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葉堆上爬起來,靳青發現太陽已經落山了,暗自砸了砸嘴,這個劇情還真不是一般的長啊!
站在樹葉堆旁,靳青聽著火葬場那邊傳來了亂哄哄的吵鬧聲,以及警車喇叭的開路聲音。
靳青吧嗒吧嗒嘴,看來那中年男人已經被人發現了啊!
抬起右胳膊,手臂上已經結成了深紫色的血痂。
下意識的將手伸進衣服,摸向自己的身側,靳青“嘶”的吸了口氣,真疼啊!
雖然之前裂的口子已經慢慢愈合了,但是焦皮底下露出的新肉還沒有結痂,就這麽**裸的將肉露在外面。
靳青咧著嘴嘶了兩聲,這高溫灼燒過的皮膚,由於細胞已經壞死,所以很不愛結痂,看來這燒傷就是比其他的傷口難愈合!
將手縮了回來,靳青歎了口氣:慢慢來吧!就她這個恢復能力,估計一個月左右怎麽都好了!
動動脖子動動腿,腿上的燒傷貌似沒有那麽痛了。
再看看自己光著的腳,她還需要一雙鞋。
正好不遠處有一個垃圾堆,靳青鼓了鼓腮幫子,光著腳向著垃圾堆走去。
在垃圾堆裡翻找了很久,才找到一雙前面已經張嘴的運動鞋。
從垃圾堆裡面的破拖把頭上,撕下兩條碎布,將運動鞋前面綁好,靳青低頭欣賞了一會自己的雙腳,其實她的手藝還不錯。
吐了口氣,靳青開始向著喬佳記憶中家的方向玩命跑去。
雖然每跑一步都會扯得她身上的傷口很痛,但是靳青的心理卻充滿了動力: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世界的喬佳應該是個有錢人啊!
很抱歉過了三個世界,她還是當初那個不折不扣的財迷。
但是她實在是無法控制她的洪荒之力了,喬佳的床可是KINGSIZE的...
對於一個活了三個世界,都沒有睡過軟床的人來說,這種吸引力是致命的!
火葬場離市區有點遠,靳青跑了兩個小時,才終於看到喬佳住的公寓大廈。
路上的行人,看見有人快速的從自己身邊跑過,從衣著上看過去,隻以為是被城管攆的到處逃竄的流浪漢。
所以都只是小心翼翼的避開,倒是沒有人對她多加注意。
靳青自己則是邊跑邊懊惱著,她這個身體實在是有點太弱了,而且身上的燒傷也限制了她奔跑的速度。
終於跑到了大廈的樓下,靳青心裡高興,跑的倒是愈發的快了起來。
可是沒有想到剛到大廈門口,卻被大廈的大門限制住了去路。
靳青不解的向著門裡面張望,正好和大廈管理員惶恐的目光對上了。
靳青趕緊對著管理員揮手示意讓他開門。
可是管理員不但不開,還恐慌的抓起了桌子下面放置的警棍。
靳青:“...”什麽情況。
原來管理員本來正開著大門給樓裡面換氣,卻沒有想到,離老遠便看見一個禿這腦袋,渾身漆黑得人向自己的方向拚命的跑。
管理員想到最近電視裡播出的關於黑幫械鬥的新聞,嚇得趕緊抓緊時間將他剛拉開通風的大廈大門合上了。
他可不能讓這個危險分子進入大廈,這棟樓裡住滿了人,他要為他們的生命負責。
彎著腰,將雙手放在膝蓋上,靳青大口喘了幾口氣,感歎道:這一路跑過來還真的是挺累的。
沒有想到等喘好了氣剛一抬頭,靳青卻被玻璃門上倒映出的人影嚇了一跳,這是什麽鬼?
在靳青的印象中,喬佳是個自信、內斂、驕傲的禦姐型美女。
但是,玻璃門映照出的影像卻是這樣的!
腦袋上的頭髮基本上都烤焦了,只剩下一些髮根還支楞巴翹的貼在被煙熏得發黑的頭皮上。
靳青吧嗒吧嗒嘴,她說著一路上都是糊香胡香的呢!
在頭上沒有了頭髮後顯得腦袋愈發的圓。
整張臉就像是剛剛掏過煤灰一樣,一塊一塊的汙漬,顯得她的牙齒和眼白愈發明顯,白森森的嚇人。
身上不倫不類的穿著一件男式的T恤和女式的牛仔褲,腳底下剛剛綁好的運動鞋經過同地面的摩擦,已經徹底掉底了。
靳青動了動腳指頭,發現腳底板已經被路上的小石頭磨出了一道道細小的傷口,難怪剛剛就覺得有些刺痛的感覺。
靳青用手抓了抓已經沒有頭髮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這要不是她自己就在這身體裡面,她還真的認不出這是個人來。
在管理員驚詫的目光下,靳青撩起了前半截的衣襟往臉上胡擼起來,一點也沒有在意自己衣服裡面的身體還**裸的。
管理員卻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巴,驚愕的看著靳青腰側燒傷的痕跡,握住了手中的警棍,燒成這樣還能動彈, 這是生化危機了吧!
靳青喘勻了氣,對著管理員指著自己擦拭過的沒有之前那麽黑的臉喊著:“你好,請幫我開下門,我是十七樓的住戶喬佳!”
管理員向後退了兩步,對著靳青搖了搖頭,他見過喬佳,她可不長這樣,你這個疑似恐怖分子別想騙我。
拒絕過靳青後,管理員抿著嘴,同時攥緊了自己手中的警棍,警惕的盯著外面的靳青。
提防著她隨時暴起,誰知道她會不會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槍來!
靳青看見管理員的互動後:“...”老子不是精神病!
不在嘗試著同管理員溝通,靳青對著門外的鎖打起來注意,這種密碼掌紋鎖,隨便哪一個都能將門禁打開。
雖然喬佳的密碼靳青並不知道,但是她的手掌紋卻是不變的啊!
靳青想到這裡,心裡倒是有點高興了,然後伸出了右手,輕輕的將整個右手手掌放到掌紋鎖上。
一秒鍾後,掌紋鎖經過掃描以後,“嗞”的一聲拒絕了靳青的驗證請求。
管理員握緊了警棍,這人果然是個恐怖分子!
靳青卻有點蛋疼,難道現在的門鎖都看顏值了麽!
正想著,靳青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忽然恍然大悟了,原來她的手在抓鉤子的時候已經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