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大明黑帆 > 第123章 水到渠成

大明黑帆 第123章 水到渠成

簡繁轉換
作者:佚名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1-22 05:41:05 来源:源1

第123章水到渠成

「总镇,不可,要留得有用之身啊!」

「我等陪总镇杀回去!」

马承烈怒吼:「给我放手,不要拦我!」

周围家兵自然不依,马承烈挣扎无果,怔怔流泪,哭着道:「想我五岁习武,十三岁从军,何曾遭受如此惨败,受此奇耻大辱,愧对皇恩,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别拦我,放手!」

「总镇,大仇未报,大仇未报啊,求总镇带我们杀上岛去吧!」

「上岛?」马承烈苦笑,泪水流入裂开的嘴角,又咸又苦,「如今舰船全毁,划舢板上岛吗?」

周围家兵搜肠刮肚,再也想不出一句劝慰之词,一时默然无语,场面分外尴尬。

好在马承烈赴死决心,经此一耽搁,也烟消云散了,他颓然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半晌无语。

恰在此时,一家兵指着远处,惊道:「总镇你看。」

马承烈顺着家兵手指方向望去,远处海面上,一艘海沧船拖着一条鸟船而来。

那条鸟船进水严重,大半都泡在海里,被海沧船拖着,在海上前行。

想来是海寇嫌这条船受损太重,修复不便,不想收下,又给水师送了回来。

居然……居然抢了吃的还嫌馊!把他堂堂南澳副总兵当叫花子打发!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马承烈目眦欲裂,一手抓着心口,一手遥指海沧船,用尽全身力气低吼:「出兵,出兵!把船上的海寇杀了!出兵!」

周围家兵面面相觑,暗想总镇气糊涂了不成,水寨里只剩舢板,怎麽出兵?

家兵们战力强悍,自认接舷战可以屠杀海寇,问题是,海寇能让他们近身吗?

腊月二十八那晚的海寇枪炮,众家兵还都历历在目呢。

他们划着名舢板茫然上前,这不是当活靶子吗?

是以一时间,忠心耿耿的家兵们,谁都没动。

山坡上的众人,眼睁睁看着海沧船慢悠悠的驶抵水寨外围,慢悠悠解开连着鸟船的绳索,再慢悠悠的掉头换帆离去。

马承烈头痛欲裂,泣血怒吼:「贼厮安敢如此辱我!我……」

话说一半,马承烈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过去不知多少时间,马承烈悠悠转醒,看见自己正躺在营寨中,艰难开口问道:「我昏了多久?」

一旁家兵围上来,说道:「总镇昏了一两个时辰,已有人去请郎中了。」

「我在哪?」马承烈声音虚弱。

「柘林寨。」

马承烈挣扎起身,说道:「用不着请郎中了。」

家兵忙去搀扶他起身,正要开口劝说,被总镇打断:「派人,去……去潮州府,取我的那份奏摺来,再……再备好船。」

家兵神色为难:「总镇,取奏摺不成问题,可船……」

他不敢说下去了,怕再把马承烈刺激晕了。

马承烈道:「找艘能渡海的商船即可,我要去见见这个五爪蛟。」

「总镇?」周围家兵大惊。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快去准备吧。」

「是。」

家兵纷纷退出营房。

马承烈重新躺回床上,经这麽一昏,他的沸腾热血从脑子里退下,聪明才智又占了上风。

他想明白了,如今之计,只有投靠那贼头子一条出路。

柘林寨被毁,水师战船全失,还有周围卫所损失的家兵,这些损失,凭他马承烈一人,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了。

而那海寇先是送来首级丶邸报,再是送来漏水的鸟船,显然是在示好。

设身处地的想想,那海寇定也不希望与朝廷撕破脸,想靠他这个南澳副总兵周旋。

如能联手,双方也算各取所需,合作共赢。

是以,马承烈才做出了上岛的决定。

至于什麽海战惨败,什麽奇耻大辱,什麽丧权失地,什麽皇恩浩荡,和身家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麽呢?

