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聽到蘇秋的話,都是一愣。
什麼叫他們有沒有那個命享受?
這話說的……還真有點讓人想笑。
就算去掉在一旁圍觀的夏文,其餘的五名老師,也都是身體比較強壯的成年男性,而蘇秋和霍瑞是兩個半大小子,霍瑞更是直接被老王給制住,看起來一副不敢反抗的模樣,剩餘四個大男人一起對付蘇秋,難道還怕對付不住?
他們當然可以好好享受了!
之前教授蘇秋英語的老師名叫于功,他看著蘇秋,忍不住笑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難不成你還想對老師們做點兒什麼?”
“那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畢竟坐牢的滋味可不怎麼好受。”另外一個叫申思齊的老師說著,與於功對視一眼,兩人都笑起來。
蘇秋冷冷道:“那你們就不怕坐牢的滋味?”
“我們?”
申思齊聳聳肩,“你們可是自願來的。走廊裏是有監控的。而且……夏文的本事,可比你們想的要大得多呢,否則他能安安穩穩的,把你們從學校裏給帶出來,幹這一行這麼久,都還沒有翻車?小朋友,大人的世界可是很複雜的。”
“有些知識,象牙塔里可學不到。”另外一名叫郝勇義的老師也開腔道。
蘇秋冷笑一聲。
雖然幾個人嘴上這麼說,但他們並不覺得,蘇秋會傷害到他們,就算是反抗,肯定也反抗不了多久。
一旁的沙發上,廖成和神色冷淡地看著蘇秋:“不用繼續掙扎了。”
他說著,拿起一旁的一瓶酒,倒在一個杯子裏,往他們幾個的方向推了推:“別那麼多廢話,給他喝這個就行了,到時候還求著你們上呢。”
“這多不憐香惜玉啊。”
“我還想感受一下反抗的滋味呢。”申思齊說。
“那隨你們。”廖成和重新陷入沙發中。
他眸子緊緊盯著蘇秋。
蘇秋長相確實不比任陳禹差,只可惜上次玩任陳禹的時候,他第一個出手,又不小心讓老婆發現,這才釀成了悲劇,而那個時候,其餘幾個可都還沒玩過任陳禹,他們當然生氣。
……最後一個玩就最後一個玩,也沒什麼。
廖成和如此想著。
而老王則像是沒注意這邊的情況一樣,繼續和霍瑞糾纏。霍瑞像是個小兔子一樣,眼眶紅紅的,一副委屈的模樣卻不敢反抗,讓老王感覺非常有意思。
顯然,眾人都沒將蘇秋之前說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蘇秋並未在意。
身後的穆界鬆開蘇秋。
蘇秋可以很清楚的從寒氣散發過來的方位感覺到,穆界從自己的左手邊走向面的申思齊和於功兩人——除卻在那條長長的,可以看到鬼魂的長廊裏之外,其餘時候,蘇秋都是看不到穆界的。
見蘇秋不說話,眼睛還在看向一邊的空氣,申思齊還以為蘇秋是已經放棄了。
他誘哄道:“來吧,蘇秋,我可是我們五個人當中最溫柔的那個,而且還沒有結婚,你的第一次給我,是最好的。”
話音剛落,申思齊突然感覺自己的胃部被什麼東西一拳砸上來!
那力道太大了!太恐怖了!申思齊只覺得大腦一陣轟鳴,他整個人像是在拍特效戲一樣,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一旁的牆壁上!
“啊——”
霍瑞大叫一聲。
其餘四名老師連同老大夏文,都震驚地看向那名砸進牆壁裏,遲遲不能動彈的申思齊。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到眾人都沒發覺到底是誰動得手……
這力量也有點太大了吧?
人都已經進入牆壁裏了!要知道,這可是實打實的水泥!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
“明明申思齊面前什麼人都沒有!”
那申思齊就砸在廖成和的頭頂上,廖成和全身僵硬,他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慢慢站起身,扭頭看向自己身後牆壁內鑲嵌著的申思齊。
申思齊頭歪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鮮血從他的身上各處湧出來,他身體皮下出血,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像是被人暴揍了一頓。
一時之間,眾人都看不出申思齊到底還有沒有活著。
夏文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還沒等眾人從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房間的縫隙中突然湧出無數的鮮血來!那鮮血有自我意識一般,直朝著在場的五名老師和那名老大而去。
它們扭成一股股繩索的模樣,將幾個男人牢牢固定在此處。
房間中的燈發出‘刺啦’一聲,緊接著便一閃一閃,時明時暗。
眾人都害怕的盯著各處。
突然,燈光一閃,房間中的角落裏出現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兒。
“啊——啊啊!”霍瑞驚聲尖叫。
那男孩兒看起來年紀不大,原本還低著頭,但等下一次燈光閃過時,他突然抬頭,一雙滿是血淚的眼睛看向在場的男人們。
“什麼鬼東西!”
“啊啊啊啊!”
