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師長有文化有知識,還是軍人,生得帥氣,王果果當年肯定喜歡過人家。
但軍人喜歡的是更漂亮,而且有文化,有知識的大院女孩。
婆婆那叫暗戀。
但事關婆婆,不好直說,她轉著彎子說:“咱媽不拿了人家的玉沒還嘛,以她的性格,肯定會覺得丟臉,說不定就不好意思來了。”
“這事也不正常,馬琳說玉是丟的,我媽說是撿的,既然她們都沒有撒謊,這其中就必定還有隱情,有句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還有,當年是誰告的密,又是誰牽頭批鬥的我外公一家,火真是故意著的?這事我一樣樣都會查出來的。”韓超面無表情,就仿佛那種牽扯著感情的舊帳,他真能查出來一樣。
此時已經到家了,把倆閨女放到床上,陳玉鳳還要給她們脫衣服。
把倆閨女擺正,脫了鞋子,她下床回頭:“都三十年前的事了,你一個營級幹部,怎麽查,去查上面那幫領導?”
結果男人就站在她身後,她躲不及,直接撞了個滿懷。
男人胸膛寬的嚇人,一天沒刮的胡茬扎上她的額頭,癢癢的。
她一抬頭,看他目光陰的嚇人,跟小時候提著板磚,準備去幹架時一樣。
“哥。”陳玉鳳有點怕,小聲喊。
男人本來平穩的呼吸忽而急促了起來,他說:“鳳,我是你男人,不是你哥。”
“你是我男人,也是我哥呀。”陳玉鳳溫聲說著,伸手去摸男人的胸膛。
男人往後退了兩步,忽而伸手搓了搓腦袋,戴上帽子,轉身就走:“我今天要值營,這周末也休息不了,你夜裡記得關好門窗,蓋好被子注意不要著涼。”
說著,他慌了似的,轉身跑了。
陳玉鳳捂臉坐到床沿上,突然發現男人不是太木,他只是不想強迫她。
而且他刻意說他不是她哥,是她男人,證明他也不是全拿她當妹妹吧。
這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本來陳玉鳳以為古玩的官司即使開庭,也得很久。
但周六她就接到了法院發來的授理函,看已經取過證,要開庭調節了。
而這時港商和單海超已經開始收拾酒樓的外立面了。
也是巧,周一正好七一,是建黨節。
雖然機關依舊上班,但晚上大禮堂有匯報演出,據說整個首都戰區的領導都會參加。
因為育苗班要出表演節目,所以甜甜去上學了,但蜜蜜沒有節目,不用去。
大清早起來,陳玉鳳趕著上班時間,帶著蜜蜜就來法院了。
她來的早,陳凡世來的更早,而且滿頭油垢,西裝也揉的皺巴巴的。
甫一見面,歎口氣說:“鳳兒,我真是沒想到,你婆婆能跟羅司令,馬司令他們有關系。”
事實上,就連王夫人都知道她起訴陳凡世的事,證明起訴書寄到法院的時候,陳凡世就聽到消息了,畢竟他在軍區關系多嘛。
這幾天,要陳玉鳳猜得不錯,他肯定是夥同張豔麗在後面搞小動作,想銷毀證據,但張豔麗被韓超揭發是個意外,所以周末這兩天,張豔麗忙著去滅馬琳的火,顧不上古玩了。
而今天,陳凡世給趕鴨子上架,不得不來。
“哎呀,昨天玉璜摩托車撞了,市場裡還出了攤販打架的事,要賠錢。”陳凡世又說:“你張阿姨出了那檔子事,連著兩天了,跪在馬處長家門外,可人馬處長就是不開門,我們一家怎就變成今天這樣了呢。”
一邊哭窮,一邊賣慘,親爹這是想打感情牌?
“鳳兒,這樣吧,爸以後把市場一半的房租都給你,你坐地收租,一會兒法官調節的時候,你撤訴,行嗎?”陳凡世攤手說:“畢竟你一姑娘家,自己又不會賺錢,軍區的市場不拿白不拿,爸把它還給你,行嗎?”
給女兒一半租金,他因為負責管理嘛,隻拿一半,不賠不賺,就挺好。
畢竟靠著批發市場,他已經完成原始積累,不靠它也能賺錢了。
陳凡世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陳玉鳳本懶得理親爹,正好這時王麗媛跑了進來,看見她就說:“陳嫂子,十萬火急,你家韓蜜我得借用一下。”
“出什麽事了?”陳玉鳳問。
“《大鬧天宮》裡負責演孫悟空的男孩子腳崴了,韓蜜跟鬥翻的好嘛,臨時去救場,演孫悟空!”王麗媛攬過蜜蜜:“她會是舞台上第一個女孫悟空!”
“我家韓甜呢,彩排的怎麽樣了?”陳玉鳳又問。
王麗媛笑著說:“我正要跟你說,原來的領舞頭一回上,膽小,彩排的時候嚇尿了褲子,說啥都哭著不肯上,你家韓甜現在是領舞了。”
她拉過蜜蜜,邊跑邊哄:“韓蜜,你只要肯乖乖翻跟鬥,你想要啥老師給你買啥。”
“我要一台摩托車。”蜜蜜邊跑邊比劃:“那麽大的,能帶著我飛的!”
這時法官剛剛調節完一通官司,正好閑著,在壓鈴鐺,示意排隊的人進去。
陳凡世有點發懵,問陳玉鳳:“你家白丫頭在匯報演出的舞台上當領舞?”
他記得那個白丫頭傻傻的,憨憨的,就是個小傻瓜呀。
陳玉鳳依舊不理他,已經要進屋子了,陳凡世又追著問:“黑丫頭還會翻跟鬥,能上台演孫悟空?玉鳳,那可是匯報演出,孩子都得選了又選。你家倆丫頭怎麽都上了,憑哪來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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