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國外生活的挺好,沒想到回來時,卻遇到這事。
“媽,您別怕,即便離婚了,兒子賺錢一樣可以養您的……”
“傻孩子,即使離婚了,你還是你爸的兒子,你爸也不會讓你跟我過的,他會將你從我身邊搶走的。”羅鈺琳絕望的說道。
“媽!”沈庭軒轉過身來,看著羅鈺琳,“我都十九了,已經長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我有權選擇跟誰過,就是離婚了,我要跟您過……”
“不行!”羅鈺琳立即站了起來,很嚴肅的看向沈庭軒,“你不能跟我!你要留在沈家,留在這裡,你要繼承你爸的財產,你要做沈氏集團的總裁,媽今後才有指望啊。”
沈庭軒十九歲,涉世未深,他覺得這個時候,他媽也是最需要他的時候,根本就不去想什麽財產問題。
“可是,即便離婚了,我爸不會什麽都不給您吧?這公司那麽大,那應該是你們之間的共同財產吧?”
沈庭軒以前從不關注這些,他只知道吃喝玩樂。
只是到了國外後,他記得臨走時,羅鈺琳跟他說的話。
讓他好好學習,以後回來學習怎麽管理公司。
因為他們的日子好壞,都看他了。
而家裡有那麽能乾的沈逸寒在,他覺得自己要是不努力,恐怕永遠都要被沈逸寒踩在腳下。
他一下大徹大悟,什麽都明白了。
開始認真學習。
平時就喜歡去圖書館讀書,他也看了不少書,有時候在書上看到這些內容,也沒有特意的記,就都在腦海中了。
今天一說起這事,他就想起他看的書了。
“沒用,”羅鈺琳無奈的搖頭轉身又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你爸早在結婚前,就已經找律師簽訂了結婚協議,公司沒有我的份,一切的財產都沒有我的份。”
“可是我有股份啊,我的就是您的……”
“兒子,媽知道你孝順,但是,假若媽真和你爸離婚了,你不要跟著我,要跟著你爸……”
“我公司有股份就夠了,我不要那麽多,我爸給咱們一些錢就夠花了,我不想在公司……”
“傻孩子,你可以跟我,只是你在公司上班這並不影響你跟媽在一起生活,我是說,你要好好努力,以後在公司當個一官半職的,等到你羽翼豐滿了,你掌管沈家,這沈家都是你的,那媽就是跟你爸離婚,媽也認了。”
羅鈺琳手中有沈庭軒就夠了,她不信沈道儒會虧待她,如果是女兒她自然會帶走。
只是沈庭軒是男孩,沈道儒是不會讓她帶走沈庭軒的。
就會給她一些錢做補償。
因為即使離婚了,她和沈道儒沒關系了,可是沈庭軒還是沈道儒的兒子,還是他們沈家的根。
她就算沒有徹底的輸掉。
沈庭軒並不想讓家庭破碎,也反對沈道儒離婚。
因為沈道儒以後還會給他找一個後媽的。
他的日子不就跟沈逸寒一樣了嗎?
沈庭軒聽著外面的車聲音,知道是沈逸寒回來了。
他緊皺眉頭,冷冷的說道:“媽,我要去找沈逸寒算帳!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全是沈逸寒一手造成的。”
“你回來!”羅鈺琳厲聲製止道,“你現在去找有什麽用?事情已經這樣了,除了你被他羞辱一番後,你還能做什麽?”
“那我也要當面問問他!為何非要這麽對你。”沈庭軒繼而飛快的出門了,也不理會在後面追著他叫的羅鈺琳。
沈逸寒剛走到後院,就看到沈庭軒出來了。
兄弟倆已經快三個月沒見面了。
再次見面,卻是怒目而視。
似乎怒火一觸即發,而後點燃這濃濃的火藥味。
“哥,你為什麽這麽絕情,你把我當弟弟了嗎?你難道想看著我跟你一樣,也做一個家庭不完整的孩子?”沈庭軒握著雙手與沈逸寒對峙。
沈逸寒筆直的身子站在那,手裡提著黑色的皮包,管家黃伯隨後進來接過皮包上了樓。
沈逸寒穿著一件灰色質地很好的毛衫,臉上沒有過多表情,看著沈庭軒步步緊逼,他漠然回頭的看著他。
“你既然這麽說……應該能體會我當時是怎麽過來的。”
“我不想談這個,我隻想……”
“你沒有資格指責我!”沈逸寒目色清寒的看向沈庭軒,而他清冷的聲音在客廳回蕩。
沈庭軒咬緊牙齒,將頭轉過去,暗自生氣。
沈逸寒冷哼道,“對於你來說,你有父母的愛,你的童年本是快樂的,而我的童年沒有快樂,只有痛苦的記憶!”
沈逸寒深如寒潭的眸子,迸射出一股冷意,不禁讓沈庭軒也暗自寒顫。
沈逸寒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憶中……
自從沈道儒跟羅鈺琳勾搭上了之後。
母親生病臥床,父親跟新歡不回家。
那時他的天空是灰色的,到處都是陰霾。
他的天空再也看不到藍色。
那時候,他小小的身軀要做媽媽的後盾,安撫精神上受到打擊的母親。
還要獨自承受家庭變故帶給他的傷痛。
最後母親自殺後,他一度自閉了。
喪失了語言功能,排斥周邊的一切。
他還怕上學,害怕見人,害怕所有與他靠近的東西。
他走過了那艱難的十年。
經過這樣的打擊,他的性格也變了。
他將自己封閉了起來,就像是鴕鳥一樣,將頭深深的埋在沙漠裡。
後來他去了大灣村,他面對新的天地,感覺視野再次開闊了。
這裡是一個與他所處的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
這裡的民風淳樸,人民善良純真,就像是那一股清澈的山泉水一樣,流淌滋潤了他塵封多年的心。
他變了,變的不再冷漠了。
變的不再拒人於千裡之外了。
他主動的跟下鄉的知青一起跟老鄉學習種田,種菜,蓋房子,學說當地的語言。
這裡讓他忘記了嘈雜城市裡帶給他的不安。
他慢慢的融入到了村集體中,成為了這裡的一份子。
在那裡他的思想和精神得到了解放,他喜歡那裡的生活。
而他長久不回家,沈道儒自然是惦念不已,可即便沈道儒打電話,拍電報催他,讓他回去。
他六年中,一次沒有回過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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