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斯在狩獵場旁邊佈置了一個涼亭,在眾人忙著追捕獵物的時候,他便悠閒的坐在裡邊喝著紅茶,吃著茶點,逗弄著幾名長得不錯的奴隸。
這個位置不錯,因為每一名從林子裡邊出來的客人,都能及時看到涼亭,並且會特意過來,向他表示感謝和尊敬,這讓喬西斯感到愉悅。
至於客人們所抓捕到的獵物,他懶得去看,直接讓侍從們關押了起來,方便之後被莊園主們帶走。喬西斯並不在意那些奴隸變成了什麼樣子,死了也好,殘疾了也罷,只要客人不嫌棄就行。
他耐心的等待著,想必很快,就能出現讓人愉悅的景象了。
那名竟敢膽大冒犯的奴隸,如果還活著,喬西斯還能考慮收留,如果不幸死了,那他只能惋惜,沒有繼續折磨對方的機會了。
傑明德這次抓了三名奴隸,他對這個數量非常滿意,信心滿滿的走過來同喬西斯道,「這次的冠軍非我莫屬!」
喬西斯微微笑著,卻是搖了搖頭,「還有人沒回來,話可別說太早了。」
傑明德抓了抓頭髮,「沒有誰了,我大致看了眼,就差朱利安,不過他好像只抓住了一個獵物。」
喬西斯故作驚訝,「朱利安箭法超群,竟是才射中一隻嗎,是誰這樣好運,能成為他的獵物?」
傑明德無奈的說道,「就是原本屬於他莊園的那個奴隸,看上去很不錯,可惜朱利安的速度太快了,沒能比得過。」
「射到了哪裡?」喬西斯似乎很感興趣一般,追問道,「死了還是活著。」
傑明德訝異的看著他,「當然活著,這種狩獵怎麼可能死人。」
喬西斯感到莫名其妙,在狩獵活動裡,不死奴隸,才是不正常的事情,就連那名遠方親戚,所描述出來的場景,都是以「十」為單位計算著奴隸的傷亡數量,有幾次大型的狩獵,竟是能上到百位,實在是非常的精彩。
他剛要發問,此時馬蹄聲響起,喬西斯知道好戲來了!
他面上帶笑,順著聲音的來源,抬眼便看見那名俊美的奴隸……竟是正牽著馬朝這邊走來?!
等對方靠得近了些,喬西斯才發現,奴隸全身上下毫髮無損,甚至連半點血跡都沒有沾染,和他預想中的美麗畫面完全不符。
威爾曼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他先祝賀傑明德拔得頭籌,拿下這次狩獵活動的冠軍,又有些可惜朱利安才抓了一名奴隸,根本沒有額外的收穫。
威爾曼好心安慰朋友,「沒關係,以後這種狩獵會流行起來,你我的機會多的是。」
姜沅微笑著下了馬,同他客氣了幾句,卻突然被喬西斯出聲打斷。
「朱利安,你手下留情了,這可不符合規矩。」喬西斯面上怒意浮起,皺眉大聲的斥責道,「身為狩獵活動的操辦者,竟是知法犯法,違背規則。」
姜沅神情疑惑的問道,「違法了什麼規則?」
喬西斯指著那名奴隸,「你還想狡辯嗎!」
他剛要繼續訓斥,傑明德卻突然插話道,「朱利安確實沒有違背條例,喬西斯你具體指的是哪一條?」
喬西斯愣了愣,他沒想到好友會站在朱利安那一邊,這不是很明白的事實嗎,那名叫維亞的奴隸,根本沒有被獵殺,甚至連一點擦傷都沒有。
其他幾名莊園主看見這邊有爭執,好奇的走了過來,也為朱利安辯解道,「喬西斯少爺,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朱利安的這名奴隸,是我們看著抓捕到手的,他並沒有作弊,去讓奴隸自己跑來投網。」
喬西斯有些煩躁,他抬起手,壓下了眾人的發言,而後義正言辭的說道,「請各位仔細看看,這名奴隸的身上沒有半點痕跡,根本不是被獵捕到手,朱利安一定在其中做了手腳!」
姜沅聞言,便讓維亞轉了個身,露出衣物上的白色痕跡。
他淡淡的說道,「射中的部位在身後,一時半會沒看見,也是正常。」
喬西斯目瞪口呆,這是什麼,這一個白色的圈圈痕跡是什麼……
如同被戲耍了一般,他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難道朱利安的弓箭,就只能射出這樣的傷害?」
姜沅神色不變,「大家都是一樣的痕跡,只是隨著力度輕重,顏色沾染後的濃淡不同。」
喬西斯氣不打一處來,他吼道,「連衣服都射不穿,難道箭頭是棉花做的嗎?!」
姜沅輕輕頷首,「是棉花做的。」
頓時喬西斯差點被口水噎到,他這才注意到了朱利安身後背著的箭筒。喬西斯直接抽出一根,發現箭頭上那根本沒有傷害力的設計後,再對照著仔細看了一遍最開始宣佈的規則條例……
半響後,喬西斯顫抖著手指,狠狠的指著朱利安,「你……你……」
此時其他人跟著紛紛稱讚出聲。
「喬西斯少爺也覺得不錯是嗎,朱利安設計的這種弓箭用起來還挺方便,不會造成流血,弄髒了獵物。」
「的確,朱利安有心了,這樣就算不小心射到自己人,也不用擔心,安全得很!」
「那種顏料沾在衣服很牢固,就算奴隸耍心機想要洗掉,也不能輕易辦到。」
「喬西斯少爺,以後我們莊園裡邊的狩獵奴隸的活動,就參照這次的條例去舉辦了……」
「真是佩服朱利安,這樣好的主意都能想到,以後可要多多交流才行!」
喬西斯頓時感到頭腦一陣暈眩。
分明是他的場地,他的奴隸!
