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一穿軍綠色的褲子,褐色夾克,戴墨鏡,皮膚白皙,一頭板寸的男人從校門外走了進來,伸手就指開玩笑的男同學。
幾個男同學沒反應過來,看這男人半夜戴副墨鏡,像個混混,伸手就拂:“你誰啊,跑學校裡來唬人了這是?”
誰,當然是韓超。
在他這兒,是不允許任何人跟陳玉鳳開玩笑的,什麽玩笑都不行。
對方伸手來拂,他乾淨利落,一手胳膊一手肩,直接把對方倒壓進了三輪車。
另外幾個看來個挑事的一看對方打架如此熟撚,嚇的不敢動手,回頭要喊人。
可這時韓超刷的一把摘了眼鏡,露出一雙寒目,盯著這幫男人,一個個的看。
陳玉鳳則在旁訕笑:“同學們不要怕,這是我男人,脾氣凶點,但人很好的。”
脾氣好能凶成這樣?
韓超寒目一個個掃過去,一幫男同學啥也沒說,默默溜了。
他們今天可算知道了,憨悶悶,傻乎乎的陳玉鳳,居然有個那麽年青,帥氣,剛硬的丈夫,得,以後肯定不敢再跟她開玩笑,講葷段子了。
狗男人騎著三輪車,先說:“我在申城的時候洗過澡,身上特乾淨。”
因為他亂惹事,陳玉鳳氣的要死,就故意說:“不巧,我來例假了。”
狗男人本來三輪騎的快要飛起來,腳一刹:“怎就那麽巧?”幾個月不見媳婦兒,一來還沾不得?
“不是真的還能有假?對了,顧年呢,有沒有跟你一起回來?”陳玉鳳問。
“你那麽關注顧年幹嘛?”韓超語氣裡滿是沮喪。
為啥陳玉鳳關注顧年,因為自打顧年說半年後就來接她以後,周雅芳天天晚上還會給自己敷面膜,一直跟著王果果健身,這幾個月簡直換了個人似的。
要顧年放了鴿子,周雅芳估計得給打擊到當場去世。
但這話陳玉鳳怎好意思告訴丈夫?
所以她說:“沒事,我就問問。”
韓超不高興了:“在我跟前不要提別的男人,徐勇義,張朝民和張朝兵都不行,顧年更不行。”他就是條狗,得的全是狗病。
回到家,媽媽讀書的日子,倆閨女當然特別會照顧自己。
茶幾上擺著剛發的新書,才包好封皮,甜甜的上面還貼著小碎花,韓甜二字寫的既工整又漂亮,蜜蜜的則是胡亂一包,名字寫的龍飛鳳舞。
倆丫頭已經睡下了,的睡姿也是迥異,甜甜乖乖巧巧,蜜蜜四仰八叉。
陳玉鳳忙著要給韓超下面吃,狗男人也滑頭,看了一圈孩子,突然彎腰,陳玉鳳給他嚇了一大跳:“你瘋了嘛,聞我屁股幹嘛。”
狗男人一聞就知道了,但他也賊著呢,指著臥室說:“臥室裡有顧年臨走的時候帶給你的東西,你去看看。”
陳玉鳳一進臥室,韓超就把煤氣灶關了,進了臥室,反鎖門,從身後把妻子壓到了床上,她壓根兒就沒來例假,而韓超,兩個月沒乾事了,當然要乾正事。
顧年確實送東西了,送的是塊表,女表,說不出來的好看,掂在手裡特沉。
一邊剝妻子的衣服,韓超氣喘噓噓:“百達翡麗,你知道這表多少錢嗎?”
“多少錢?”陳玉鳳問。
“市價25萬,值一套房。”韓超說著,一聲悶哼:“那老頭送你塊表幹嘛?”
陳玉鳳心說怪不得韓超一來就氣不順,卻原來是因為,顧年送了她一塊表。
她問:“他說送我的?”
“肯定是想送你,但他沒好意思說,他說是送你媽的。”韓超說。
這男人但凡出趟遠門,辦事是按秒來算的,不過幾秒鍾,他頹然的趴了下來。
要沒這塊表,陳玉鳳就不說啥了。
但既顧年送了周雅芳一塊表,就證明對方即使沒那種意思,但他至少願意回應一下周雅芳,而沒有把她的愛慕當成一種笑話嘛。
當然,也是夫妻之間知根知底,陳玉鳳就把周雅芳跟顧年之間那點交集,以及雙方微妙的情愫,詳詳細細的跟韓超講了一番。
韓超畢竟才剛剛三十歲,這個年齡段精力旺盛,但凡一周不回家,頭一回時間短點,他都是三次打底的,這種時候,天大的事情都別想防礙韓超乾正事。
但今天,在聽說顧年和周雅芳居然有約後,狗男人給驚到了。
他手裡還握著個套子,可驚到忘了辦事兒了。
他說:“顧年怎麽可能瞧得上你媽?”
陳玉鳳生氣了:“哥,我媽沒想顧年瞧得上她,她就單純喜歡顧年,不行嗎?”
沒有男人喜歡丈母娘的,尤其韓超,更不喜歡。
他也不覺得顧年那種大商人會喜歡周雅芳那麽一個俗氣的鄉下老太太。
不過在別的事情他們夫妻從不翻臉,可周雅芳是陳玉鳳的逆鱗,一旦他敢吐露一丁點對周雅芳的不敬和不滿,她必定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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