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男人一進門她就問:“哥,徐師長你請到了嗎,他會來吃飯嗎?”
韓超在脫衣服,隨口說:“我戰場八年,他是我的直屬上級,來家吃個飯很正常。”
這麽說韓超還真請到了?
“對了,那天他來咱家,是不是問過甜甜那塊玉?”韓超又說。
徐師長見了甜甜之後,曾專門問過陳玉鳳,那塊玉是誰的,還追到家裡問了一趟。
這叫陳玉鳳一直懷疑,徐師長跟婆婆是不是有些淵緣。
王果果一個雲貴女人,卻嫁到首都附近,有人說她是被韓父拐來的,也有人說她應該是在革命年代犯了什麽錯,偷偷來躲禍的,總之,沒人知道她從哪兒來。
因為徐師長人也很斯文,陳玉鳳暗猜,徐師長怕不是婆婆的兄弟什麽的。
她頓時興奮了,忙點頭:“嗯。”同時給韓超遞了杯水,他嘴唇乾的厲害,她晾的水是溫的,裡面還加了蜂蜜。
別看韓超身材高大,人橫兮兮的,仿佛看誰都不爽,但他特別喜歡吃甜食。
“他說他原來有一塊,跟我媽那塊特別像,給人偷了。”韓超說。
“哪年丟的?”陳玉鳳又問。
韓超說:“據他說,大概是60年前後吧。”
王果果正是60年前後去的桂花鎮,這麽說,徐師長是懷疑婆婆偷了自己的玉,才專門來一趟的?
那怎麽可能,王果果多傲氣一個人,怎麽會偷別人的玉。
估計是有人轉賣給她的吧。
她還以為徐師長和婆婆會是舊相識,即使不是姐弟,也算認識呢,白期待了一場。
男人喝完水,舔了舔唇,望著妻子,那樣子是還想喝?
陳玉鳳先從罐子裡挑蜂蜜,再給丈夫添水,攪拌均勻,把甜甜的一杯蜂蜜水遞給了他。
夜裡12點多了,她得去睡覺了。
但剛進臥室,就聽韓超說:“鳳兒,我的門不關的。”
“好。”陳玉鳳說著,把自己臥室的門關上了。
她當然知道韓超的意思。
但是據書裡說,不僅蕭勝對齊彩鈴懷著知己之情,韓超對齊彩鈴也有一種別樣的情愫。
因為齊彩鈴培養的孩子足夠優秀,她自己也足夠優秀的原因。
陳玉鳳現在已經不怎麽相信那本書了,雖然大的方面跟現實沒差別,但韓超小時候都跟齊彩鈴沒什麽往來,到軍區後怎麽突然就會變成她的知已。
她不太相信。
不過她還是打算再觀察一下,齊彩鈴家的倆娃要足夠優秀,韓超給他們作乾爹,她不反對。
但是他要真對齊彩鈴有什麽知已之情,她不可能願意的。
陳玉鳳很小氣的,她在家守了七年,七年中,倆閨女發燒感冒,她一個人背她們,抱她們,守著她們。
逢年過節別人家熱熱鬧鬧的,她永遠形單影隻。
她總是天不亮就進山采山貨,每天兢兢業業的出攤,家裡的存款中,她也攢了一半。
最後全花給了婆婆,她雖願意,但心裡畢竟不舒服。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會繼續努力,不拖韓超的後腿,他也可以永遠不愛她,隻拿她當妹妹。
但要他愛別人,拿別的女人當知已。
她很小氣的,她不願意!
……
第二天一早陳玉鳳又去了趟大青山批發市場。
陳凡世經營這個市場,雖然不在這兒長呆,但他在市場裡,有專門一幢二樓,用來辦公,辦公室的牆上就有他家的電話號碼,她抄下電話號碼後,給陳凡世打了個電話,讓他周五來家裡一趟,說自己要做黃辣丁酸湯火鍋,讓他來吃。
張豔麗這時也從醫院回家了,陳凡世接電話時她就在旁邊,聽見電話裡是個女人的聲音,先問:“誰啊?”怕陳凡世在外面搞花花腸子,她管男人管得很緊。
“玉鳳,說周五請我去吃飯。”陳凡世笑了一下,說:“她大概想通了吧。”
不僅陳凡世,張豔麗也想不到陳玉鳳會用什麽方式證明那些古玩是她家的。
以為陳玉鳳是想通了,想巴結父親,遂冷哼一聲說:“算她聰明,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你去了再跟她說說,讓她把那黑丫頭送給馬金鳳,最近馬金鳳想買一個礦山,已經答應我了,只要我能把黑丫頭給她,她給咱們一半的股份。”
“你啊,鑽錢眼裡了。”陳凡世罵了一句。
“你不愛錢啊,那你投資那麽多公司幹嘛?”張豔麗反唇問。
從大青山批發市場賺來的錢,他們投資了一個電器公司,還有他們目前住的這個樓盤的房產公司,陳凡世也佔30%的股份。
所以雖說手裡沒大錢,但他們資本雄厚。
當然,要不是因為張豔麗,陳凡世就結交不到軍區的領導,也賺不到如今的身價,所以張豔麗這種行為很過份,但陳凡世還是忍了。
相比懦弱,無知的周雅芳,張豔麗這種能幫男人賺錢的妻子,算賢內助。
轉眼就是周五了,陳凡世於桂花鎮,於自己曾經的知青時代,別的一切都厭惡之極,但是王果果做的酸湯黃辣丁他特別喜歡,尤其是裡面煮成蜂窩一樣,顫微微的嫩豆腐,簡直思念成疾。
原來他雖討厭王果果,但從不反對王果果給他家送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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