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高段位,無聲無色的拍馬屁了,先把自己抬到一個高位上,然後,把對方放到一個,比自己稍高的位置上。
並不像部隊上領導們傳說的那麽神奇,黎憲剛又不是條四處發情的公狗,或者他真有那麽漂亮,能叫對方一眼青睞。
而是在比完槍法後,他問對方借火,點了支煙,相互聊了幾句。
然後黎發現他不但槍法好,而且於戰略理論方面眼光也比較獨道。
這才把他調到秘書室的。
那是一步險棋,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但韓超藝高人膽大,玩贏了。
陳玉鳳聽懵了,抽煙喝酒加跳舞,這聽起來,跟她所認為的女人是完全背離的,可男人居然喜歡這樣的女人?
“你還會跳舞嗎,慢四步,華爾茲嗎?”陳玉鳳好奇的說。
韓超搖頭說:“那種沒勁兒,要跳爵士。”
“什麽叫個爵士?”陳玉鳳緊追著再問。
韓超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想了想:“就跟迪斯科差不多,稍微慢一點。”
陳玉鳳停了會兒,一把男人推開,背過去睡了。
留守的那七年,日子可不好過,雖說月月有津貼,但陳玉鳳看到新聞報道上說,戰士們在前線吃的是雪炒豆子,心裡替韓超難過,自己也過的特別艱苦。
上山采蘑菇,河裡摸魚蝦,一年喂一隻大肥豬,雞鴨不知道養多少。
可她給娃吃,自己卻很少吃,她見不到丈夫,可她要跟他一起吃苦,才覺得自己對得起他。可你聽聽,人家在越國抽煙喝酒跳的還是什麽跟迪斯科一樣的舞。
偏偏陳玉鳳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韓超跳舞。
在這一刻,她才感覺到這個男人曾經出軌,背叛過她。
她現在才感受到了一個被男人背叛的,妻子的痛苦和傷心。
陳玉鳳特別生氣,她氣的想哭。
韓超伸手來撫,她又一把給拍開了:“睡覺。”
得,他就知道她會生氣。
韓超於是默默等著,反正他知道的,她擔心他,氣不了多久。
果然,過了不一會兒,悉悉祟祟的,女人柔軟的胳膊搭到了男人的胸膛上:“聽你說的,你也沒惹那位黎參謀長啊,他幹嘛跟你過不去,非要殺你?”
跟性命比起來,抽煙跳舞喝酒就都是小事了。
而關於黎憲剛不肯放過韓超的原因,是這樣的。
在越國的三年裡,至少有兩年的時間,韓超高高在上,沒有給過黎憲剛一個稍微溫和點的臉色,還不停挑的黎別的女人爭風吃醋,翻臉吵架,一個個的,全給他趕走了,總之就是,黎的前妻,正牌女友,情婦,還有秘書室保持有性關系的女性,十幾個,居然全在韓超的挑拔下,被黎趕走了。
聽起來不可思議,但作為男人,韓超熟知男人的劣根性,比女人更會捧男人。
所以他贏了一幫女性,贏的她們毫無招架之力。
他是秘書室有名的冰山美人,工作乾的比任何人都好。
他有能力,還忠誠,高冷,他讓黎憲剛來越離不開自己,愈罷不能吧,又追不到手,總之就像是用塊肉骨頭哄狗似的,吊著哄。
當然,時間長了不給點甜頭也不行,那樣黎憲剛就沒動力了。
所以偶爾韓超也會在收到禮物時,認認真真規劃一下結婚,長廂廝守的事。
而且他還會有意無意,向黎透露自己是處子之身。
畢竟他太了解了,男人嘛,哪怕嘴上說不介意,但最介意的就是女性的清白。
一個槍法好,能力強,高挑漂亮的女秘書,玩的時候能放得開,但骨子裡卻又保守,忠誠,忠貞,一心向往著結婚,黎漸漸的,就對他又敬又怕了。
當然,手指頭都不敢摸一下,摸了,那叫褻瀆心目中的女神。
其實在接到命令撤退的時候,他要就那樣走了,事情就結束了。
可韓超忍辱負重,捧了一個草包參謀長三年,他心裡是憋著邪火的。
沒忍住,臨走前就抓著黎憲剛發泄了一番自己的憤怒。
那是在倆人所謂的‘洞房夜’,他把對方五花大綁,讓對方受了一回他那幾年受過的苦,用蜜蠟脫毛,那幾年韓超是持續在脫體毛的,那可是個苦活兒。
就算他膚白,體毛稀疏,但回回脫起來也痛得要死。
而那種疼男人是體會不到的。
黎憲剛的胸毛就茂密的跟森林一樣,正好讓韓超可以一次報了總仇。
因為是‘洞房夜’嘛,也沒人敢進去,光是捆起來脫毛就夠受的吧,黎憲剛給痛的死去活來,大呼小叫,外面的人聽見,還以為他洞房夜過得有多爽呢。
韓超是個混混性格,從來沒向人低過頭,認過慫的,當然還要算一下低頭的帳,於是逼著黎憲剛叫了自己幾十聲的父親大人。
聽夠了以後給對方化了個醜陋之極的妝。
然後把不知哪搞來的一條髒內褲套在對方頭上,邊欣賞,邊準備撤退事誼。
越國自古就是藍國的附屬國,文化和藍國是相通的。
天地君親師,他們比新時代的藍國人更講究。
所以當時黎憲剛曾說:“韓秘書,你性格如此要強,為什麽還要忍辱負重,乾這種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嗤為之的事,你假扮女性,甚至差點出賣肉體,就不怕丟列祖列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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