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姐姐,和回家問媽媽有什麽區別。
自己是找個過冬時幫忙暖被窩的雄性,又不是給自己找個兒子。
可看到兔子們跑向靳青石屋的背影,貓族雌性仿佛又看到靳青徒手剝皮一幕。
忽然覺得問問長輩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了。
一起過冬的事,是她們主動提議的。
如果等兔子們詢問完她們再反悔, 會不會被族長活活打死啊!
感覺自己有必要為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貓族雌性也只能期盼靳青不同意兔子的請求。
當兔子們衝進屋時,卻發現久違的福不福正蹲在屋裡,腦袋一點一點的守在靳青身邊。
作為必須冬眠的蛇,福不福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不讓自己睡過去。
爪已經化為原形銀漸層,縮在牆角一動都不敢動。
那條蛇真的好可怕, 黑眼圈已經掉到下巴了,卻打死都不去睡覺,隻瞪著眼睛死死的看著他。
事實上,福不福並不是針對爪。
他是針對所有意圖靠近靳青的雄性。
今天是獸神節,只要守過今天,他明天就可以安心睡覺了。
因此他要克服自己的生命本能,不讓任何雄性靠近他的雌性。
他雖然不能給雌性暖被,但是他涼啊,夏天的時候,雌性一定會很喜歡他的。
可現在,他要杜絕其它雄性接近他家雌性。
看著福不福艱難的動著腦袋,似乎隨時會睡過去的模樣,靳青翻了個白眼,隨後翻身背對著福不福。
這貨也不知哪來的毅力,被她一次次打暈丟進洞裡, 卻又一次次爬出來。
她當年上學的時候要是有這個毅力, 估計早就是博士了。
707:“...呵呵!”你缺少的是毅力麽, 你缺的明明是智商好不好。
他家宿主是唯一一個, 能將一加一算出一萬的牛人。
有這份才華, 還上什麽學啊!
眼見靳青的腦袋轉向爪,福不福趕忙移動到靳青面前,用身體將靳青同爪隔絕開。
同時還趁靳青不注意的時候,一尾巴將爪抽了出去。
他家雌性特別喜歡毛茸茸,這點不能不防。
被抽出去後,爪委屈巴巴的將自己縮成一團:蛇獸不是好東西,當面對他笑嘻嘻,背後卻下黑手。
關鍵是所有人都知道族長向著蛇獸,就蛇獸自己每天疑神疑鬼。
天天欺負他們這些小的...
若不是族長這人...很、溫暖...他早就...
好吧,族長特別溫暖,還特別強大。
若他是族長的伴侶,也會偷偷對別人下黑手。
就在福不福困到極致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兔子們的腳步聲。
福不福原本準備合上的眼睛瞬間瞪圓:有敵襲。
就在福不福琢磨如何第一時間將兔子們抽飛時。
石屋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白淨少年從外面露出頭來:“姐姐,曼她們要和我們結成伴侶,您看可以麽。”
靳青睜開一隻眼睛,剛準備回答。
卻見剛剛還在緊迫盯人的福不福,就像是被火燙到屁股一般快速從地上躥起來。
隨後對兔子們露出自打相識以來的第一個笑容:“這是好事, 我現在就幫你們做主。”
終於把這群礙眼的玩意兒送走了。
看著福不福即將裂到耳朵根的嘴,兔子們齊齊打了個寒顫:這蛇獸是有毛病吧!
福不福剛走到門口, 便像是想到什麽一般, 快速回頭看向牆角的爪:“你也一起來吧!”
今天就把他們都配出去,然後他就可以安心冬眠了。
爪的聲音細到微不可查:“我還小...”
他還沒有到成年禮的時候。
可福不福卻並不關心這些,只見他尾巴一卷,將爪拖到自己身邊:“沒事,你可以先適應。”
他才不在乎這貓崽子的年齡呢!
爪確實想拒絕,可看著福不福裂開的嘴,和那張嘴時吐出來的血紅色蛇信。
他慫慫的縮了縮脖子:“好...”
如果他不同意,這蛇獸怕是會將他吞進肚子吧。
他還真不確定族長會不會把他從蛇獸肚子裡掏出來。
聽到福不福遠去的腳步聲,靳青翻個身繼續睡覺。
世界終於安靜了。
看著靳青不著急的模樣,707輕聲問道:“宿主,兔子們要找伴侶,你不打算管管麽?”
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杓:“老子保他們不死,還得保他們結婚啊,那要不要包他們生兒子。”
707被懟的一噎,他原本還以為宿主是對這些兔子起了心思,沒想到又是他想多了。
仔細想想,宿主這完全是在養兒子啊。
靜默了片刻,707再次小心翼翼的開口:“宿主,你好像特別喜歡兔子,是有什麽特殊原因麽。”
這是個很奇怪的現象,按照他家宿主天下皆是食物的尿性,沒道理會喜歡這麽弱的四腳動物才對。
靳青昂起頭,平靜的看著天花板,好半天后才悠悠吐出一句:“老子忘了...”
707:“...哦!”你猜我信不信。
石屋中再次陷入靜謐。
部落外,草依舊被倒吊在樹上。
她原以為會有人放自己下來,可就連她之前勸過的珍都沒有再出現。
聽到部落中熱鬧的聲響,草死死咬住嘴唇,這明明是她的部落,糜怎麽可以這麽對她。
馬上就要到永夜,糜還不著急去找山洞,部落中的獸人一定會凍死然後被野獸吃掉的...
正當她在心中詛咒部落時, 一道黑影直接躥到樹上,將草拉了起來。
長時間的倒吊,讓草的腦子充血,好半天才緩過來。
等到適應後,草終於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她的伴侶亞。
草的喉嚨中發出一聲哽咽,直接撲進亞懷裡:“你怎麽才來啊,我都要被折磨死了。”
亞沒有說話,只是任由草在自己身上又拍又打。
草終於發泄夠了,筋疲力盡的趴在亞懷裡:“你帶我走吧,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山洞,一定會餓死的。”
由於她低垂著頭,因此並沒有看到亞陡然冰冷的眼神。
亞的很輕柔的拍打她的後背:“我們如果走了,安和文,還有我們的女兒佩怎麽辦,而且,我們沒有食物,又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