次日一早,马承烈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妥当。

家兵们找来了一条双桅福船,正当他要登船之际,远远的传来一声呜咽呼唤:「老爷。」

马承烈回身一看,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妾,茹娘跟了过来。

茹娘正执双十年华,风华正茂,身段窈窕,皮肤娇嫩,俏眼含春,清白人家出身,早些年做过戏子,养的银铃一般的好嗓子,欢爱起来,叫声如莺声燕啼,光是听动静就能把人骨头都听酥。

自从纳了茹娘以来,马承烈夜夜笙歌,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

只是遭逢大败,身家性命尚且不保,哪有心思搞男女之事,是以一直对冷落着她,令她在府中地位一落千丈。

而今听闻老爷在柘林寨,茹娘才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来。

马承烈心中厌烦至极,正要厉声将她轰走,但看见她娇美可人的样子,又转了念头,说道:「你来了?也好,一起走一趟吧。」

茹娘听闻大喜,提起裙摆,小碎步上船。

……

马承烈海船一出柘林湾,便被奉命在此监视的海狼舰盯上。

面对火枪丶弗郎机炮,马承烈硬着头皮说明来意。

当天下午,马承烈的双桅福船在海狼舰的牵引下,在后江湾靠岸。

双桅福船上一众人等,都被蒙上眼睛,反绑双手,带到圣安娜号甲板。

一阵极细致的搜身之后,马承烈被带着朝前走了数步,站定。

一个声音传来,「你就是马承烈?」

「在下正是南澳副总兵,马承烈。」

军官餐厅中,林浅不置可否,目光看向一旁的黄和泰。

黄和泰听出了总镇声音,朝林浅点点头。

林浅于是问道:「所来何事?」

马承烈朗声音道:「特来投奔舵公!」

「呵……」林浅一声轻笑,周围众兄弟都一齐大笑。

笑罢,林浅打趣道:「马总镇,你堂堂副总兵,来投奔我一个海寇?」

马承烈能来投奔,对林浅来说是意外之喜,欢迎还来不及,只是一来要试试马承烈的诚意,二来要杀杀他的锐气,让马承烈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样后面合作起来,才方便。

马承烈不愧是高阶武官,被林浅兄弟们一阵嘲笑,仍能平心静气,理所应当的说道:「舵公英武盖世,在下虽窃据副总兵之位,心底也对舵公佩服得紧,此行特带了奏报南澳海事疏,就在在下怀中,请舵公查验。」

