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用力的搖頭,剛想回話,卻聽頭頂忽然傳來動靜。
只見手裡拿著小魚乾的靳青快速從樹上跳下來,一臉嚴肅的走到妙面前,伸手拍了拍妙的肩膀:“再多誇老子兩句。”
707:“...”愛聽是吧!
妙則一臉震驚的望著靳青, 想不通族長的表情為何會變的這麽快。
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伸手指向恩的方向:“她帶著獅族來打我們,還準備給我們下毒。”
靳青聞言歪頭看向恩的方向,恩被嚇得連連擺手:“糜,你不要聽這個流浪獸胡說,我怎麽會做這樣的事, 一直以來, 我的心都是向著豹族的。”
妙的眼睛危險的眯起:“我從不胡說。”
她承認自己不是個好雌性, 但她從來都不胡說。
恩像是得了理一般:“那你怎麽知道獅族要打過來,說不定就是你...”
就在她想將罪名扣給妙的時候,身體忽然凌空而起。
再回過頭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靳青倒吊在樹上。
這熟悉的失重感,令恩忍不住的尖叫。
緊接著,靳青的大巴掌就呼了過來。
世界終於恢復了原本的安靜。
靳青在其中一隻小浣熊的皮毛上擦了擦手,隨後轉頭看向妙:“你可以繼續說了。”
看著靳青專注的眼神,妙竟然有些心虛:“那真不是我做...”
話音未落,便見靳青對她擺擺手:“沒關系,那不重要。”
真有人打過來,也就是多乾掉幾個人的事。
她現在就想被人誇。
707:“...”論它家宿主對於被誇這件事,究竟有多麽執著。
妙也終於想明白靳青詭異的腦回路。
可當面誇自己族長這種事,著實突破了她的底線。
妙對靳青勉強一笑:“我還有工作要做, 不如您去聽聽浣熊族怎麽說吧,他們數量多, 誇您的話應該不會重複。”
歡一臉震驚的看向妙:剛剛不是說大家都是一個部落的, 以後再不會出現陷害他人的事了嗎。
這死貓在做什麽。
靳青同樣疑惑的看向妙:“那你去哪?”
卻見妙對靳青露齒一笑:“我要去打探消息,沒人可以傷害我們的部落。”
聽到妙的話, 歡瞬間放下心中的芥蒂, 快步走到妙身邊:“我們也可以幫忙。”
不止是要保護部落,關鍵是只要不讓她留在這誇首領,她什麽都願意做。
可妙卻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妙臉上的笑意更濃:“我們的幫手多著呢!”
說完話,只見妙將手指放在嘴裡,用力打了個口哨。
之後草叢中到處都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老鼠,田鼠,倉鼠,松鼠...
只要是和鼠科沾邊的小動物如同受到命運的召喚般,瘋狂的向妙這邊衝過來。
妙高高的抬起下巴:這才是他們貓族真正的殺手鐧。
一直以來,貓族都有驅使鼠科動物的能力,就連她們搬空那些部落的存糧,托的也是這些鼠的福。
看到妙得意的樣子,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杓,剛準備說話,卻聽地下忽然傳出動靜。
伴隨著地面的一陣劇烈的晃動,一隻巨大蛇頭拔地而起,直接向著鼠群而去。
片刻後,已經重新化為人形的福不福挺著大肚子走向靳青:“你不要怕, 我會保護你的, 這些鼠都很弱。”
707:“...”所以說裝13是有危險的。
福不福則是暗暗慶幸自己運氣實在太好了,剛清醒就見到老鼠圍攻部落,雌性被嚇傻的一幕。
雖然雌性害怕老鼠的模樣很有趣,可想到自己能幫雌性的忙,福不福就開心的渾身發抖。
妙同樣在發抖,她的身體抖的如同風中落葉,這個蛇獸是成心與她做對的吧。
想到之前靳青對自己說的話,妙的眼中含著滿滿的淚:“族長...”
這聲族長叫的相當哀怨,聽得靳青頭皮發麻。
於是,靳青想都不想的掐住福不福的脖子:“給老子吐出來。”
片刻後,靳青將福不福的身體丟下福不福剛剛衝出來的大洞。
用土將坑填好,同時還不忘在坑上多踩幾腳。
之後才看向目瞪口呆的妙:“乾活去吧!”
現在什麽仇都報了,妙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話是這麽說的對吧。
707非常同情的幫福不福點起一根蠟:塵歸塵土歸土,福不福若是就這麽去了,其實也是一種福氣,總比跟著他家宿主受罪強。
而且就他家腦殘宿主剛剛那幾下,估計這個福不福就算不死,至少也會是個腦震蕩。
目送依舊不在狀態的妙離開,靳青轉頭看向歡:“誇吧!”
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歡的表情相當糾結,她看了靳青很久,隨後誠心誠意的誇獎道:“您是我見過所有雌性中,黑的最亮的一個。”
說完這話歡對靳青笑了笑,又將自己經常帶著的棍子塞在靳青手裡:“您隨意吧!”
之後轉身就走。
沒辦法,她的心太軟了,聽不得那些孩子的慘叫聲。
靳青掂了掂手中棍子,忽然發現歡是對的,這棍子的手感相當不錯。
看著靳青懶洋洋的模樣,傷口已經長好的兔子們快速衝到靳青身邊:“姐姐坐在我們身上,不然你會累的。”
見此一幕,浣熊首領的嘴張成一個“o”型,他好像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這些兔子討喜了。
草已經哭夠了,她冷冷的看著靳青的方向,站起身緩緩向部落走去。
她再不想見到糜,她永遠都不會原諒糜。
她當初真的不應該留下來。
她的腳步非常沉重,看上去,她似乎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同靳青決裂。
雖然已經做好了草或許會拋棄伴侶的準備,可當這一幕真的出現時,亞發現自己的心口還是會痛的。
那兩隻黑豹還在艱難的呼吸, 可被他們精心呵護的雌性卻已經放棄了他們。
這兩隻黑豹的今日,或許就是自己的明日。
亞在兩隻黑豹耳邊輕輕的低吼,試圖將他們背回部落。
眼見著草就要走入部落大門,一根木劃破空氣徑直釘在草腳邊。
草嚇得跌坐在地,耳邊卻傳來靳青粗啞的聲音:“哪去啊!”
隨後,靳青又轉頭看向還在不停嗚咽的亞:“別嚎了,老子一會就給他們接骨。”
在接骨這一塊,她可是專業的,誰都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