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金光到了若盧獄之外,也是不敢造次,把金光一收,只見七十二面魚形飛劍,正排成了一個頗具古意的篆文,施施然而來。
那七十二枚魚形飛劍之中,站著一名神態冷傲的中年人,看上去身份不凡。
武羅頭髮之中,隱藏著的那根發絲鎖鏈忽然躁動起來,通過血脈相連,向武羅傳來一道十分強烈的渴望!
這渴望,竟然是針對那七十二枚魚形飛劍的,是一種餓急了的人,看見了滿漢全席的那種渴望。
武羅趕緊製止發絲鎖鏈,那七十二枚魚形飛劍,他一眼就看出來乃是五品中的法寶。
不論是法寶、靈符、功法還是丹藥,修真界都是九品劃分,但是每一品級之中,也分上中下三個檔次。
發絲鎖鏈乃是六品符寶,詳細劃分的話應該算是六品下。盡管符寶強大,但是從六品下,道五品中,整整差著四個等級,武羅不敢冒這個險。
事實上武羅並不怎麽看好這七十二枚魚形飛劍,這等陣仗在一般人看來倒是氣派,那一組七十二枚飛劍也十分難得,但事實上一件五品中的法寶,還比不上一枚六品中的靈符。隻是高品級符咒太過難得,這中年人看似不凡,但距離六品中的靈符,也還有一定的距離。
武羅上一世的秘境寶庫之中,單是一品符咒便藏了四枚,此外還有一枚珍貴無比的一品天命神咒“大河破山”――一品天命神咒,僅次於“天下第一”系列。這些符咒都是武羅用不上的。
可是現在,就是眼前這中年人手中掌握的資源就非武羅所能相比的。
眼看著那中年人大步朝石屋走來,武羅不由得眼珠亂轉。
中年人到了石屋門外,兩眼望天,下巴高挑,一副目中無人的子姿態,高聲喝問道:“可有人在?清河山李擎宇前來探望我兒李沃。”
武羅慢吞吞的起身,隨手抄起石桌旁的一本薄冊。
他一邊翻著簿冊一邊出門,嘴裡嚷嚷著:“李沃?不是十年前剛來探望過嗎?若盧獄半甲子才能探望一次啊,時間還沒到,請回吧。”
他說完,轉身就要回去,李擎宇大怒,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小子,你誠心為難李某是不是?你可知道我清河山李家是何等人物?你這等小角色,也敢捉弄我?別以為你身在若盧獄有什麽了不起,我們李家,絕對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
武羅還是那麽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隻是淡淡看了一眼李擎宇抓住自己的手,忽然冷森森的一笑:“李擎宇,不管你李家是龍是蛇,到了若盧獄,都要乖乖聽話。你可要知道,你站在整個修真界最恐怖的一扇大門之外,便是一個看門人,你也不能冒犯,若是我現在大喊一聲有人劫獄……”
武羅指了指頭頂上高懸著的那座寶塔,一道道符咒從塔門之中進進出出。
“整整七十二枚符咒狂風暴雨的攻擊,你自認你的劍陣能夠抵擋嗎?敢劫若盧獄,就算是把你當場打死也沒有人會說我處置過當!”
李擎宇登時一愣,他李家稱霸清河山數百年,在清河山周圍數千裡范圍內都是一霸,何曾被人這般威脅過?更何況隻是一個看門的小子!
可是武羅說的話句句在理,直擊要害。誰都明白若盧獄是什麽地方,他清河山李家,
在這兩扇大門之前,還真是不夠看。 李擎宇立時便有些後悔,他平日裡耀武揚威慣了,容不得別人冒犯,是以才會一時衝動,卻不想被這少年捉住了把柄。
李擎宇雖然心中極度不忿,卻也隻能像咽下去一隻蒼蠅一般惡心的,輕輕松開了手,給武羅賠了一個不自然之極的笑容:“呵呵,小哥,小哥,李某剛才再跟你開玩笑呢,小哥想必不會跟李某人計較吧?”
武羅兩眼一翻:“你這把年紀了,睜著眼睛說瞎話,不覺得臉紅嗎?”
李擎宇臉色猛變,心中怒極,卻又不敢發作,一張臉憋得顏色紫黑,難看之極,咬著牙說道:“既然如此,也不必說那些沒用的了,你說吧,到底想怎麽樣?”
“怎麽樣?”武羅無辜的一笑:“你這人,一把年紀了好不上道,豈不聞破財消災之說?”
