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
也是,之前埃比和阿爾瓦進行比賽的時候,是蘇秋贏了,當時鏡頭立刻對準蘇秋,大螢幕上都是蘇秋放大的模樣,而他的姓名,早在之前比賽的時候就已經公佈過。
只要是上點心的玩家,基本都知道蘇秋的姓名與容貌。
現在,蘇秋在排行榜第二名……
只要是看了排行榜的玩家,都會知道他很有錢。
對於有些玩家來說,與其去威脅不知道有多少資產的NPC,還不如直接找玩家下手,最起碼他們對玩家的資產是非常清楚的,反正風險都一樣,還能直接將玩家剔除出遊戲,多刺激。
“天哪,那蘇秋你最近就不要出門了。”于長東說。
蘇秋沉默一會兒,緩慢搖頭:“不行,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埃比下一場比賽了。”
于長東和師嚴青這才想起每月一次的比賽來。
“那可怎麼辦?人魚不能不參加比賽,你到時候肯定要露面。並且一定會出現在殺戮賽場和後臺這兩個場合,我覺得,一定會有人像是這個人一樣記得你,在周邊埋伏……”師嚴青皺起眉頭。
最怕的是,來埋伏蘇秋的人為了不失手,可能會聯合起來……
到時候,他們的敵人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蘇秋面容冷淡:“沒關係。”
“要麼到時候尋求趙家人的庇護?”師嚴青說,“你現在畢竟是趙家的乾兒子,他們總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受傷。到時候十幾個保鏢在旁邊跟著,那些人應該也不敢隨便出手吧?”
“對對對。”于長東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實在不行,我們就去雇傭保鏢,先把陣仗弄的大一點。”
莫爾挑眉,看了一眼旁邊一言不發的埃比:“怕什麼?到時候讓堂哥跟著,來多少打多少。”
“但若是那些人也有槍呢?”蘇秋問。
埃比突然開口:“我可以。”
經過今天的事,埃比深刻發現,他現在的實力還是不夠。
只有將蘇秋好好保護在懷裏,讓他不受任何一點兒傷害,才是他該達成的目標。
埃比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魚尾。
不行……
魚尾行動起來太受限制了。
為什麼他要是一條魚呢?不可以是其他強大的生物嗎?就算是成為一個人,也不會在陸地中行動受限……
如果之前不是蘇秋有自己的保命方式,將那顆子彈轉移到了殺人犯的身上,也許現在,蘇秋就已經死了……蘇秋會永遠無法進入遊戲,他再也見不到蘇秋,甚至蘇秋還會和現實中那個叫什麼‘方方’的玩意兒結婚。
一想到這裏,埃比的眼睛就慢慢變得血紅,他在腦海中不停埋怨自己,像是魔怔了一樣。
蘇秋突然伸手在埃比的頭上揉了一下,低聲說:“不用給自己那麼大壓力。我可以找趙家。”
埃比回過神,他抬起頭,神色堅定道,“我一定可以。到時候,你身邊帶著趙家的保鏢,我也會在旁邊保護你。”
埃比並不敢自大的將蘇秋的安全攬進來。
他對自己的實力不夠自信。
現在的他,不是尖叫裏什麼都可以幫蘇秋做到的戎言,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敢惹的厲鬼,他只是一條人魚。
在水中,他確實是霸主,但陸地上,他什麼都不是。
蘇秋見狀,沉默半晌,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如果角色置換,或許他也會像是埃比一樣自責,並且加強要求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讓埃比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不多時,蘇秋等人點的飯菜上來,于長東等人雖然有些擔憂,但胃口還在,再加上確實餓了,一群人便轉移了話題,總算不再像是之前那麼緊張。
這頓飯吃的也還算盡歡。
待離開準備結賬的時候,餐廳更是因為之前蘇秋等人幫了大忙,將殺人犯擊斃,免了蘇秋的單。
三人回到別墅。
蘇秋將埃比放出來後,看了一眼下次埃比比賽的日期,只有差不多二十天了。
他轉頭,正想找埃比談一談關於比賽的事情,卻發覺埃比已經不見了身影。
“你們看見埃比了嗎?”蘇秋問。
“埃比?”莫爾挑眉,微微抬了抬下巴,“訓練室裏。”
眾人都是一愣。
蘇秋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這個時間點,根本不是訓練時間,埃比……是在自責嗎?
蘇秋悶聲不吭地往訓練室走。
他並未直接走進去,而是將門打開一條縫,往裏面看去。
——埃比微微垂著頭。
他並未在泳池內訓練,而是在陸地上,一遍遍鍛煉自己魚尾走路的方式。
蘇秋看著他站起來又跌倒,一遍遍嘗試,在心中歎息一聲。
最終,蘇秋還是沒有打擾埃比,而是悄悄將門闔上,轉身回到客廳,他坐在沙發上,盯著面前的電視發了一會兒呆。
師嚴青:“埃比在訓練?”
