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躺在床上,懷裡摟著鮮嫩可口的小三。
A星球上的科技程度十分發達,機甲戰艦早在幾個世紀之前就被研發出來,現已成為了最普及的一種戰爭武器。
隨著經濟的日益發達,對外貿易的影響力也在逐步擴大,不免會和一些鄰居星球偶爾發生摩擦,加上星際航線輸送上的豐厚物資,其中巨大的利益也吸引來不少星際海盜的垂涎。
A星的軍隊可說是在戰火和鮮血中歷練出來的鐵血兵器,入軍考核極為嚴苛,但其中上到將帥,下至普兵,收入都大大高於平均水準,只要通過考試,便能得到一筆不菲的月薪,年終還有豐厚獎金。
然而,這一切都和姜沅無關,或者說只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關係。
他並不是軍人,也沒有從軍的興趣,更不是什麼軍事學院的學生,姜沅只是一名默默無聞的……全職主夫。
和這科技發達,軍事力量雄厚的星球之間,最為密切的經濟聯繫,便是他的法定伴侶,是一名小小的上士。
所以,他每個月都可以從固定的帳號上,提取伴侶的3萬月薪,年底還有10萬獎金,逐年遞增!
至於那名上士……在軍方工作,若不回家是會包吃住,對方已經出差駐紮在外星球一年了,此時不出軌,更待何時。
姜沅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讓自己心神失守,被一名蓄謀已久的小三給勾上了。
他看向懷裡的人,長得一副瓜子臉,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的,和那些蠻軍漢子完全不同,眉眼間透著一股溫柔的書生氣,看著就很柔軟易推倒。
這人名叫林軒,是從半年前就主動和他眉來眼去,三個月前彼此互訴衷腸,一個月前姜沅便答應他搬進來住在一起,在原配外出的這段期間,堂而皇之的鳩占鵲巢!
這一段時間以來,兩個人不分場合,哪怕是外出在公眾面前,也毫不掩飾的膩在一起,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深藍色的舒適大床上,姜沅模仿著事後一支煙的舉動,只是他平時不抽煙,所以沒點燃,只是虛虛的叼在嘴裡。
他來到這個世界,任務要求只有一項,演好一名渣男,且讓其得到應有的下場!
雖然沒有任何輔助幫手,在任務過程中也沒有絲毫提示,但姜沅仍然覺得難度不大,畢竟好人難做,壞人易當。
只是這項任務有一點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他在進行任務的前一段時間裡,屬於一種部分失憶的狀態,完全想不起來所謂的任務和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會憑藉本能以原住民的身份來生活,只有到了某個時間節點,才能恢復全部記憶。
因此姜沅並不知道,之前他是如何同原配走到了一起,不過想想這戲本可能就是在喜歡的時候死皮賴臉娶了原配,現在有了小三又始亂終棄罷了。
多麼常見的渣男套路。
林軒靠在他的肩膀上,光露的酥肩看上去滑膩可口,他的聲線較細,開口也是斯斯文文,「林琅什麼時候回來,我是不是該走了呢?」他蹭了蹭姜沅的手臂,柔聲抱怨,「真捨不得你!」
姜沅笑了笑,摸了一把床邊人的臉蛋,「怕什麼,回來一陣子他就又要出去了,到時候你再重新搬進來。」
林軒眼神一亮,隨即卻又黯淡了下去,他故作委屈道,「可是這樣來來回回的,我老是擔驚受怕,你就不能想想法子嗎?」
姜沅低頭看向他,「那你想怎麼樣?」
稍低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誘人的韻味,林軒不免心神一搖,「你和他離婚吧!」
話一出口,他又有點後悔,擔心這麼快的進展,姜沅會反感。林軒仔細觀察了一下姜沅的神情,發現竟是沒有絲毫的不耐和氣憤。
過了一會,他聽見姜沅緩緩開口道,「錢怎麼辦,我們日常開銷,外出採購,吃喝玩樂,可都離不開那張卡。」
林軒嘟著嘴,並不相信,「你還會缺錢嗎,離婚雙方各分得一半財產,林琅多年的積蓄對我們來說,就算是一半也綽綽有餘了,傳聞當年你追我那表哥追得緊,好不容易才到手,可是後悔現在和我在一起了?」
姜沅不屑的嗤笑道,「怎麼會,這幾年早都吃膩了,老是往外跑,一點都不顧家,又沒有你這風情,誰傻了還會繼續喜歡他。」
林軒這才心滿意足,他撒嬌問道,「那我呢,你會不會也膩了我?」
姜沅正想著用幾句經典情話應付,沒想到此時大門被「砰」的一聲踹開,三五人突然沖了進來。
林軒被嚇得尖叫一聲,用手拉起兩人身上蓋著的被子,努力把肩膀埋下去,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靠在姜沅身邊。
「你們是誰,怎麼敢擅闖別人房子?!」姜沅驚慌失措的質問道。
沖在最前面的男子一頭藍色卷髮,他看清床上的場面後,冷笑著掏出一把銀白色的槍,動作俐落的將槍口對準,正要上膛,卻被另外一人緊跟上來,抬起手給按了下去。
那名黑色短髮的男子大聲道,「一對狗男男,不值得你觸犯軍律!」
卷髮男子深吸了口氣,語氣之中飽含憤怒,「林琅在外邊出生入死,他卻拿著這血汗錢去包養小三,在這裡風花雪夜,難道不該死嗎?!」
短髮男子一時無言,低聲道,「這是林琅的家事。」
「出軌之人,還算是什麼軍方家屬!」
短髮男子歎了口氣,正要說點什麼,卻是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默默的讓出了路來。
卷髮男子也將槍收了起來,抬眼看向來人,這件事情,的確還是得讓當事者來親手解決,才是最好的辦法。
林軒雙唇發抖,面色有些蒼白,他見到一名身長玉立,背脊挺拔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俊美的臉上右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就像是一塊美玉上爬了一隻蜈蚣,看上去讓人又愛又怕。
這不是林琅,他怎麼會回來,不是說距離探親歸期還有半年嗎!
