覟雖然知道自己很蠢,卻沒想到禁情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的戳穿他。
他不敢反抗,隻得悄悄低下頭,卻聽禁情喃喃自語道:“玩夠了早些睡覺。”
她討厭同這些裝糊塗的螻蟻說話。
就在覟疑惑禁情是什麽意思時,下一秒,一隻腳踩在他頭上。
隨後,靳青的聲音再次自他頭上響起:“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覟的身體一僵:小祖宗怎麽又回來了。
還有小祖宗在說什麽,他為什麽聽不懂!
見覟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靳青的腳在覟頭上撚動幾下:“你們不是有靈魂契約嗎,老子不相信你什麽都沒看出來。”
覟的喉嚨動了動,最終發出一聲嗚咽:“我只是為了他好啊!”
靳青咧咧嘴:這老蛤蟆的聲音還真是難聽。
要不是他們的太吵,自己也不會狠下心來把他們吃斷根...
老蛤蟆·覟趴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他確實知道,但他什麽都不想知道。
他寧願相信邢強背叛了自己,也不願相信邢強已經不在人世了...
靳青饒有興致的看著覟悲傷的模樣,十分惡毒的關心道:“你把邢強的身體改造的特別好,點讚!”
說罷,還不忘對邢強豎起大拇指。
邢強只是一個普通人,可覟卻強行改造了他的身體,還試圖修改邢強的命格。
可惜的是,覟的想法雖然好,可邢強的靈魂卻沒有覟想象中那麽強大。
覟吸收的財氣太多了,邢強的靈魂越來越虛弱,身體卻越發的強壯,竟是變成了靈魂最好容器。
吸引了無數心願未了,卻有祖蔭庇護的鬼。
他們潛伏在邢強身邊,相互爭鬥,伺機奪取邢強的身體。
最終,現在的邢強勝出了。
在真邢強閉眼的一瞬間,他成功得到了邢強的身體,卻也失去了兩人記憶。
假邢強不記得自己是誰,更沒有真邢強的記憶。
被真邢強的身體後,他就這麽糊裡糊塗的活了下來。
而真0邢強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點念想,就是一個覟字。
察覺到自己對這個字異常的喜歡,假邢強索性就給自己兒子取名為小智。
每天在嘴裡念叨著,感覺十分心安。
被靳青戳穿後,覟知道自己再沒辦法自我欺騙,他的聲音越發淒厲:“我明明是為他好,我是為他好啊!”
邢強只是區區凡人,若不用這樣的方法,他何時才能成為修士。
自己沒做錯,自己明明沒做錯啊!
看著哭的如同死了全家一般的覟,靳青低下頭:“你洗澡了麽?”
707:“...”為什麽各種版本的宿主都不喜歡做人。
正想著,707就覺得身上一緊,竟是直接被靳青拎出了意識海。
707剛準備掙扎,卻見靳青笑的一臉溫和:“你在心裡罵老子。”
707微微一愣:這不是常規操作嗎?
卻見靳青笑的更歡:“老子吃了你哦!”
707:“...”我艸,宿主居然開始了無差別流攻擊。
正想著,卻見靳青已經張開嘴,將707直接丟進嘴裡。
707認命的閉上眼睛,從靳青嘴裡一直滑進意識海中。
很好,他現在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被吃了。
707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詭異的滿足感:就算吃了他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要乖乖把他吐出來。
靳青懶得再搭理707,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覟身上。
覟似乎已經發泄夠了,只見他直起身,一臉決絕的看著靳青:“您吃了我吧!”
是他害得愛人神魂俱滅,
一切都是他的錯,他不想苟活在這個世界上。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覟:“你真惡心。”
說罷,一股灰白色的火焰拔地而起,覟緩緩包裹住。
隨後,靳青彈了彈手指,原本待在車裡的小白忽然出現在靳青身邊。
小白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卻聽靳青輕聲說道:“你把這玩意帶去黃泉盡頭,燒一百年。”
末了還不忘咧嘴一笑:“千萬別碰到火焰哦,不然的話...”
靳青將手伸到小白面前,忽然將五隻伸開:“嘭!”
看著靳青那惡劣的表情,小白:“...”這大人的反應不大對啊!
聽到要燒一百年,覟登時急了:“大人,小的會出現在這個世界是有任務的,你不想知道小的任務是什麽嗎?”
它確實想死,但他想讓靳青給它個痛快,而不是受烈火焚身之苦。
好在他還有能夠護身的底牌。
靳青不為所動,而自己身上還傳來一陣陣的灼燒感,覟的語氣越發焦急:“大人,您給我個痛快,我什麽都告訴你。”
靳青歪頭看著覟,忽然伸手點出一個結界,將覟和灰白色的火焰全部包裹其中。
她對這貨說出來的秘密不感興趣, 而且能交給這個腦殘的,也一定不會是什麽重要任務。
隨著結界漸漸關閉,覟的聲音越發焦慮:“大人,您知不知道,當初在昆侖曾經出現過盤古帝尊的神息...啊...”
靳青將那個球徹底封頂,隨後將球向小白的方向一推:“拿走!”
都說了沒興趣,那老蛤蟆還要繼續說,還真是沒有眼色。
小白已經看愣了,當靳青將球推進他懷裡後,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大人!”
這麽危險的東西,為什麽要給他。
而且黃泉的盡頭是那麽容易進的嗎?
靳青歪頭看著小白,忽然伸腳在地上點了兩下。
只見地面瞬間出現一個黑色的通道。
感受到洞裡傳來了地府的氣息,小白:“...”他從不知道,他們地府的結界居然這麽脆。
見小白磨磨蹭蹭不想走,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小白:“用老子送你一程麽?”
察覺到靳青是真打算送送自己,小白心頭一梗,當即小心翼翼的抱著球順著通道跳了下去。
這東西不會忽然炸了吧!
覟還在球中大吼大叫,可外面卻是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見小白抱著球離開,靳青扯著脖子喊了聲早點回來,隨後便打了個呵欠。
好累,這次真要去睡了!
就在升級版靳青沉睡後,禁情的意識體忽然出現她身邊,她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迷茫的表情。
自她從父神的身體中分離出,她自信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
她會給所有兄弟姐妹指出最適合他們的路,可現在看來,她之所想,或許並非別人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