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盛文喬急匆匆離開的背影,蘇何都很是無語。
盛文喬為何一定要自己進入科學院,蘇何不知道。
這個人纏人的功夫還是很強的,這些天還真是一點都不嫌累,幾乎每天都來報道。
他不知道,盛文喬就是覺得他遲早要去燕京的。
國家的首府,他能不去?
就算是不去那邊讀大學,也肯定是要去那邊開店的。
盛文喬覺得,以盛玉秋那好吃的性格,遲早會和蘇何越靠越近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主動把蘇何弄進燕京城,然後放到科學院裡鎖著。
另外,就是完成院長的任務了。
接了任務出來的,灰溜溜的回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反正他答應的不用進實驗室做實驗的事情,等人去了之後,就不歸他管了。
到時候院長的要求,他還能不履行?
所以,他答應不答應的,沒有用。
完成任務就好了,誰還管那個?
蘇何大致猜到了一點,卻也沒有在意。
煩人的家夥離開了就好,至於到時候去不去的,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你發錄取通知書過來,我不去,不就完了?
陳楠在醫院折騰了兩天,才算是把燒給退了。
還好人聰明,書本的知識倒是沒錯過太多。
那沙美芬的身體就比較麻煩了,陳子良親自到南竹村去請了九叔。
九叔原本是不打算出門的,他雖然現在已經走出來了,但並沒有打算繼續行醫。
還是陳子揚過來,說明了他們和蘇何之間的關系。
九叔這才答應下來,處理好了村裡的事情,才跟著走了一趟。
九叔看陳子良一家人的穿著打扮,之前也聽說了陳晨和陳楠家裡是燕京城裡的。
九叔給開了個方子:“你妻子這病情,主要還是思慮過甚,加上生產的時候,沒有養好身體,又落下了疾病。加上這幾年,估計也沒好好養著,這病就是個富貴病。”
他看著陳子良和沙美芬道:“所幸你們家裡也不缺錢,一些昂貴的藥材也不是問題。這樣吧,我開個方子,你們自己去拿藥。隨便找個老中醫,都會給你做成丸藥。往後好好養著就是,重活日後是乾不了,但日常生活應該沒問題。”
若是個普通人家,這樣的女人,未來不知道怎麽生活了。
這個時代,甚至包括後世,女人也是家裡的一大勞力。
你去看看,鄉下的女人,哪個不是挑水挑谷子,但陳子良家裡出身不錯,養著應該不是問題。
陳子良本來就擔心老婆乾重活,心疼的厲害,正好遂了他的心了。
九叔開了個方子,就打算離開了。
沙美芬喊住了九叔:“本來是不該麻煩您的,只是我丈夫他也中毒了。我聽說您有一手針灸的手段,能麻煩您幫我丈夫治一治嗎?”
九叔拿出金針,這是之前蘇何送給他的。
當即在醫院裡,就給陳子良針灸了。
另外,也給開了個方子:“你中毒沒有陳晨那麽重,針灸是可以加速治好。不過想來你們也沒時間來村裡治病,就照著方子吃藥吧。慢是慢一點,也省事。至於尊夫人的病,你可以找找女中醫看看。我不太保證,或者就吃藥養著。”
沙美芬的病,不影響壽命,但這一生,不能做重活。
就是個富貴病,天天咳嗽一兩句,吃藥吊著。
是藥三分毒,或許也會有所影響。
但要九叔給她做針灸,九叔不願意,沙美芬也不願意,陳子良大概也不願意。
男女有別,雖然隔著薄薄的衣服也能做針灸。
就是太麻煩了,九叔不願惹這個麻煩。
陳子揚送了九叔出來,塞了個十塊錢的紅包。
九叔也沒拒絕,這病,別人還真不敢說敢看。
再說陳家也是富裕人家,不缺這點錢,他也就不拒絕了。
陳子良讓陳子揚幫忙找了中醫,但中醫這東西,傳男不傳女的居多,想要找個厲害的女中醫不是那麽容易的。
陳子揚提議道:“咱們再養養,就回燕京吧。養榮堂有女性中醫大拿,咱們回燕京去治。”
陳子良當即就要回燕京城,沙美芬不太願意,她剛和孩子團聚,她不願意離開。
陳子良就提出來,要把孩子帶走。
看著陳子良,蘇何也沒有辦法拒絕。
人家的親生兒子,他哪裡有什麽資格說不讓人帶走?