那名男子身後還跟了幾人,皆是身穿軍裝,對他們怒目而視,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配槍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將兩人變成馬蜂窩的架勢。
林軒見醜事敗露,還被人抓個正著,心裡驚懼不已,萬分擔憂的看向姜沅,現在這個時候,他只能指望姜沅了!
隨著男人邁步走近床邊,房間裡面一片寂靜,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過了一會,眾人才聽見林琅緩緩開口,「我請假帶人回來,想給你一個驚喜,不算擅闖。」他神情平靜的回答了姜沅的那一聲質問,而後聲音低沉的問道,「你呢,不解釋些什麼?」
是啊,你倒是說點什麼!林軒緊緊的抓著姜沅的手臂,恨不得代替他跪地求饒,找個時候對方有人有槍,可不能硬碰硬,先糊弄過去,再徐徐圖之才好。
姜沅:「……」這是要交代臨終遺言了麼。
好半響,姜沅才慢慢的開口,聲音顫顫巍巍的,「不就是玩膩了你,不想繼續下去了,這事情勉強不來,我們好聚好散,何必弄得這麼難看。」
「你放屁!」卷髮男子忍不住又要舉槍,這次短髮男子並沒有攔下,他心想如果林琅還捨不得下手,他們完全可以代勞,突突死這個不要臉的人!
林琅上前一步,這個距離,幾乎是從上俯視著兩人,「玩膩了,嗯?」
姜沅動了動喉嚨,微微的點了點頭。
林軒恨不得將這人的頭給擰下來,他怎麼會看上這種沒有眼力見識的男人,根本不能有半點指望!
卷髮男子再也忍不住了,他看見那兩人此時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還蓋著被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既然做了這樣的醜事,又何必藏著掖著!
短髮男子一時沒注意,讓身邊的同伴沖了上去,眼睜睜的看見卷髮男子一把掀起了那張被子,拉下了這唯一的遮羞布。
伴隨著林軒受驚的叫聲,床上的兩人此時毫無遮擋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林琅皺眉,想要將身上的外套蓋在姜沅身上,卻是眼神往下一劃,頓時有些玩味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卷髮男子正要嘲笑出聲,看清楚後也有些目瞪口呆,「你們怎麼都穿著褲子」
看床上的痕跡,也不像是發生過什麼的樣子。
短髮男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根據收集來的消息,這兩人廝混在一起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難道還沒進行到這一步?
這並不合理……其他人都帶著懷疑的眼神看向姜沅,該不會是這位不行吧!而後又有部分眼神落在了林軒身上,原來精神戀愛,還能成為小三,大概真的僅僅是為了錢了。
林軒被羞的不行,誰能想到,每次姜沅和他在床上,都是蓋著被子純聊天?每次他想做的時候,對方不是說太累了,就說氣氛不合適……
林軒對此很不理解,做那事情還要什麼氣氛!不過他是插足之人,也不好逼得太緊,好東西一點一點享用也值得。
姜沅沒想到還有人會掀開被子看,他勉勉強強的解釋道,「其實我們正打算做的,你就帶人沖進來了。」言語間還帶著幾分惋惜。
林軒在一旁聽了,心驚膽顫,這人是不是瘋了,現在還敢激怒剛從戰場回來的林琅,這不是想拉著他一起去死嗎?
不,他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可以揮霍!
那種面對強勢如狼的原配,還一副怨天喊地,苦訴衷腸的小三,都是沒帶腦子上床的人,危急之時,最重要的是首先要把自己給摘出去!
要是敢在這個時候喊「你是不是要拆散我們」之類的話,下一秒也許就被人直接拿槍給崩了。
想到這裡,林軒擠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手也悄悄鬆開了姜沅的手臂,「表哥,真是不好意思,大水沖了龍王廟,姜沅一直和我說你們已經分居許久,伴侶契約形同虛設,彼此商定隨時都可以離婚,我才同意和他在一起……真沒想到……」
說到這裡,他狠狠的捏了一把姜沅,委屈受騙的淚水一秒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都是你,這個大騙子,腳踏兩條船,還想離間我和表哥的感情!」
姜沅被捏的一疼,卻沒有怎麼在意,不過是手臂上青紫一塊罷了。
結果下一秒,林軒就被人提起來,給扔了出去,整個身體撞碎玻璃,飛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