林浅给了白浪仔一个眼神,他上前取来奏疏,交给林浅。

林浅打开仔细看过,顿觉马承烈打仗三流,汇报一流。

明明是一场惨败,愣是说成转进,把自己摘乾净的同时,还隐隐透着股悲情英雄的味道。

再加上暗暗指摘东林党的几句话,说不定真能藉此脱罪。

而奏疏中对林浅所部的描述也中规中矩,既不夸大渲染,也没贬斥的不值一提。

刚好卡在一个鸡肋的定位上。

让朝廷觉得,既不能随意派督抚出兵,当治安战打,又不值当大肆调兵围剿,靡费过巨。

在政治站队,糊弄朝廷,矫饰战况方面,马承烈是行家里手,这份奏疏,就是给林浅亲笔写,也写不了这麽好。

为保万全,林浅也将奏疏给周秀才丶黄和泰二人看了,二人都没有意见。

「写的不错。」林浅淡然道。

马承烈精神大振,继续显示诚意:「此番上岛,在下也将家眷带来了。」

「哦?」林浅望向押马承烈上岛的那个代船主。

「是有个女人。」代船主答道。

「她叫茹娘,是在下妾室。」马承烈解释。

林浅声音冷下去:「这就是你所谓家眷?」

马承烈忙道:「上岛匆忙,准备不周,待我回岸上,就将其馀家眷送来。」

林浅靠着椅背,默不作声,一只手放在茶盏边缘把玩。

而今局面,马承烈除了投靠他已无路可走。

卫所主官的家兵死伤,要赔银子。

水寨被毁,要借调些船只撑门面。

奏疏上报朝廷后,要去打点。

桩桩件件,都不是马承烈自己搞得定的。

必须引林浅做外援。

同时,马承烈与海寇勾结,欺瞒朝廷,本身就算立下投名状,上了贼船。

什麽时候马承烈不听话,找个御史,把事情捅出去,马承烈必受朝廷追责。

受大明党争风气浸淫多年,马承烈投靠林浅的态度非常坚决。

投靠林浅之后,马承烈不仅能遮掩过失,还能继续当南澳副总兵,甚至能与林浅深度合作,隔三差五的从林浅这收海寇首级当战功。

一举多得,合作共赢。

包括他派家眷上岛,某种程度上,也对他自己有利,毕竟这种勾结海寇的欺君行径,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一旦哪天事发,他直接逃上岛来,还能有个退路。

与黄和泰投靠林浅时,瞻前顾后的态度相比,马承烈投靠的可就决绝多了,不愧是能当大官的人。

林浅心中反覆思量,只觉此番接受马承烈投靠,绝对是一笔划算买卖。

半晌,林浅思虑已毕,既决定接受投靠,不妨再把共赢面扩大一番。

他拿起桌上奏摺,玩味的说道:「既然总镇有如此心思,我看这奏疏不如改一改?」

马承烈心中不以为然,暗想这「五爪蛟」海战厉害不假,但要改他奏疏可当真是胡吹大气。

这奏疏上每个字,都是他推敲许久写上的,既能推锅,又显担当,尺度极难把握。

他马承烈在官场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呕心沥血,才写就这麽一本奏疏,自诩半字也更易不得。

五爪蛟不过一海寇而已,何德何能改他的奏疏。

只是现在他既投靠,就要显恭顺,心里的不屑面上半分也没显露,态度极为诚恳,拱手道:「请舵公赐教。」

「既然黄守备还在岛上,那南澳岛怎麽能算被海寇攻占呢?应改为总镇浴血奋战,守住南澳才是。」林浅缓缓道。

马承烈眉头皱成川字,好在有面罩遮挡,表情不会被瞧去,他斟酌词句,谨慎开口:「可舵公率人登岛,潮州府人尽皆知,朝廷不是傻子,就算在下隐瞒,终究纸里包不住火……」

林浅微笑:「我是登岛了,可谁说登岛的一定是海寇?」

「啊?」马承烈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浅循循善诱:「我问你,兵部帐面,南澳岛营兵多少,战船几何?」

马承烈老实回答:「南澳岛营兵五千,大小战船三百;柘林湾营兵一千,大小战船一百。」

「抛开吃空饷的,两地实有营兵多少,战船几何?」

「加起来,营兵两千馀,战船不到两百艘。」

马承烈报的是腊月二十八之前的数据,最新数据,战船恐怕只剩一艘进水鸟船了,同时他心中已似有些明悟。

林浅:「我手下人马三千馀,战船将近百艘,加起来是多少?」

南澳岛人数和船数不是秘密,马承烈早就从上岛商贩口中得知了。

至于林浅说的战船百馀艘,则是把没安装火炮的海沧船丶苍山船丶鸟船都算上,再把刚从柘林湾俘虏的船也算上的。

马承烈闻听此言,顿感醍醐灌顶,根据兵部数据,岛上应有五千人,实有近五千人,这不是很合理吗?这不是对上了吗?

岛上有男有女也很好解释,营兵长时间驻扎一地,本就有随营家眷。

至于南澳城更好解释了,这不就是他南澳副总兵,实打实的建设出来的吗?

如此说来,南澳岛上突兀出现一座大城,不仅不是为海寇所占,反而还是一件大大政绩了!