蘇何點頭:“行,我能有什麽意見?一家團聚,也是天倫,我怎麽會拒絕?”
陳子良只是更愛自己的妻子,不是不愛孩子。
陳楠的病也好了,坐火車也不是不行。
他們家裡有錢,可以坐軟臥,也不累。
不過想要離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至少,沙美芬的身體還很虛弱,不太適合長途跋涉。
從這裡回燕京城,中途還要轉車。
這天,到周末後,蘇何開始在九鼎食肆測試對講機了。
一堆人都是很好奇的拿著對講機,這可是高科技啊。
嗯,在這個時候,確實是高科技。
蘇何已經上報過這東西,得到了批準。
反正是開放式的信息,誰都可以截留信號,又不是發報啥的。
所以今天的客人,都很好奇。
經常可以聽到一個服務員的腰間有聲音響起,指著那對講機道:“這是啥東西?收音機?可也太小了吧?”
一個服務員笑呵呵的說道:“不是,就是對講機。用這個,可以在好幾裡范圍內,和所有的對講機說話。”
說著,還展示了一下:“小姚,歲寒三友包廂,上一壺碧螺春。”
這是客人點的茶水,直接這麽一喊,那邊就回答道:“好了,碧螺春一壺,馬上就到。歲寒三友包廂,確認。”
“確認。”
可以說,這樣一來,點單也容易的多。
當然,只是一個頻道是不行的,蘇何最後,還是調整了一下,分成幾個頻道。
沒辦法,有人同時點餐的話,聲音就會很混亂。
分成幾個頻道,這樣就好多了。
如果遇到了同時點餐的,也容易區分,大家等一等就可以了。
對講機帶來的效果不錯,還能夠直接聯系到市區那邊的凍庫裡,缺少什麽東西,及時的送過來。
這個東西,給碧水市帶來了不少的活力,有不少人專門為了這個,來九鼎食肆用餐。
目的,就是為了看看這個。
有人用這個來打擊蘇何,想要舉報。
但蘇何已經先一步在警局和大院報備了,別有用心的人,根本就沒有用。
這讓他們都恨的牙癢癢,憑什麽這麽好的借口,居然被人提前給堵上了。
真是的,難道那蘇何就是個妖孽?
祥伢子三個人也是拿著對講機不斷的玩,很是興奮。
這年頭,能有個這樣的玩具,還真是少見。
祥伢子他們好像忘記了陳晨他們就要離開的事情,玩的很開心。
但從眼底,蘇何能夠看到他們離別的愁緒。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人生之中,其實離別才是佔據了大部分的時間。
每個人都要陪你走一段路,然後在中途的某個車站下車,繼續自己的旅程。
這一條人生的列車上,有人來來去去的,有人下了車,就不再上車。
蘇何也沒有辦法,他也沒辦法做到讓陳晨他們不要離開。
他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他們需要和家人在一起。
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也會離開自己的家人,組建自己的家庭。
這,就是人生。
他也不是哆啦A夢,沒有時空門,無法讓他們天天見面。
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學會承受別理。
蘇何能做的,就是做一些好吃的,讓他們在離別之前,可以好好地享受美食。
和朋友一起享受美食的過程,是一種十分享受的過程。
或許會在他們往後的人生中,讓他們記住彼此的時候,都是幸福和美好。
對講機帶來了不少的便利,至少不用安裝電話,這個時候的電話,又麻煩,還貴。
對講機可以節省不少的東西。
第二家分店,已經開始籌備了。
汪琴最近也越發的忙碌了起來,開始忙碌著清掃那邊的環境,開始布置了起來。
還有服務員的最後培訓,以及廚師的最後磨合。
蘇何問道:“怎麽樣?明天就要開張了,心裡緊張嗎?”