為何到了最後,功勞卻歸朱利安?
甚至那些奴隸,本就應該被玩殘玩廢,或者獵捕至死,現在可是各個都活蹦亂跳的,並且脫離了他的掌控。
傑明德見喬西斯有些站立不穩,哆嗦著嘴巴說不出話來,連忙喊了幾名侍從,「扶喬西斯少爺回去休息,可能是太陽過猛,曬得發虛了。」
既然這裡的主人身體不舒服,其他人便不好久留,紛紛告辭離去。
姜沅回到莊園後,開始斂眉沉思著,是不是這個任務對於惡感值的計算方法,有些錯誤?
沒理由做了這麼多惡毒的事情之後,任務進度卻依舊沒有半點進展……直到他喝完了一杯紅茶,吃完了碟子裡的小餅乾,對此依舊沒有絲毫頭緒。
廚房裡邊,艾米見維亞活著回來了,還沒有受傷,不免一陣慶倖,只是得知少爺還帶回兩名年輕貌美的金髮奴隸後,艾米便預見了維亞的失寵。
她感慨道,「可憐的維亞,好不容易脫離虎口,竟又多了兩名強有力的對手。」
布蘭夫人用鍋鏟敲了敲她的小腦袋,「胡思亂想什麼,快幫忙準備晚餐。」
艾米吐了吐舌頭,手腳俐落的洗刷碗碟,聽說莊園裡的人能平安無事,多虧了少爺有勇有謀,她可不能讓那麼好的少爺在餐桌上看見半點污跡!
晚上,新來的尹文和尹爾正要服侍主人入睡,卻被維亞直接趕了出去。
尹爾有些害怕這名俊美又大膽的奴隸,但是為了親近主人,得到寵愛和穩定,他鼓起勇氣辯駁道,「是少爺同意我們給他鋪被子和守夜,你憑什麼……」
維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頓時尹爾的話卡住一半,舌頭開始顫抖起來。
尹文連忙道,「維亞是這裡的資深奴隸,我們本就應該聽他的話。」
尹爾唯唯諾諾的點著頭,方才那一眼,他甚至以為會被當場給捏死!
尹文見尹爾被嚇得厲害,便一邊道歉,一邊拉著人離開了,少爺那邊的事情,他們就算再想,也不能觸碰了,絕對不能!
姜沅沐浴出來後,床上又是同樣的被窩,同樣的奴隸。
他凝眉問道,「尹文和尹爾呢,今天是他們來負責鋪床。」
至少新人不會知道還有暖床這件事情。
維亞探出頭來,低聲解釋,「兩名新人今天剛來,有些不適應,已經去休息了。」
因為換了主人而有些不安麼,姜沅沒有多想,他道,「你去外邊守著,之前有什麼服侍的規則,現在可以廢除掉,重新制定。」
姜沅思來想去,也許任務失敗的原因,是他太過於遵守以前定好了的規章制度了。
上一個世界也是,如果能果斷推翻國策,重新開始,可能還有完成任務的機會!
維亞一動不動,眼神裡透著幾分可憐。
姜沅非常堅定的命令道,「現在出去。」
維亞可憐的看著他,「今日奴受到了驚嚇,感到非常不安,能否在被窩裡多睡一會……」
姜沅微微一怔,靜心思索著,這名奴隸被當成獵物活活捕殺,想來也會留下心理陰影,這說不定就是任務推進的關鍵伏筆。
只是一時半會的,沒能發揮出作用罷了……
逼迫太緊,可能讓人神經崩潰,但是該有的威嚴還是需要保證,於是他殘忍的開口,「只能一個鐘,多一秒都不行。」
維亞投來感激的目光,姜沅沒有理會,冷漠的半躺在床上,打算等這名奴隸出去後才入睡。
過了一會。
這名奴隸爬到了他的身上。
姜沅:「……」
他道,「下去。」
維亞抬眸看向他,「少爺,今天有人說奴是這裡的資深奴隸。」
姜沅一邊用力將他推開,一邊略微疑惑道,「你確實算得上資深,那又如何?」
在莊園裡邊工作久了的奴隸,大都比新來的奴隸用的順手。畢竟資歷深久了,懂得的事情也多一些,對於規矩更是熟悉,不會觸犯新人常見的錯誤。
維亞勾起唇角,精悍柔韌的腰肢往前一探,附在他的耳邊,輕輕咬了咬主人的耳垂,「少爺,汁深奴隸到底有多深,奴想麻煩少爺實際測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