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薇聽了抽抽嘴角,心說娘啊,哪是你閨女我要四處跑啊,是你嘴裡的姑爺!我才是那個被拉著跑的人好嗎。
可這話只能擱心底吐槽,沒法搬到台面上說,隻好討好地笑笑,挽著她娘的胳膊肘撒嬌:“媽,我那不是很久沒去海城了嘛,順便回一高看看劉老師和校長……”
“行了行了,想去就去吧,媽也就那麽一說。你真想去,我還能綁著你腿啊。”禾母拿這樣的閨女完全沒轍,好氣又好笑地戳戳她額頭,叮嚀道,“阿擎那腿還是要注意點,我聽人說,複發了很容易打瘸的,別不當回事!還有啊,”
有個事禾母早就想叮囑閨女了,探頭望望廚房外,見毛腳女婿這會兒不在客廳,而是跟著老禾同志去後院給絲瓜、葫蘆搭架子了,放開手腳勸起閨女:“你倆那事的頻率不高吧?保險做到位了吧?雖然阿擎年紀不小了,可你還是個學生呢,不說喜酒還沒辦,就算辦了,也好歹等你大學畢業後再要孩子……”
禾薇被她娘紅果果的規勸之詞鬧了個大臉紅,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禾母看著她好笑道:“婚都訂了一年多了,還臉紅啊?行行行,媽不說你了,既然要出門,好好去收拾收拾,想吃什麽媽給你做。在海城是住阿擎之前買的房子裡吧?有冰箱就好辦,多帶些菜過去,想吃什麽自己做,別懶懶散散的動不動就跑飯店啊,花錢不說,還不衛生。你不知道,前陣子新聞曝光了,不止那些街頭的流動攤販,就連瞧著挺上檔次的飯館,用的也都是亂七八糟的油,可惡心人了……”
禾母內心是很想把閨女和毛腳女婿分開的,這一天到晚膩一塊兒的,膩出個孩子可怎整。可反過來想想,小倆口感情好這不好事兒嘛,雖然還沒辦酒,但婚已經訂了,在一起名正言順的很。若真像閨女乾媽帶回的一個消息,說她單位裡一同事的閨女,訂婚後依然中規中矩的,直到喜酒辦完才肯洞房花燭,結果沒兩天就哭著跑回了娘家,說男人那方面不行。這不是害姑娘嘛。
想通了這一點,禾母也不糾結了,孩子們愛黏糊在一塊兒就黏糊唄,相信毛腳女婿不是亂來的主,這方面的分寸把握好了就行。
第二天,小倆口帶上禾母準備的蔬菜、水果、裝在泡沫箱裡並用碎冰鋪蓋著的新鮮海貨,以及早起從文欣苑對面的農貿市場趕場子買來的竹園雞、生蛋鴨(雞鴨都剖洗乾淨了裝在保鮮袋裡,同樣用碎冰鋪蓋在上頭,免得天氣熱路上給悶壞了),開車上路。
賀擎東一到清市,就把停放在別墅車庫裡的吉普車開出來,細心做了一次保養,前兩天因為小妮子老圍著寄放在禾家的小屁孩打轉,沒事做的他,隻好給車子洗澡,泡泡浴、洗刷刷,一輛車子洗下來,半天時光打發了。
可小屁孩在禾家不止半天啊,這不,自己的車子裡裡外外地洗完,轉而把嶽父大人的兩輛座駕也拉出來,洗了個乾乾淨淨。把禾父樂得跟個什麽似的,晚飯後出去散步,逢人便誇毛腳女婿勤快。
不知不覺間,賀大少又成功地在丈人跟前刷了一次好感!
“媽以為我們要出去幾天?給準備了這麽多東西?”看著被丈母娘塞得滿滿當當的後備廂,饒是一向謹遵丈母娘指令的賀大少也忍不住吐槽了。
禾薇看著他古怪的表情禁不住直樂。
“還笑?”車子緩緩駛動中,賀擎東膽大地側過頭,在小妮子耳垂上啃了她一口。
“別鬧。爸媽還在後頭看著呢。”禾薇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看,透過後車窗,果然看到爹媽還站在別墅門前朝他們擺手。
“完蛋!”
“完誰的蛋啊?你又沒蛋。”賀大少戲謔地打趣她,完了叮嚀:“坐好,安全帶系緊了,別左顧右盼的,即使真看到了也沒什麽。”
“你是沒什麽,因為我媽只會對我碎碎念。”禾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男人被逗笑了,安撫地拍拍她頭,語氣寵溺地哄道:“好,下回媽要是念你,我就跟她說:念我吧,我皮糙肉厚,不怕念。我媳婦兒皮薄,一撚很容易破。”
“噗嗤……”禾薇也忍不住笑了,這貨真是越來越會貧了啊。想早幾年前,偶爾從他嘴裡蹦出句甜言蜜語沒準還臉紅呢,如今是信手拈來啊。
海城的悅城公寓很久沒來了,盡管關閉了門窗、開啟了自動新風系統,可屋裡還是積了一層薄薄的灰,不過不怕!禾薇放出功能超強的全自動清掃機,角角落落地工作開了。
賀大少對此也已見慣不怪,等清掃機打掃完廚房,淡定地把帶來的蔬菜瓜果、海鮮雞鴨分門別類地放進冰箱。 留下兩袋在後備廂,那是禾母特地囑咐閨女送給一高時的班主任吃的。
“時間不早了,先做中飯吧。”禾薇跟著清掃機轉悠了一圈,搞定裡裡外外的衛生,衝了個澡,換上純棉的運動套裝,走進廚房對男人說。
“想吃什麽?”賀擎東歸整好冰箱,轉頭摟過洗得香噴噴的寶貝媳婦,吧唧親了一口,“燉雞湯這會兒有點遲了,要不簡單點,煮麵吧,我看媽還給我們鹵了五香牛腱肉,配面吃正好。”
“行。”禾薇爽快地應道,“你也去洗個澡吧,這兒我來。”
“洗澡?”賀大少笑眉一挑,偏頭瞅著她意有所指,“光天化日的,媳婦兒你想幹嘛?”
“我能幹嘛啦!吃過飯去看我老師啦!”禾薇被他笑得底氣不足,乾脆抬腳把他踹出了廚房。
“老婆你越來越暴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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