当然,马承烈不会那麽蠢,真把南澳城当政绩往朝廷报,对他来说,只要被问起来,能解释过去就行了。

在大明,充当朝廷耳目丶巡检地方的官员主要有几种。

一是巡抚丶总督。南澳岛情况特殊,属于闽粤共管,南澳岛没什麽油水,基本属于闽粤督抚都不管。

二是厂卫。万历晚年,厂卫已腐朽严重,渐渐向捕盗职能靠拢了,对京官监察都力有不逮,更何况对地方监察。

三是兵备道。广东设整饬惠潮兵备道,地处闽粤交界,专监察海防,这麽多年过去,早就都是马承烈的老熟人。

马承烈擅离职守,一整年都待在潮州府与兵备道把酒言欢,也没见有人说过什麽。

四是巡按御史。这种属于朝廷特派,每年更换,和督抚一样,广东丶福建各设一个,只是巡按御史位高权重,还要管民政丶刑讼丶钱粮诸事,只要用心糊弄,应当不难过关。

只要给朝廷的奏报上,南澳岛不失,损失多些又怎麽样?别忘了他还有两百颗首级战功呢!

而且如此一来,奏疏中暗暗甩锅东林党的话也可不加了,避开党政旋涡,安全性大大提升。

这封奏摺,只需解释腊月二十八海战和柘林湾水战两件事就好。

凭他马承烈的写作水平,结合现在愈演愈烈的党争态势,他有十成把握,能让奏疏落到兵部手中,连朵浪花都掀不起来。

思路打开,一瞬间马承烈文思泉涌,只觉一切事情,都合理起来了,从五爪蛟登岛,到柘林湾水战,无一件事不能解释,无一句解释不通。

当真是文思泉涌。

只恨不得当场提笔,就把奏摺改了。

只一瞬间,马承烈又呆住了,暗想莫非从五爪蛟登岛,到柘林湾水战,这种种事情,都是眼前这「舵公」早就安排好的?

否则,为什麽他麾下人数都是恰好三千人,正好和南澳岛缺员人数对上?

一念至此,从五爪蛟建城,到诛杀李魁奇,到腊月二十八海战,到突袭柘林湾,到给他送首级丶邸报,一切举动,都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每一件事都像是在给后面的事铺路,一切都自然而然,举重若轻,水到渠成!

马承烈目瞪口呆,口乾舌燥,身子微颤,心中惊惧,暗想:「这世上当真有人能布局如此深远吗?这真的……是人吗?」

因马承烈戴着面罩,林浅没看见他惊惧神态,猜不到他心中所想。

事实上,林浅刚刚所言,全都是临时起意,他也不是神仙,不能走一步,看一百步,很多时候别人以为他早有预谋,只是因为他应变的快。

林浅正在思量如何将合作扩大化一些,并最大程度的榨取马承烈价值。

想了半晌后,林浅开口道:「你回岸上后,做两件事,第一,把全部家眷运来。」

马承烈抢道:「在下上岸后,立马就做。」

「第二,派人去京师提前打点,尤其要打点两个人,你记下。」

「在下洗耳恭听!」

「一个是宦官,叫魏忠贤或者叫魏进忠丶李进忠,此人是北直隶人士,是皇上奶妈客氏的对食。」

「是。」马承烈朗声答道,同时心中惊骇之极,暗想五爪蛟究竟是哪路神仙,怎麽连皇帝奶妈的对食此等宫闱秘事都知道。

还有这个魏忠贤名不见经传,想来不是司礼监的太监。

五爪蛟特意点出此人,定是在为后续铺路,布局如此深远,当真可怖!

「另一个就是皇上奶妈,客氏,她也是北直隶人士,可先从她家人下手。」

「是。」

马承烈声音颤抖,愈发坚定心中所想。

历来新皇登基,巴结的对象大多是潜邸旧臣,还从没听说巴结皇帝乳母的!

