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給楚家打工。
芷雲這才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壓低了聲音,問楚翰墨:“這……是楚家的……那啥?”
“不是楚家的。”楚翰墨冷著臉。
“那就好那就好……”芷雲拍著心口,多多喵喵還是誠不欺我也。
“那是誰家的?”要命的是楚翰墨還有下半句。
噗——芷雲一口血,差點噴的老遠。
楚翰墨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還有,果然還是被那兩隻魔性的寶寶給坑娘了啊。
“到底怎麽回事?”楚翰墨的目光終於掃過了面試官。
面試官一看到總裁大人居然給自己投來了眼神,急忙舉起了自己受傷的手:“是這個女人,她想要工作,對我反覆暗示明示,見我拒絕,最後惱羞成怒,就用刀子刺傷了我。”
“才不是!”芷雲反擊道,“明明就是你要我用身體來換這個工作,我拒絕你就強行動手動腳,我完全是正當防衛!”
“就你?”面試官嘲諷地笑,“你也不看看你,長得什麽樣?學歷也那麽低,你就是倒貼給我,我也看不上眼!”
他晃著腦袋,根本沒察覺到楚翰墨的臉色已經一瞬間就從零度降到了冰點。
“我不和你扯有的沒的的,”芷雲不想和面試官胡扯,“我隻問你,你有沒有要我去酒店開房間等你,你有沒有讓我識相點,和你做這個權色交易?你有沒有以面試需要為理由,讓我脫掉外套給你看,你有沒有……”
“你脫了外套?”冷不丁的,楚翰墨打斷芷雲道。
他刀一樣的眼神,也落在了芷雲的肩膀上。
芷雲不由得抱了抱肩膀,可憐兮兮地:“那個……他說是負責影視傳媒的助理秘書,外形也是考核的標準之一……”
“沒有,我沒有讓她脫,”面試官終於察覺總裁的神色似乎有點不對勁,他忙狡辯道,“是她自己主動寬衣解帶,這裡有人看到了,對吧,你們剛剛都看到了。”
見面試官問到自己,剛剛幾個做偽證的女孩都抬起了頭。
楚翰墨回過身來,看著這幾個女孩。
“你們都看到了?”他的神色,冰寒之中卻藏著一絲風暴。
但這幾個女孩見總裁和他們說話,全都已經興奮暈了頭,哪裡還注意得到楚翰墨的神色。
“是的,”有個女孩已經迫不及待地搶先道,“就是她,她一進去就脫了衣服,還在面試官面前搔首弄姿的。”
剛剛她還說好像看到芷雲和面試官糾纏,但沒看清是誰先動手。
現在,就已經完全說死了是芷雲勾引在先。
“面試官是要推開她,她卻一直抓著面試官的手不放呢。”另一個女孩也將補充道。
“對啊,她非要投懷送抱,面試官一直拒絕,最後她惱羞成怒,就故意傷害面試官。”最後一個女孩言辭鑿鑿地說道。
“故意傷害?”楚翰墨聽完最後一個女孩的話,聲調略揚,“她是怎麽傷害的?”
這女孩完全不知楚翰墨這樣的口氣,通常代表的意味是——誘供。
她還以為自己成功引起了總裁的注意力,急忙繪聲繪色地說道:“就是用刀刺的,一連刺了好多刀。”
旁邊的女孩見她這樣說,生怕風頭被這女孩一個人搶了,也急忙說道:“對對對,是一把小刀,捏在手心裡的。”
第三個女孩也繪聲繪色道:“當時,要不是面試官擋得快,我看就不是刺到面試官的手,而是刺到他的心臟了。”
“小刀?一連刺了面試官很多刀,是這樣嗎?”楚翰墨反問道。
女孩們不住點頭:“是啊是啊。”
她們一個二個面上盡是興奮地紅光,似乎已經看到自己成為了集團的助理秘書,成天在楚翰墨的身板相伴出入。
“她們說的都是實情嗎?”楚翰墨問面試官道。
“是的,就是這樣的,”面試官用鼓勵的眼光看著這三個女孩,“她們是最重要的人證,看得最清楚。過會兒警察來了,我希望她們能跟我一起去警察局作證。”
“好,”楚翰墨收回了眼神,然後漠然地問道,“那麽,小刀在哪裡?或者說,作案工具在哪裡?”
他問得很淡,仿佛這並不是什麽重要的問題。
然而在場的人,不論是面試官還是那三個落井下石的女孩,全都一愣。
對啊,剛剛,他們都只顧著要將言芷雲“定罪”,也因為面試官手心上的傷像是被利器刺的,所以就想當然的,認為言芷雲手裡是握著刀了。
甚至是面試官,當時一心只要在言芷雲身上揩油,哪裡去關注過自己是怎麽受傷的?
那手鐲裡藏著的尖刺在芷雲松開拳頭之後,戒指不受力的情況下,早就縮了回去,如今就是簡簡單單一根白金手鐲而已。
而且由於當時刺的速度極快,甚至手鐲上都沒有沾染上任何的血跡。
“這、這……”面試官不禁結舌,“她、她肯定是把刀扔了,要毀掉證據。對,一定是這樣,她看到人進來了,就把刀扔了!”
面試官說著,不住低頭看地面,惹得所有人都跟著往地上尋找著什麽。
“這麽說,你沒有物證證明是這位……”楚翰墨也拿起應聘表格,看了一眼,似乎在確認芷雲的名字,“這位言小姐用刀刺傷了你。”
“我的手就是物證啊,”面試官急忙對楚翰墨舉起手,“楚總,她沒刺傷我,我怎麽會受傷的呢。”
芷雲一聽到這說話,突然敏感的意識到,自己翻身的機會似乎來了。
她立馬搶在所有人之前說到:“我不刺傷你,你就沒機會受傷了嗎?你受傷的原因有很多種,一定是我造成的嗎?那你要是走路摔倒了,是不是也要強行安在我的頭上?”
“當時房間裡就我和你,除了你還有誰能刺傷我?”面試官怒道。
“那你怎麽能證明是我刺傷的你,不是你自己碰到什麽地方割傷了?”芷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