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到了乾或者不乾,必須給個準話的時候了。
顧年也就把自己最後的隱憂拋了出來,他說:“韓超,部隊方面,我相信所有人的軍人都可以做到萬無一失的保密,但有顆定時炸彈就在你身上,他就是黎憲剛,我和黎是故交好友,但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情始終沒個定論,而且你似乎一直在挑釁對方,並沒有想過,如何尋求一個能夠化乾戈為玉帛的解決方式,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萬一你把他挑到惱怒之極,他為了攻擊你,把我抖出來?”
聽了顧年這句,徐勇義眉頭一皺,正準備給他添茶的陳玉鳳也扭頭看著丈夫。
是的,黎憲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於顧年是一重隱憂。
當然,他也是韓超身邊,如今最大的隱患。
事因韓超而起,也得他來解決,而他要怎麽處理黎憲剛的事?
韓大團長很不高興,因為他在愛人面前向來要面子,也特別不喜歡叫愛人擔心自己,尤其今天還是她考上研究生的,大喜的日子,黎憲剛那塊狗皮膏藥當然要處理,可他並不想在今天,在他愛人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提這個。
偏偏面前兩座大山,訓的他跟孫子似的,還非要他表個態。
咬了咬牙,韓超說:“這樣吧,顧先生,此事我給您承諾,要嘛,他來,犯罪,我抓到他,讓他從此不可能出藍國國門一步,要嘛,我們化乾戈為玉帛,努力做到合作共贏,成為利益共同體,讓他沒理由出賣您,怎麽樣?”
顧年覺得韓超這口氣有點太大了。
一則,黎憲剛那種人,犯任何事都不必親自動手。
所以你可以發現他的犯罪手段,可你無法指證他,再則,他想化乾戈為玉帛,黎憲剛會樂意嗎,人家願意嗎?
顧年笑了一下:“我會在首都長呆一段時間,黎跟我透露過,最近他應該也會來,我靜待你的解決方案。”
“好。”韓超說。
他心想,越快越好吧,只要不是今天,明天后天都行。
只要黎憲剛來,他就必須給黎憲剛的事畫上個終止符,劇號!
因為作為軍人,每個人都有共識,停滯不前就是落後,而落後,就要挨打!
可韓超想不到的是,偏偏就是今天,就在此刻,黎憲剛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家幾個傻崽呢。
……
再說蜜蜜和大娃幾個這邊。
這幾年,半大孩子們最流行乾的兩件事,一是上少林寺,二就是找個道館,武館之類的地方拜師學武。
據說嵩山少林寺,在《少林寺》、《陳真》、《□□保鏢》一類的電影熱映後,每天早晨一開門,門外就擠滿了從各地趕來,想習武的年青人們。
和尚拿大掃把趕都趕不走,得用大耙子來推。
跆拳道館,武館之類的地方,最近街面上開得也挺多,但大多開不了幾天。
無它,半大孩子們是武打片看多了想去學武的,想學的都是電視上的花招式。
可去了以後才知道,要想學武,得從基本功做起,扎馬步就要扎兩三年,而扎馬步跟電視上那些花裡胡哨的功夫能比嘛,所以所謂的道館,武館,頂多開業時招幾個人,過幾天人不來了,就倒閉了。
而幸存下來的,則慢慢演變成了針對小孩子們的培訓班兒。
幾個娃是按宣傳單頁上的地址找來的,沒想今天踢館,主要是想來先踩個點兒,畢竟他們也怕遇到高手,一人掏五十塊再挨頓削,劃不來嘛。
當然,也是想賭一把,憑借他們練了五六年,扎實的功底,來個黑吃黑,賺點黑錢的。
可到了之後一看對視一眼,頓時都樂了:這不原來的旱冰場嘛。
原來位於地下室的旱冰場因為韓超舉報,被封了。
但地下裝璜的特別好,是個足有一個籃球場大的,鋪著木地板的大場子。
那種場子用來滑旱冰,跳舞,練舞,都特別不錯。
本來孩子們該膽怯的,但因為是熟悉的地兒嘛,他們一下就不怕了。
當然,社會主義下,光天化日的,還是在軍區附近,要不是誰不要命了,沒人會乾綁架,撕票那一套的,法治社會,一切得按正常程序來走。
門口站了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笑著問:“小朋友,你們有什麽細?”
這口音跟李嘉德似的,一聽就是南來的,外地人啊。
這個女孩個頭特別高,至少有一米七八,長相,看起來還隱隱有點像韓超,這叫韓蜜和韓甜覺得有點親切,身材好,人也漂亮,她英姿颯爽的。
韓蜜鼓起勇氣說:“我們聽說這兒有比賽,我們是來踢館的。”
女孩帶著幾個孩子下了樓,樓下燈開得不多,曾經的旱冰場也關著,但有幾間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牆上貼的全是有關跆拳道的海報。
走廊裡有幾個穿著道服的年青人在走來走去,顯然,那是跆拳道教練。
女孩帶著幾個娃進了一間辦公室,這才說:“踢館可以,但我們要先報名,預留你們的家庭住幾,還要填父母的信息,而且要經過幾天我們專業教練的指導才能比賽,到時候還要在父母陪同才可以參賽喔。”
倆娃猶豫了一下,因為踢館的事,他們沒打算告訴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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