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榜上修士排名的起伏變化,大廳中不時傳出叫好聲或歎息聲,不過好在秘境尋寶才剛剛開始,真正奠定勝局的還要看最後一天的排名。
站在頂樓的左丘蟬得意洋洋對身邊的鍾離琒說道「我這個注意如何?讓大家下注後可以在我這裡全程收看令牌獲取的過程,整個比武公開透明,就算有人輸了也不怕他說我的賭局有內幕。」
鍾離琒看不得對方得意的樣子,恨恨說道「你這廝做起生意最是心黑,你肯定早就知道首輪比武的規則,我那天下注易軒時,你居然也不提醒,這種比拚運氣的環節根本與戰力無關,說不定易軒首輪就被淘汰,我的賭注不是全打水漂。」
左丘蟬不以為然道「這有何難!前兩日可能與氣運相關,但到了最後一天,大家手頭均有令牌,又躲藏不了,還不是全憑本事廝殺,只要易軒戰力超群,何愁區區五塊令牌!」
「哪有這麼簡單!互相搶劫令牌又不是擂台比試,即便易軒劍術通玄,但其勢單力孤,如果被人圍攻,還不是難以應付。不行,你要將我的靈石退還給我,這個賭局我不參與啦!」鍾離琒不依不饒讓其退還靈石。
左丘蟬斷然拒絕道「買定離手,哪有退靈石的道理,不然我這賭坊還不關門大吉。再說是你自己興沖沖跑來找我,我可沒有逼著你下注。如果你真的一時周轉不開,可以將城北那處宅院抵押給我,憑咱們的交情,多貸靈石給你也不是不行。」
鍾離琒大怒道「我和你這種生意人沒有一點交情!不但設局騙我的靈石,現在連我的宅院都被你惦記!」
左丘蟬幽幽說道「我不過是開設賭坊,從未強迫任何人來此博弈。但輸了的人都要說我騙人,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貪心不足,總想不勞而獲。」
公良世家的一座大殿之中,幾名老者也在關注眼前光幕,同樣與圓方賭坊一樣,查看報名者的排名情況,其中一人頗為得意說道「鏗兒最近極為刻苦,倒是給了老夫一個驚喜!」
另一名臉色陰沉的老者冷冰冰說道「不過才剛剛開始,恐怕言之過早,再說這關只要五塊令牌就能過關,後面還不是要靠真才實學,手底下見真章。」
先前老者頓時大怒「你說我鏗兒沒有真才實學,我看那顓孫景山才是沽名釣譽之徒!」
兩人越吵越凶,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之勢,一旁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出言勸阻「你們兩人從年輕時起,便是一見面就要分個高低,現在都一大把年紀還是這麼臭脾氣,後輩他們自有他們的天地,哪裡用我們這群老傢伙給他們出頭。都給我消停點!」
第一天的秘境尋寶很快就過去,易軒運氣不佳,在第一塊令牌找到之後,一連幾個時辰都未遇到第二塊令牌,還是在準備覓地歇息才在一棵大樹下的苔蘚叢中挖出一塊令牌。期間偶遇幾波修士,皆因發現易軒一無所獲而匆匆離開,易軒也未出手搶奪令牌,彼此相安無事互相分開。
夜幕慢慢降臨,視線與靈識均受不小限制,易軒在大樹上尋找一處乾爽地面,丟下一個蒲團開始打坐養神。其餘修士大體也是這般安排,各自尋找安穩所在歇息,也有少數修士準備趁著夜色開始劫掠令牌。這處秘境應該面積不是很大,一個晚上都能聽到遠處修士的慘叫和鬥法產生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天才濛濛亮,一名渾身染血的修士御劍從易軒頭頂略過,身後還跟著三名修士大聲吆喝「別跑,你已經身受重傷,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只要你交出令牌,我們絕不傷你性命。」
受傷修士氣息不暢,知道自己確實已經逃不多遠,一咬牙將手中緊緊攥著的三塊令牌向下一拋 ,其中一枚正巧落在易軒腳邊。扔出令牌之後,受傷修士惡狠狠說道「井良駿,你我平日互相稱兄道弟,各自勢力早已結成同盟,這次比武你居然勾結外人加害於我,等離開此處之後,說不得要去找你討要說法,你給我走著瞧!」
受傷修士戀戀不捨看了令牌一眼,頭也不回的御劍離開,準備找地方恢復傷勢;被其點名的井良駿雙眼閃過一絲精光,心中暗想「既然已經結下仇怨,萬萬不能給他留下任何機會,不如趁機將其斬殺。」
井良駿轉身對另外兩名修士說道「黎昕兄、濱海兄,我先去截殺那廝,不能讓他活著離開秘境找我們尋仇,你們兩人將令牌收好,稍後與我匯合。」
康黎昕、元濱海見其主動放棄這三塊令牌,忙不迭答應下來,三人兵分兩路,井良駿繼續追蹤受傷修士,另外兩人落下飛劍,尋找剛才被丟出的三塊令牌。不一會,兩人便各自找到一塊令牌,走到樹下,看到易軒正在手握一塊令牌仔細查看。
元濱海見易軒除了剛才掉落的令牌之外,並無其他令牌,頓時心生輕視之意,大咧咧說道「小子,趕緊將令牌還給我們,再叫三聲爺爺,我們就放你離開!」
易軒故意反問「這塊令牌又不是你們的,是剛才那人故意扔下來送給我的,憑什麼將它給你,只要我能再找到四塊令牌,我就可以順利過關。」
康黎昕聽了哈哈大笑「就憑你?一天都沒找到一塊,還想再找四塊,別說你找不找得到,就算你能湊齊五塊令牌,不出一個時辰會就被人搶劫,說不得還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對於你來說,這塊令牌就是飛來橫禍,趕緊將令牌交給我們,不要廢話!」
易軒對三人結伙搶奪令牌本就不滿,更加不願將令牌拱手送出,直接將手中令牌放入懷中,直勾勾看著兩人「我絕不會把令牌給你們,難不成你們還敢動手麼?」
兩名修士將易軒認定為不懂世故的愣頭青,元濱海臉色一變,凶神惡煞的說道「現在我改變主意,不但要搶你的令牌,連你身上的儲物袋也要交出來,最後還要將你的衣袍全部剝去,只留貼身衣物,三天以後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