汪琴笑道:“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不過還好,當年第一次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這樣。越是緊張,我越冷靜,執行任務也越發的從容。”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就是如此,越感覺到緊張,反而卻越覺得從容冷靜。
這樣的狀態下,讓他們能夠更加從容的應對事情,做出更好的選擇。
蘇何點頭:“那就好,祝你明天成功。”
剛好明天還能休息一天,差不多也快到期末考試了。
嗯,還有一個月左右。
汪琴笑道:“那也要多虧了老板你準備了一天多的壓軸菜,以及一個月不停火的老湯啊,要不然我還真沒信心。”
既然要開分店,老湯自然是早就已經開始準備的。
其實已經不止一個月了,老湯的火候也已經上來了。
在九鼎食肆,就沒有隨身倉庫那麽講究了。
還分什麽山珍和海味了,都是直接一起的。
不過這樣一來,也有一些問題。
蘇何囑咐道:“之後,點餐的時候,一定要問問客人的忌口,還有有沒有過敏的東西。
不要掉以輕心,有一些人是花粉過敏。這個事情,之前九鼎食肆也發生過,這樣的人雖然少,但一定要問清楚。
我就見過有人海鮮過敏的。當然,九鼎食肆以後也要常備過敏藥,一旦有問題,要第一時間處理。”
說起這個事情,其實也是在前不久發生的。
一位客人來吃飯,身上不停的冒出紅疹,還以為是吃了什麽不乾淨的。
當時,飯店裡的客人也是嚇了一跳。
有人還說:“這九鼎食肆不是標榜自己店裡最乾淨麽?怎麽會出這個事情?”
一群人也是手足無措,店裡肯定是乾淨的。
有人擔心是食物中毒。
可那男人說實話,除了起紅疹,一點別的症狀都沒有。
還是一個老人想起了什麽,問了一句:“小夥子,你是不是花粉過敏啊。”
九鼎食肆裡面,有不少各種花卉作為裝飾,也是隔開每個桌子之間的接觸,給客人一種私密性的感覺。
這是一個很好的布置,但對某些特定的客人來說,就是一種不好的體驗了。
還好提醒的快,汪琴她們迅速的將人送到醫院,經過診斷,確實是花粉過敏。
之後,九鼎食肆就已經常備過敏藥了。
還好一般來說,過敏可以使用通用的藥物,只要不是那種特別嚴重的,都能夠治好。
或者至少可以緩解症狀,等待後續的醫療救助。
汪琴點頭:“這個,我已經準備好了。而且秋水巷那邊,離人民醫院不遠,我們已經和人民醫院那邊說好了。一旦有這種過敏的客人,打了電話過去,醫院那邊會迅速的派人過來的。”
果然,汪琴做事還是很謹慎,也有計劃的。
這樣的人,就算是做不好事,但也絕對做不壞。
未算勝,先慮敗。
這是一個很好的品質,通常來說,只要不是特別倒霉,這樣的人都能成就一番事業。
蘇何幫忙做好了一應的準備,就打算回去了:“你這邊再最後看看,趁著還沒開始,做最後的準備。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請了一些人過來,也算是湊湊熱鬧,聚聚人氣。”
飯店麽,最主要的還是人氣。
人都是從眾心理的動物, 人氣有了,就算是味道稍差,也一樣客流雲集。
當然,九鼎食肆這邊,飯菜那是絕對可口的。
但錦上添花,也是好處。
汪琴點頭:“我知道了。”
事實上,她是比較緊張的。
這是她第一次,自己一個人主導一件事情。
雖然有總店的經驗,再有蘇何在一旁查漏補缺,但還是有一些緊張。
好在她本身是那種,越緊張,事情反而能做的更好的人。
這邊蘇何回來,就看到陳子良和沙美芬都來了,另外陳子揚也來了,當即蘇何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什麽時候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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