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聽的特別認真,等爸爸走了,說:“媽媽,爸爸今天沒說不關門喔。”
他為什麽不說不關門,因為王果果和周雅芳很快就要來了唄。
雖然韓超不知道陳玉鳳是用什麽法子把倆女人哄來的,但是,一旦等她們來了,發現她沒跟韓超睡在一起,第一件事肯定是趕她去跟男人睡。
尤其是周雅芳,會踢著她的屁股趕她過去。
狗男人,他現在只需要躺在床上等著,等倆媽把她趕過去給他就行了。
事實上,並不是陳玉鳳不想去外面開鋪子,書裡的她在陳凡世的支持下,也會在外面開個小鋪子,但現在外頭亂,經常會有混混砸攤子,最後開店就不了了之了。
她想來想去,還是要拿酒樓,因為軍區內部沒有太多亂糟糟的人和事,生意就做得順心。
目前她還有五千塊,要韓超的獎金能發下來,她手頭共計依然有一萬塊,頂多就是沒錢裝修。
先簡便開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嘛。
酒樓她是一定要開的。
軍區的事情總是傳得快,第二天一早,陳玉鳳送倆丫頭去上學的路上,喇叭裡已經開始播報槍支走火事件了,於領導層,這件事軍區會怎麽處理目前還沒人知道。
但以那本書作參考的話,馬尚北這回至少要被判十年。
送倆孩子進了育苗班,陳玉鳳剛要走,就聽有人說:“馬尚北跟馬司令家是不是也有點關系?”
“鄉黨嘛,都是天津人,有一點關系吧。”有人悄聲說:“他外公原來還是師級領導呢,這下可好,大家都鬧了個沒臉。”
軍區這地方,你要表現優秀,後台就能助你一臂之力。
可你要違法犯紀,後台也得跟著丟臉。
果然,立刻又有人說:“先是張豔麗拐孩子,再是馬尚北在營區殺人放火,這回辦公大樓那邊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估計大家都沒臉了吧。”這個大家,就不知道是誰了。
“馬尚北這回懸了。”有人一句話給這事兒做了個結尾。
當然,馬尚北懸了,陳玉鳳的兩萬塊也隨之打了水漂。
接下來的一周,韓超和王書亞因為槍支走火的事,得去全軍各個營區檢查,排除隱患,而陳玉鳳,每天送完孩子,則專門坐著公交車進城轉悠。
現在城裡開的大酒樓多,人家的菜譜是怎麽做的,菜的價格是怎麽訂的,她都得看一看,學一學,而且說難聽點,陳玉鳳連服務都不會搞,她還得去看看,大酒店的服務員都是怎麽搞服務的。
所以這幾天,首都各個酒店的玻璃窗外,總會有一個女人傻乎乎的朝裡頭看。
這天,剛到一家酒店門外,陳玉鳳就見倆公安抓了一個穿著粉紅色襯衣的男人出來,那男人口音聽起來很怪,一直在喊:“我吉系要睡覺,我吉想問睡覺多少錢。”
“港商同志,我們香港隨便睡覺不犯法,但在咱們大陸,嫖娼是犯法的,快跟我們走一趟!”公安架著這人說。
“我是港商,我是來偷雞的,我吉系要睡覺!”港商張牙舞爪。
公安都要給他氣死了:“想偷雞,想睡覺,回局子裡,有的是硬板床給你睡。”
這年頭經濟蓬勃發展,港商也是個特色,北上投資,但據說他們大多色眯眯的,特別喜歡嫖娼,不僅群眾在鄙夷,陳玉鳳也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以表自己的鄙夷。
信寄出去,按理再過半個月,王果果和周雅芳就會收拾行李赴首都。
陳玉鳳則在等韓超的獎金,希望能早點發下來,她去租酒樓。
但轉眼又是一周了,非但一幫男人天天加班,這天包嫂子下班回來臉色就很不好看,一見吳嫂子和陳玉鳳,搖頭就說:“又要押後一周。”
“什麽要押後一周?”陳玉鳳剛來,不懂行嘛,問說。
“津貼啊,我聽說是要給駐港部隊發補助,全軍所有人的津貼統一押後一周。”包嫂子歎了口氣說:“我本來還打算這周買瓶飄柔呢,看來又得押後了。”
雖然米面油不愁,餓不死,但現在外面商品百出,什麽飄柔,大寶SOD蜜,雅芳一類的東西,人們也渴望擁有,還有大波浪,總是一月一燙才好看嘛。
“要津貼都押後,他們在戰場上的獎金不是更沒指望了?”吳嫂子一句提醒了陳玉鳳,她在等韓超的獎金啊,部隊不發,她該怎麽辦?
“戰場上的獎金?別想了,聽說還有一輪大裁軍,部隊的錢得先緊著退伍軍人們,給他們發退伍金。”包嫂子說。
她們的男人都上過戰場,按理都該有獎金的。
一年一千塊,所以韓超有六千,但那筆錢只是個影子,遙遙無期。
陳玉鳳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該再問問陳凡世,兩萬沒有,給一萬,五千都行。
一個電話打到陳凡世家,接電話的倒是陳凡世,但聲音壓的特別低:“鳳兒,你還好吧,倆閨女都好吧”
“我們挺好的,不過爸,你不是答應我……”陳玉鳳話還沒說完,就給陳凡世打斷了,他低聲說:“你個姑娘家,別想著做生意了,安安生生在家呆著,爸最近有點忙,等忙完了就去看你,你以後也別打電話了,你張阿姨最近心情不好。”
馬尚北被逮,張豔麗當然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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