李擎宇大怒,一向都是他從別人手裡扣好處,沒想到今日倒了過來,竟然還要他孝敬別人!他看著武羅那一臉無辜的笑容,恨不得朝上面狠揍一拳,打得這小鬼親娘都不認的他。可是他還真是不敢,這可是在若盧獄外,這小子也是若盧獄的人,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清河山李家擔不起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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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李擎宇連道了三個好字,生硬的從懷中掏出一枚兩指寬、一指厚,隻有一長短的溫潤玉石,有些肉痛的遞給了武羅。
這是一枚玉粹,其中蘊含著豐沛的靈氣,對於修行者而言大有用處。不過這種玉粹不過是最低等級的,武羅可看不上眼。
他笑嘻嘻的看著李擎宇卻不去接東西:“若盧獄的看門人可不是叫花子,這個體積,至少也得是玉粹魄才行。”
一般的修士修煉,也就是使用玉粹,製器煉丹布陣的時候,才會使用更高一個等級的玉粹魄。對武羅現在而言,使用玉粹修煉都嫌浪費,更別說玉粹魄了。不過敲竹杠這種事情,當然要越珍貴越好。
李擎宇大怒,玉粹魄和玉粹只差了一個字,但是卻差了整整一個等級。就連李擎宇自己,修煉的時候也都是使用玉粹,不敢浪費玉粹魄,玉粹魄和玉粹之間的兌換比例可是一比一百啊!
武羅漫不經心的翻著那本簿冊,李擎宇頓時明白了什麽,忍氣吞聲的從懷裡取出一枚大小差不多的玉粹魄,這回連他都有些肉痛了。
武羅毫不客氣一把搶了過去:“這就對了嘛,我也不是不會做人,你放心,探視的事情我會通融。”
武羅從桌子下面拿出一隻古樸的玉盒:“老規矩,你的一切法寶、靈符,全都放進來。”
這隻是例行公事,基本上沒人敢在若盧獄裡面胡來,就算是帶著法寶、靈符進去其實也沒什麽危險,不過這裡畢竟是監獄嘛。
李擎宇運了法訣,將自己的本命法寶從九宮之中逼出來,然後又摘下了左手上的一枚雕刻著玄奧陣紋的木質手鐲。
那手鐲乃是一件儲物法器,裡面裝著李擎宇的大半身家。
李擎宇從自身九宮之內逼出的那件本命法寶,卻是一柄五品下的淡黃色飛劍,而非之前的五品中七十二枚魚形飛劍。武羅不由得眼皮動了一下。
事實上在整個修真界之中,靈符極為難得,更別說天命神符了。便是法寶,絕大多數修士,也隻能夠得到那些九品、八品的貨色。七品以上便是難得。若是能夠擁有一件六品法寶,那便值得終身祭煉,成為自己的本命法寶了。
五品以上的法寶極為難得,想要得到四品以上的極品法寶,要麽本身強大無比,要麽靠山強大無比。
李擎宇乃是清河山李家的家主,因此才能夠擁有一件五品下的法寶作為本命法寶。
將這些東西都放進了那隻玉盒內,李擎宇又從懷裡取出了一枚隻有發簪長短的金色飛劍,飛劍劍身上七十二片魚鱗,模樣也有些像是一條錦魚。這邊是那七十二柄魚形飛劍了。
武羅不由得一撇嘴,他已經看出來了,李擎宇是想將這魚形飛劍徹底煉化,取代自己之前的本命法寶。但是目前還沒能成功,僅僅能夠使用,還達不到本命法寶的地步。但是李擎宇卻用這一套飛劍飛行,顯然是有意顯擺,畢竟五品中的法寶,拿到哪兒去也顯得很有面子。
事實上武羅猜的也差不離,李擎宇的確是這個心思,他好不容易弄到了這套魚形飛劍,五品中的法寶,總覺得不拿出來使用一番,有種衣錦夜行的味道。
這一路上,七十二枚魚形飛劍光芒萬丈,路過的修士看了,無不露出羨慕嫉妒的神色,讓李擎宇大是滿足。
李擎宇得意的掃了武羅一眼,他剛才被武羅敲了竹杠,心中不忿,面子上更是過不去,總想找回場子來。如今,有些炫耀的敲了敲手中飛劍:“你的玉盒沒問題吧?我這可是堂堂五品中的極品法寶,弄壞了你可陪不起。”
武羅根本看也不看:“放進來就是了。”
將那枚魚形飛劍也放進了玉盒之中,才點了點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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