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會處罰道館,但頂多是批評教育,罰款,或者拘留幾天,不會判刑的。
畢竟你花錢找打,公安也攔不住嘛。
所以黎憲剛一直在做的,是想盡辦法規避法律的條款,並打殘她爸呀。
這事難道就沒完了嗎?
這時大娃已經放好東西出來了,要拉著蜜蜜走。
可蜜蜜跟她爸在骨子裡是一樣的人,她藝高人膽大。
大娃來拉她,她卻轉身,又跑回辦公室去了。
這下換大娃放風了。
孩子給急的渾身直冒白毛汗,偏偏蜜蜜不知去了哪裡,他只能在這兒望風,在這兒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忽而,黎憲剛突然脫了衣服,露出白白的,圓鼓鼓的小肚腩。
並笑著轉身,眼看就要跟大娃面對面。
大娃站的這個位置,是最好的放風位置,也是最好的逃逸位置,因為牆上就是配電箱,他的手一直是輕摁著總開關的,這時黎憲剛要轉身,他就完全暴露了。
而既然要進地下室,他們肯定得有兩種撤退方案。
所以此刻毫不猶豫,他啪的一聲關了總開,轉身就往通風管道口狂奔。
雖然事先沒有知會過,但韓蜜和他在作戰中早就形成了默契,隨著總開關啪的一聲,韓蜜從那間辦公室裡摸出來,黑暗中摸了摸方向,也往通風管道處狂奔。
剛到通風管道處,踩著暖氣爬上去,就有一隻熟悉的手來拽她。
這就是兄弟啊,配合默契的好兄弟,張朝民,韓蜜永遠的大師哥!
……
男人是視覺動物,他們喜歡一切美的東西,黎憲剛亦然。
每個男人在欣賞女人方面都有著他們獨特的嗜好,黎憲剛喜歡高挑,膚白,長相明媚的女人,就好像目前他帶的那個女孩,二十七八歲,身材高挑,能力出眾,不嬌柔,也不軟弱,而有一種,柔中帶剛的美。
當然,他早就不喜歡韓超了,或者說他喜歡的,是曾經忍著痛苦用蜜蠟脫過毛發,用脂粉和香水堆砌起來的,哪個叫韓超自己一想起來就覺得牙疼的‘女人’,韓鳳!
而現在,電視上的,進行散打聯誼賽的韓超,糙爺們一個,穿著土裡土氣的,藍國軍人的迷彩服,更是一點美感都沒有。
想想他也是個胡子拉茬的大老爺們,想想他褲 襠裡也有一包。
再想想他曾經扭捏作態,騙的他像一隻舔骨頭的狗一樣,對著個男人撒嬌發春肉麻。
黎憲剛心裡往外溢著惡心和憤怒。
作為男人,被女人耍一下沒什麽,可要被一個男人耍了,關乎面子,他就必須找補回來,所以那幫所謂的跆拳道教練,其實都是他的保鏢,這趟來,就為揍韓超一頓,在‘道館’這個和法的場所,就算不打死,也要打廢韓超。
當然,這幫人只是來幫他打前戰的,他們要幫他拖垮韓超的體力。
最後,他要自己跟韓超打一場。
所以現在,他準備把幾個保鏢拉出來,先練一練。
伸手撕了領帶,解開扣子,脫了衣服,他剛要轉身,突然之間,燈黑了。
他剛才跟韓蜜較量了一場,把幾個傻崽哄的團團轉,此時很開心。
當然也想不到韓蜜和大娃能膽大到,還會回來一趟,用越語問:“怎麽回事?”
遠處還有悉悉祟祟的聲音,一幫保鏢悶了一會兒,其中一個說:“老鼠?咬斷了電線?”
大概是吧,女孩摸到總開關處,伸手一排過去,整個旱冰場的燈,啪啪啪的全亮了起來。黎憲剛撕了西裝外套,轉到另一間辦公室拿他的道服,剛拿上,準備要走,余光一瞥,就見辦公桌上有一封信,信的尾巴處,筆還拖了長長的一道。
是漢字的信,字寫的極為潦草馬虎的醜陋。
而在信紙的空白處,畫著一個穿著道服的小女孩,,滿頭卷卷毛,嘴角有挑釁的笑,兩手叉腰,雖然畫的極醜,也非常拙劣,可它也栩栩如生的表達了一個小女孩的憤怒和不滿,以及,有種就上的,找到式的挑釁。
怎麽說呢,黎憲剛並不精通中文,可在此刻,他想到兩個字:奶,還凶。
他的腦海裡立刻浮現的,是剛才看到的,精瘦,奶凶,一頭卷卷毛的小韓蜜。
所以她真如韓超口中所言的那樣,竊聽器,蝴蝶雷都發現了,並且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給他來了一頓回擊?
甚至,她還給他寫了一封信?
她寫的是什麽?
“翻譯呢,把翻譯叫來!”他拿起信紙,吼說。
……
大娃和蜜蜜剛從通風口爬出來。
倆娃相視,哈哈大笑,飛速的往前跑,在他們看來,這場較量他們已經贏了。
事情當然得立刻告訴韓超。
不過先一步是去拿另一個證據,就是另一個,孩子自認為裝著竊聽器的玩偶。
那個在甜甜脖子上掛著呢。
再說韓甜和二娃,剛才倆人是去上圍棋班了。
這會兒剛出來,大娃和韓蜜迎上倆小的,大娃一把從甜甜脖子上搶了那個小娃娃,可轉眼,又給蜜蜜一把搶了回,於是他隻好跟在後面,跟甜甜和二娃講了一下今天遇到黎憲剛的事。
孩子畢竟是孩子,他們還遠遠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