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軒拿了推薦憑證之後趕緊落荒而逃,不敢再留在天外樓繼續被亢奧飛調笑,急急忙忙轉回駐地,將各位指揮召集在大義殿,一起商議前去紫光城之事。
易軒舉著手中的推薦憑證,對眾人說道「我已經決定前去參加公良世家的比武招親,推薦憑證也找府主大人拿到。但此事干係重大,不能因我個人之事,影響到駐地安危,還需大家一同幫我參謀一下。」
眾人均未把握到易軒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並未答話,只有紀陽秋越眾而出,對易軒問道「頭領,你參加這件事情的目標為何?究竟是要借此機會打響我們大義宗的名氣還是真想入贅公良家,成為別人的乘龍快婿?」
易軒被問得眉頭一皺,遲疑半天才回道「紀大哥的問題,我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大家應該知道以我的性格,根本不會去尋什麼出風頭的機會,巴不得悶聲發大財才好。之所以要去參與這次的招親,皆因我與那位喚作公良小夏的女修在仙魔戰場曾有一段糾葛,而且約定若我飛昇到修真界會去尋她相見。博濤與宏揚,你們也見過此人,就是當初在隱霧山的伯長公良封,乃是她當初為了避人耳目,女扮男裝。」
眾人這才知道其中原委,不知應該如何勸解,巴和頌大聲嚷嚷道「這有什麼好發愁的!頭領他年紀輕輕,修為又高,能看上那名女修乃是她的福分,只要頭領將全部參與者都給打趴下,自然可以抱得美人歸。」
歐陽輔搖頭歎氣「哪裡有這麼簡單的事情!這些世家之人均是城府深沉之輩,怎會將一個嫡女如此輕易許給頭領,背地裡還不知有什麼算計。頭領如果冒失去參與,還不知會得罪什麼樣的人物,對大義宗今後的發展絕非益事。」
眾人聽得面面相窺,唯有紀陽秋繼續接話說道「頭領,為今之計完全取決你的實際想法如果你是真心想要與那名公良家女修再敘前緣,必定會遇到重重險阻,甚至會搭上一條性命;如果你只是想要前去相見,了卻一樁心願,倒有一些計策可以考慮,在不觸怒這些名門望族的基礎上即達到目的又可全身而退。雖然我們現在小有幾分薄名,但與他們相比,仍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紀陽秋見易軒毫無反應,吁出一口氣繼續說道「頭領,我之所以說這些,並非是全為自己與兄弟們著想,你為大家所做之事已經遠遠超過任何一個勢力頭領,兄弟們只有感恩戴德之心,即便是因此得罪這些世家,我們也全部在乎。但是頭領你,絕對不能因此影響仙途,半途而廢。」
易軒聽完紀陽秋所言,苦笑道「感謝紀大哥的肺腑之言,但我現在心亂如麻,根本理不出任何頭緒。不如大家讓我獨自想想,定會找出一個妥善的解決之法。不過,我肯定不會因此影響兄弟們的發展,絕對不能連累大家。」
眾人見易軒興趣寥寥,也不便再多打擾,全部告辭而去,只留下他一人獨自思量,考慮再三也沒有任何結論,心煩意亂之下,也從大義殿走出解悶透氣。
此時的大義宗駐地早已今非昔比,雖然仍舊深處地底,卻佈置了無數照明陣法仿照外界的日出日落和天空雲彩,如果不是仔細分辨,根本瞧不出半點破綻。駐地的面積也擴大數倍,已經將原本萬劍宮遺跡全部清理乾淨,甚至還有擴建。
易軒望著往來忙碌的成員,每一個人路過自己身邊時,均會停下腳步鞠躬問好,神情語氣全部出於真誠,沒有絲毫做作,讓他大感欣慰,更加不願破壞大義宗蒸蒸日上的發展勢頭。低著頭一路前行,等易軒反應過來時,已經身處駐地外的永樂鎮內。
由於易軒的三令五申,永樂鎮與當年的遠望島一樣,沒有任何欺行霸市的行為,隨時隨地都有大義宗的部曲進行巡視維持秩序,因而大批散修蜂擁而至,在此修建住宅以及商舖,整個小鎮都是熱鬧非凡的場景。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易軒剛才還愀然不樂的心情也慢慢轉好,饒有興致的打量起街邊散修出售的雜物,雖然大部分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但買賣雙方還是會因為討價還價而爭得面紅耳赤,全然不像修真者的風清雲談。鎮上的客棧酒樓生意也是極好,不少修士均在此歇息打尖,易軒也隨意找到一間酒樓,要了兩樣小菜和一壺靈酒坐下消磨時光。
「聽說沒有,公良家在進行比武招親,要是能夠入贅到這種世家之中,不知道修為會提升的有多快呢!」還沒等上菜,鄰桌的三名散修就在小聲議論,正巧被易軒聽見。
一名面孔白淨的修士趕緊勸解同伴「別做你的清秋大夢啦!這些世家行事,豈是我們這些散修可以揣摩的?你要是參與其中,還不知會發生什麼變故,所以老老實實的賺取靈石,本本分分的修行,如果有機會加入本地的大義宗,這才是出人頭地的好機會,做人可一定要腳踏實地才行。」
易軒聽到幾人提起自己的大義宗,心中更感興趣,故意將目光投向窗外,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一直未說話的修士舉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歎氣道「可這大義宗入門挑選的規則也太難了,咱們幾個試了幾次都被刷下了,根本就沒有半點希望嘛!我看倒不如去公良家試試運氣。」
面孔白淨的修士更加急切的說道「李兄、趙兄,你們可不要迷失本心,這修真之事,全憑自己的信念與機緣,憑借外物終究成不了大事。 大義宗的規矩越嚴格,反而正好說明人家的強悍之處,並不需要靠人多勢眾來提升實力,只要我們堅持提升修為,總有機會可以加入的。」
易軒深感白淨修士說得情真意切,對大義宗也充滿信心,很對自己胃口,便起身走到三人身邊,拱手問道「三位道友,我剛才聽到你們提起大義宗及公良家之事,在下很感興趣,不知可否為我仔細講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