉鳳同志。”
“到!”陳玉鳳說。
幾個娃也並排站的整整齊齊,在看風風火火的馬大校。
馬大校自打發現自己曾經的愛人是大間諜後,差點心肌梗死掉,但她畢竟也是軍區能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所以過了不長一段時間她就緩過來了。
而且大概是因為放下了心頭一塊沉負的原因,她氣色反而比原來更好了。
她上前,直衝衝問陳玉鳳:“總軍區的領導認為咱們軍區的軍嫂們不夠團結,沒有凝聚力,對經濟也沒有宏觀認識,你告訴我,當時咱們要籌款拿下肯德基,用了多久?”
當時要籌款入肯德基的股份,因為隻用兩萬塊嘛,陳玉鳳記得的,是半天。
“半天時間。”她說。
馬琳又說:“目前,我的意思是把灌氣站,讓咱們軍分區的軍嫂們拿下來做,但是高處長認為我們的營級軍嫂們沒錢,也沒有目光和遠見,不會接手灌氣站那種項目,你告訴她,我們願不願意接手灌氣站,有沒有那個遠見。”
高處長是個斯文人,說話語氣也很溫柔,說:“小陳同志,你是韓超愛人吧,不要緊張,有什麽你就直說,但我更傾向於,營級軍嫂們手頭沒錢,也掌握不了大項目,像灌氣站和加油站那類大型的承租項目就給交給我們總軍區,讓總軍區的軍嫂們得點實惠,你代表你們營級軍嫂們說句話,隨意表達想法就好,我是總軍區軍務處的高處長,我和你丈夫韓超認識,你不用怕我。”
馬琳立刻回懟說:“高處長,你不直管韓超,也阻礙不了他的升職,就不要拉韓超出來給陳玉鳳壓力。”
高處長深吸一口氣,負手,回頭,一臉嚴肅的看著陳玉鳳。
陳玉鳳大概明白點,灌氣站和加油站的承租權,本該是軍分區的。
但是總軍區也一直盯著它的承租權。
總軍區的軍人,職位最次也是大校級別,人家的軍嫂當然更有錢,也更有眼光。
加油站和灌氣站那種好資源,人家也想從中拿點紅利。
而馬琳呢,則一心想把這種紅利勻給軍分區的營級軍嫂們。
高處長想拿走承租權,不好直說,就跟馬琳說軍區的營級軍嫂們沒有眼光,也沒有能力承接那麽大的項目。
馬琳向來人狠話不多,直接把高處長拉到她面前,是想讓她給軍嫂們正個名。
陳玉鳳斟酌著說:“我們還算有凝聚力吧,我覺得我們的軍嫂挺有眼光的。投肯德基的時候大家都非常踴躍,而且去年在肯德基我們就賺過錢,如果灌氣站和加油站也承租給軍嫂們,我想,大家會掏錢的。”
此時她必須給馬琳撐腰,於私,馬雍,羅雄這些人才是韓超的直屬上級,她犯不著為了一個總軍區的軍務處處長,得罪本軍區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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