“嗯。”蘇秋說,“好像是受了刺激。”
“……這也是正常的。”師嚴青伸手將洗好的草莓遞給蘇秋,“之前在餐廳,那人看見你的臉,知道你是蘇秋之後,立刻就開了槍,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別說埃比了,連我都嚇了一跳,幸好你有保命的方式,否則直接登出遊戲,埃比肯定就……”
剩下的話師嚴青沒說,但蘇秋都明白。
他沉默半晌,看向訓練室的方向,最後頷首:“我都懂。”
“這段時間,多陪陪他吧。他應該很害怕。”師嚴青道。
蘇秋再次點頭。
埃比的心理變化,蘇秋又何嘗看不出來?只是這種時候,只有埃比自己能調整他的心理。
蘇秋伸手拿了草莓,盯著紅豔豔的草莓看了一會兒,突然捂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怎麼了?”
“沒什麼。”蘇秋搖頭。
當天晚上,蘇秋有些心煩意亂,他洗漱完躺在床上,等頭髮晾乾,已經是晚上一點,這個時間段,埃比才匆匆歸來,他並未多解釋什麼,洗漱完便躺在床上,抱著蘇秋,卻始終都沒有合眼。
蘇秋:“你怎麼還不睡?”
“馬上。”埃比金色的眸子總算閉上。
蘇秋沉默一會兒,也合上眼,他伸手抱著埃比,雖然沒有困意,他一動不動,剛準備醞釀出一點睡意,突然感覺埃比的手在他的臉上輕輕的觸碰一下。
埃比等了等,見蘇秋始終沒反應,輕手輕腳地將蘇秋的手臂拿開,下了床。
蘇秋始終裝作熟睡的模樣,呼吸沒有亂半分,但心中卻複雜無比。
待埃比出了臥室,他才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
不用想,蘇秋就知道埃比去做什麼了。
他看了一會兒空蕩蕩的房間,重新跌回床鋪,將臉埋進埃比的枕頭裏。
這一夜,蘇秋睡得斷斷續續,他隔一段時間,便要起身看看埃比有沒有回來,等天濛濛亮的時候,他才隱約感覺自己身旁的床塌下去一塊,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喊道:“埃比……”
埃比的身體一僵:“……球球。”
“現在幾點了?”蘇秋嘟囔道。
埃比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五點多。我剛剛上廁所去了,睡吧。”
蘇秋沉默一會兒,湊過去抱住埃比的腰。
他低聲喊道:“埃比。”
“嗯?”埃比答應一聲,他輕手輕腳地拉過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他找好姿勢,躺在床上後,大手一伸,將蘇秋抱在懷中。
蘇秋能感覺到埃比身上的水汽。
應該是剛洗完澡。
他將頭埋進埃比的胸口,過了一會兒,突然伸出舌頭,在上面輕輕舔了一下。
埃比:“!!!”
埃比原本就因為訓練的緣故精神處於亢奮狀態,但身體又十分疲憊,突然感覺胸口上的濕潤,想到蘇秋睡眼惺忪做出的動作,他幾乎是立刻就半硬了。
蘇秋此時沒了睡意。
一想到埃比為了訓練,幾乎一夜未睡,蘇秋就不高興。
他的手向下慢慢摸索,很快就碰到從魚尾中伸出的東西。
他打了個小小的呵欠,手上動作起來。
埃比的喉結滾動,他抱著蘇秋的手更加用力,將頭放在蘇秋面頰的旁邊,金色的眸子半眯著看向近在咫尺的蘇秋,眸中溫柔繾綣:“困嗎?困的話再睡一會兒,不用管我。”
蘇秋搖搖頭。
半個小時過去,蘇秋徹底清醒了,他手上很酸,忍不住抱怨道:“你怎麼回事?”
埃比低聲笑了笑:“人魚很持久。”
蘇秋眨了下眼。
他面上微紅,原本都打算坐起身了,聽到這話又重新躺回去,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動作著,他看著埃比眼中的血絲,一眼就看出現在的埃比其實很疲憊。
蘇秋突然進了被子。
埃比猛地睜大眼睛,他猛地閉上眼睛,一手在蘇秋的發絲中穿梭。
不多時,他突然伸手拉扯了一下蘇秋,啞聲說:“起來。”
蘇秋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卻始終沒有起身,反而更加深入,突然,蘇秋被猝不及防進入嘴裏的東西嗆得咳了一下。
埃比猛地掀開被子。
蘇秋總算抬起頭,他望向埃比。
兩個人對視一眼,埃比只覺得心軟的一塌糊塗,他湊上前,親吻了一下蘇秋的嘴角,不住喊道:“寶貝,球球……”
蘇秋推了一下埃比:“我去刷牙,你睡一會兒吧。”
聽到這話,埃比眼睛一閃。
他躺下來,看著蘇秋的背影,說:“球球,我愛你。”
蘇秋正下床穿鞋,聞言轉過頭,他抿住唇,低聲說:“我知道。”
蘇秋從不懷疑戎言對他的愛。
他進入盥洗室,刷牙的時候,突然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附近的大型超市。
記下地址後,蘇秋抬眼,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他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維持著這幅笑容,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埃比:為了不讓蘇秋回現實和方方結婚,我得好好保護球球!
方方: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