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幾個老人都快入土的年齡了,一個身體比一個差,就這,還要吵架。
也是夠叫人笑話的。
而直到此刻,陳玉鳳才恍然大悟,剛才顧年為什麽一力要跟馬琳撇清關系了。
話說,馬尚北在前天救過顧年的事,陳玉鳳並不不知情。
但身在軍區,周圍發生的大事客人們會帶到酒樓,聊及的時候倆媽,軍嫂們就會聽說,而陳玉鳳正好聽說過一件事,事情是這樣的,據說,有兩個從米國來的,跟軍區合作,搞電子信息化工程的客人,三更半夜的,在八一賓館門前,被幾個小混混持刀搶劫,其中一個還是米國人,被刀捅了以後,目前還在急救中。
據說當時幸虧有人出手救了他們,否則的話,倆人只怕要命喪當場。
目前因為正值改革開放,首都人口劇增,飛車黨,販大煙的,持刀搶劫的混混特別多,而且因為交通方便嘛,搶劫完,連夜扒個火車換個城市,輕松容易。
所以混混們,是目前公安最頭疼的人,也是社會治安方面的一大毒瘤。
出了這種事,就跟馬尚北和陳玉璜搶陳玉鳳的包那件事一樣,大多是報了案,公安立了案,然後從此就沒了下文。
當時陳玉鳳不過偶然聽說,並沒關注過。
此時她才恍然大悟,那個被捅刀的米國人,應該就是顧年的秘書傑西吧。
顧年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曾經還是五七乾校的一員,76年才赴米國經商的。他有個秘書,名字叫傑西,是顧年非常得力的助手。
據說那位傑西的父親是米國國防方面的高管,不過他本人特別熱衷華夏文化。
米國目前在國防安全,部隊信息化安全管理方面,水平遠超藍國。
而這方面的技術,屬於國家機密。
傑西目前做的事情,說難聽點就是間諜行為。
而顧年之所以一趟趟往返於兩國之間,就是想借住傑西的幫助,給部隊的信息化安全出點力,所以他才於軍區那麽重要。
因為他們的工作不能引起任何人的重視,所以他們來了之後,是不需要部隊出任何人接送的,也不會住在跟部隊相關的任何地方。
當然,也是因為怕引起人的注意,他們來了以後,甚至不會跟總軍區聯絡,而是由馬琳負責,單線聯絡。
這是於國家,於部隊特別重要的人和事。
可有句俗話說得好,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傑西那麽重要的人,沒有因為進行間諜活動而被國家之間抓捕,卻被一個小混混給搶了?
這也就怪不得,顧年會說,自己從今往後,再不來了呢。
但一聽這事跟馬尚北有關,陳玉鳳不就得多想一想,馬尚北的犯罪式立功?
畢竟他害陳凡世用的是假酒,那他挺身救顧年,那幾個小混混萬一是他自己找的呢,整個事件是他自導自演的呢?
這種假設非常可能,畢竟顧年原來對張豔麗並不怎麽感冒,聽起來,正是馬尚北救了他以後,自報家門,說自己是張豔麗的兒子,然後顧年才想起張豔麗的。
當然,要冷靜下來,馬琳肯定也能看清問題。
但事情發展的太快了,前天顧年,昨天陳凡世,偏偏這兩人還八杆子打不著。
陳玉鳳脫口而出:“張阿姨,馬尚北玩的,又是犯罪式立功吧,當年他在軍營裡故意讓槍走火,害宋排長瞎了一隻眼睛的事,過去才不過五年時間,他出獄也不過一個來月,就這樣故技重施,會不會太快了點?”
張豔麗愣住了:“陳玉鳳你什麽意思?”
“給我爸喝假酒,害他心臟病發,又把他送醫院,喊混混搶劫顧年先生,又挺身而出救他,難道不是您兒子一貫擅長的,犯罪式立功?”陳玉鳳反問。
事情是明擺著的。
張豔麗母子圖的,就是迅雷不疾掩耳的快。
要不是周雅芳一事出就來送飯,要不是顧年在甜蜜酒樓吃過一頓飯。
以顧年出事後的憤怒,和對張豔麗的感激之情,也許明天就替她做好擔保,幫忙辦好出國的簽證了。
而馬琳,甚至找不到查明事情真相的機會。
如今的張豔麗可不是曾經那個笨笨的她了,雖給戳中了心思,但她不怕,因為她目前只有一間18平米的老房子,母子仨擠一起,還全都沒工作,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想要改變命運,就必須犯罪,也必須說服顧年。
所以她淒然一笑,說:“玉鳳,當初韓超是尚北的長官,他說啥就是啥,我全認,我和你爸,也是在你一力拆散下才離的婚,現在你隻想等你爸死了,好繼承他的遺產,可我不行,我愛他,我一定要帶他出國看病,讓他活下去!”
大人吵架,孩子按理不該插嘴的。
但大娃給張豔麗顛倒黑白不說,還倒打一耙的行為給氣壞了。
他捏著小拳頭說:“奶奶,前段時間陳玉璜和馬尚北還搶過我阿姨的包,他們就不是好東西。”
“小夥子,我聽說你從小就是陳玉鳳在教育。陳玉鳳的公公是副司令,好朋友還是參謀長,在軍區勢力重,可以說啥就是啥,但在外面,社會講的是公平,是證據。”張豔麗反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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