这五爪蛟指向如此明确,这份慧眼,恐怕连阁臣都难以企及,当真……当真是神通广大。

马承烈身子微微颤抖,此时他已全心全意的拜服,暗想自己当真败的不冤枉。

林浅顿了顿,继续道:「我给你拨八千两银子,拿去赔偿卫所家兵死伤损失,剩馀的用在京城打点。

做为回报,往后南澳岛的空饷,还是你自己吃,我分文不取。

而且我还会派人进驻柘林湾,充作场面。为保我部下安全,你要把柘林湾清空,腾出来给我。」

马承烈咬牙应是。

「暂时就这些事,你回去吧。记得新的奏摺写好后,先拿给我看过。」

「是!」马承烈大声应声,顿了顿又道,「舵公,在下有一事相求。」

「说。」

「能否让在下一睹舵公真容?」

「等下次,你带着家眷上岛,就可以摘头套了。」林浅轻笑,同时起身过去,拍拍马承烈肩膀,低声道:「欢迎上船。」

林浅走后,众兄弟鱼贯而出。

马承烈被人拉着,带上了来时的双桅福船,解开了双手绳索。

带他们来的海沧船,正要牵引他们离港。

马承烈叫道:「且慢。」

而后他问道:「茹娘,你在吗?」

人群中传来个娇滴滴的声音:「老爷~」

紧接着,一股香风袭来,柔玉入怀,马承烈将人推开,凑在她耳边道:「你留在岛上,从今日起,你是舵公的女人了。」

「什麽?」茹娘大惊,不敢置信的问道,「老爷,你要将我送给海寇?」

「啪!」茹娘娇嫩的脸蛋上,挨了一巴掌。

马承烈蒙着眼睛,又担心坏了茹娘容貌,这一巴掌打的不重,声音冷若冰霜:「再敢提这两个字,我就将你活活打死。」

茹娘瘫倒在地,大哭不已,哀求老爷不要将自己丢下。

马承烈将人提起来,怒骂:「别哭了!」

而后缓了缓,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不仅要留下来,还要把舵公伺候好,用尽你那些手段,想尽办法的让舵公舒服。

只要舵公愿意,他想怎麽玩,你都得给我忍着!

这事做好了,你岸上的家人,我就会锦衣玉食的照顾着,否则,呵!」

茹娘终究拗不过马承烈,下了船来。

马承烈向看守的船员解释,茹娘是送给舵公的礼物,船员们也不好替林浅拒绝,便让茹娘回到栈桥。

双桅福船离港后,船员向林浅报告茹娘的事情。

不久后,船员返回,将茹娘头套取下,带到了一处空置民居。

茹娘住惯了总镇府的豪华宅邸,对这种一明两暗的普通民居,极为不适,吵着要见舵公。

只是,茹娘门外,有两个持刀的女护卫,日夜站岗,寸步不离,连茹娘上厕所,都在一旁看着。

茹娘空有一身伺候男人的本事,却无处施展,颇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之感。

……

出了正月。

马承烈如约将全部家眷送到岛上,男女老少,共二三十号人。

林浅在岛南,划了一整片民房,供其家人居住。

马承烈家眷在潮州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面对岛上的艰苦生活,根本难以适应,哭闹着要回去。

马承烈拿出家主架子,才将家眷异议压下。

同时,马承烈也拿来了南澳岛营兵名册,给林浅每个手下都发放了募帖丶腰牌。

和世袭的卫所兵不同。

南澳岛水师属于营兵,说白了就是募兵制,不能世袭,不入军户,相较卫所兵,营兵对将领的人身依附更强。

譬如着名的「戚家军」,就是这类营兵。

营兵名册由总兵衙门负责制作丶保存,兵部备案。

马承烈为了吃空饷,营兵的募帖丶腰牌都是现成的,根本用不着现做,更用不着上报兵部,直接分发给林浅手下就是。

整个南澳岛由上至下,人人都得了个新身份。

林浅的结义兄弟们还得了军官身份,直接给了把总腰牌。

林浅本人的腰牌,甚至是个千总。

敢情大明营兵吃空饷,不仅吃普通士兵,连军官也吃,当真恐怖如斯。

有了腰牌,就算有了明面的身份,以后上岸活动就方便了。

当然,只有募帖丶腰牌还不够,造假造全套,还得补上户籍,才算妥当。

这一点,就要靠日后勾搭知县丶知府来达成了。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