周圍的幾個男人做過無數虧心事,可比霍瑞要害怕多了。
而且,雖然只是一眼,但這幾個人都認出男孩兒身上的校服,也都在瞬間知道了男孩兒的身份。
——每一個男孩兒,他們可都玩過很長一段時間,自然都記得很清楚。
隨著周圍每一次閃爍的黑暗與光明,那個男孩兒距離他們也越來越近。
幾個男人都瘋狂大叫,拼命想要逃走,但腳卻被粘稠的血液牢牢固定在原地!他們甚至都無法擠在一起,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
“救命啊——”
“救救我們!!”
“保鏢呢——讓他們進來!!!”
然而,門外的保鏢卻像是完全沒聽到裏面的聲音一樣,始終沒有打開門來看過一眼。
“嗚嗚嗚,我還有孩子呢,我不能死——”之前十分囂張,對著霍瑞動手動腳的老王,此時已經哭了起來。
他雙腿抖動,好幾次站立不穩,都是被地上的鮮血強行固定住。
不大一會兒,一股濃烈的尿騷味傳來。
于功和老王的褲子都濕了……
“蘇秋!是蘇秋!”夏文第一個發現蘇秋的不對勁兒。
所有人中,只有蘇秋一個人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與周圍的恐怖氣氛格格不入,而之前,蘇秋還親口說,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命……
肯定是蘇秋搞的鬼!
“蘇秋!快放開我們!”
“難道你想坐牢嗎!”廖成和大吼道。
蘇秋一臉無辜:“殺你們的是鬼,關我什麼事兒?你們做了這麼多虧心事,會遭到報應也是很正常的吧。我站在這裏不害怕,只是因為我沒害過人,你們看霍瑞,不也沒事兒嗎?”
眾人一愣,都看過去。
果然,霍瑞雖然一直都在尖叫,此時也已經倒在沙發邊,腿軟的站不起來,但他身上確實沒有纏著鮮血。
那些血液只攻擊在場的五名老師和夏文。
就這麼一會兒的時候,房間中竟又出現了好幾個男孩兒。
有的全身都是傷,有的腿都被打斷了,他們或走,或爬,都朝著幾人的方向而去,房間中充斥著他們的笑聲。
“終於可以報仇了——”
“報仇!”
蘇秋還在其中看到了任陳禹的身影。
任陳禹獰笑著走向廖成和:“當初我對你那麼好,你說什麼我都願意,結果後來才知道,你竟然都已經結婚了,孩子都他媽五歲了。我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你卻都是在騙我!可恨我自己竟看不清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玩意兒——之前你身上有寶貝,我動不了你,今天總算是能報仇雪恨了!”
廖成和聽到任陳禹的話,微微一愣,下意識去摸自己胸前佩戴的玉觀音,這玉觀音還是之前老婆在寺裏求來的。
只是這麼一摸,廖成和才發現,那塊玉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碎成了渣渣。
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有鬼……
他們現在都遭報應了……全部都是罪有應得!
之前還有這玉觀音在保護著他,他才沒有出事兒,可今天……玉觀音碎了,他該怎麼度過?
廖成和麵帶迷茫,突然感覺腳踝猛地被握住。
他低頭一看,一個面上滿是鮮血的男孩兒仰著頭,朝著他露出一個笑容,那男孩兒咧開嘴,沖著他的腳踝一口咬去!
鮮血快速湧出。
傷口的痛感讓廖成和不禁尖叫出聲:“啊——啊啊!滾開!”
然而,廖成和根本無法動彈。
任陳禹走到近前,和那個男孩兒一起攻擊廖成和,他長長的指甲一下刺入廖成和的皮膚中,他控制著自己的力道,既讓廖成和痛不欲生,又讓他不至於咽氣。
周圍各個老師基本都是如此。
而這些攻擊他們的鬼魂們,全部都是之前被他們坑害過的學生們,他們嘴中說著當年的遭遇,將曾經遭受過的痛苦,全部都一一還給幾個人。
一眼望去,這些男孩兒竟有十幾個之多。
他們年紀都不大,還是祖國的花朵,或許最開始是誤入歧途,但也不應該被這幾個禽獸肆意玩弄,更別說他們還有著‘老師’的頭銜……
蘇秋忍不住皺起眉頭。
所幸這只是一個遊戲罷了,而現實中的老師中,絕大部分都是好人,是有良知的,根本不會做出這等噁心的事情。
男人們的慘叫聲讓蘇秋的耳膜略微有些不太舒服。
他這邊剛有所感覺,下一秒,一雙有些冰涼的手便捂住蘇秋的耳朵。
說來也是神奇,穆界的手就像是有隔音效果一樣,剛捂在上面,房間中的聲音就變得遙遠起來。
蘇秋微微側頭。
穆界湊過來,低聲說:“任陳禹的事情已經解決,以後你都不用再煩心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跟我說說,那個危正到底是誰了?”
蘇秋:“……”
原來這事兒還沒翻篇?
作者有話要說:穆界,不可能翻篇的,永遠都不能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