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先上去了。”
說罷,司瑤對著年輕人點了點頭,就朝著二樓走去。
年輕人不著痕跡的看著司瑤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
出於對工作負責的態度,司瑤迅速拿出自己的工具,再次對別墅二層進行測量。
剛才那個助理也說了,別墅主人最在乎的就是臥室,她測量完以後轉身進了臥室,想看一下在有些細節的處理上,是否能夠做得更好。
她站在臥室裡,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走廊外,傳出了一陣陣腳步聲。
想來應該是助理把別墅的主人接回來了,回過神,她轉身,準備出去和別墅主人打招呼。
然而,沒想到兩個人來得比她預估的還要快。
她正準備和助理打招呼,就在看到助理身後的男人走出來時,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會在這裡看到戎崢!
職業性的微笑瞬間收了起來,司瑤冷沉著一張臉,眼神猶如萬年寒冰的看著戎崢。
門口,戎崢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裡,就如當年在建築展上所看到的那個人一般。
而戎崢,此時目光定在司瑤身上,再不願挪開。他目光幽深,心裡又是惱怒,又是高興,在心底,還伴隨著一聲歎息。
兩年了,她沒有什麽變化,就像他們剛認識那樣,只不過,一切又似乎都變了。
那雙清冷的眸子,從前看著他的時候,總能噙著溫暖的笑意。那冰冷的容顏,不會再為了他綻放出盛世笑顏。
此時,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站在那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足以讓湖水結冰的寒氣。
這個阿瑤,太陌生了。
陌生到,他甚至不敢往前。
寂靜的房間內,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戎崢美冠如玉的臉頰上慢慢有了笑容,他輕聲說道:“阿瑤,我回來了。”
對此,司瑤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眼中的嘲諷更深了幾分。
在看到戎崢的那一瞬間,她心裡有驚訝,也有憤怒,只不過也就那麽幾秒鍾,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這個人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根本不值得她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見她對自己的出現那麽無動於衷,心裡陣痛,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大聲重複:“我回來了,阿瑤,我回來了!”
司瑤面色冷清,直視著他:“嗯,我看到了,所以呢?”
冷漠的態度,冰冷的語氣,不管是哪一樣都好似一把利劍,狠狠扎入戎崢的胸口。
額頭青筋暴起,戎崢俊美的臉龐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猙獰:“司瑤,你到底有沒有心?!”
司瑤像是聽到什麽可笑的笑話一般,突然就笑了起來,笑得誇張,甚至捂著肚子笑起來。許久之後,她才直起身,看著戎崢問道:“你是在問我,有沒有心?”
他是怎麽有臉問出這句話的?
到底是誰沒有心?
他都能舔著臉偷到自己設計圖去參賽拿獎,居然還有臉來問自己有沒有心?
哈哈哈哈哈。
好笑!
真是太好笑了!
越想,她眼中的嘲諷更深,這樣的眼神卻深深的刺激著戎崢。
“讓開。”薄唇輕啟,她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戎崢隻覺得自己渾身血液逆流,他冷笑著看著她,一字一句道:“阿瑤,玩夠了,該回到我身邊了。”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兩年的時間,哪怕她還在生氣,也足夠了,是該收收性子回到自己身邊了。
他絕對無法忍受再次失去他的感覺。
司瑤,是她的,她必須回到他戎崢的身邊。
戎崢死死盯著司瑤,眼中是赤/裸裸的佔有欲和對她的勢在必得:“哪怕你和安陌年在一起過我也不介意,你和她離婚,跟我回瑞典。當然,你要是喜歡臨城,想要留在這邊,我也可以陪你留下來,以後著重發展這邊的生意。”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就好似已經定下了司瑤的所有,透著一股子莫名的自信。
是的。
他恨自信。
哪怕是已經分開了兩年,哪怕是當初作出那件事情傷透了她的心。但是他堅信,司瑤對自己的感情,他相信只要自己出現,司瑤就會跟著自己走,畢竟他才是她最愛的人!
司瑤聽言,不怒反笑:“回到你的身邊?那我請問,兩年前,我那被盜竊的設計圖,是否能夠回到我的身邊,重新冠上我的署名?”
她看著戎崢,清晰的看到他面上的沉靜因為設計圖三個字,緩緩出現一絲龜裂。
勾起唇角,她笑得嘲諷:“我是笑你太過自信還是太過自負?在你偷到了我的心血之後,你覺得我還能心甘情願自甘墮落的回到你的身邊?怎麽?你是覺得我還想再拿一次設計稿給你偷?”
戎崢臉色陰沉下去,一臉的風雨欲來。
司瑤見他如此,笑意加深,微微仰起頭,決不讓自己輸掉一絲一毫的氣勢:“我是安陌年的妻子,現在是,以後是,這一輩子都是,我不可能和他分開!”
“司!瑤!”戎崢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口腔裡的血腥之氣,可是再大的傷痛,都比不上面前女人這句話所帶來的疼痛。
當初知道她和安陌年結婚以後,他不是沒有慌亂過,一切似乎和他預想的並不一樣。
他和她之間似乎隔了無法跨越的鴻溝,而再見面,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欣賞與溫情,只剩下無盡的冷漠和嘲諷。
然而,這不是他想要的。
司瑤沒有興趣聽他繼續說那些可笑的話,她甚至不想和他在同一個空間多待上一秒!
收拾好了自己的工具,她側過身就要離開。
“司瑤!”戎崢呼吸沉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司瑤目視前方,甚至不願意給他一個多余的眼神:“放手!”
平靜的面容,冰冷的語氣,冷漠的態度,一切一切加起來,就變成了壓垮戎崢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抓著她的手,下一秒,他滿腔怒意,以強硬的態度,直接把人按在了牆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