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建國心裡一揪。
打暈,血漬!
劉秀娥已經暗自抹眼淚,心裡暗暗祈禱,老天保佑,明陽千萬不要有事啊!
簡建設急切地追問顧晟:“顧主任,那能找出來是誰抓走明陽的不,我大侄子可是大學生,這被打個好歹可怎麽辦?”
簡明月詫異,三叔簡建設回來變了很多,還知道關心他們,尤其是簡明陽,以前簡建設那是除了對著簡建國還有點做弟弟的樣子,比較收斂一些,其他那是對他們和劉秀娥都是鼻孔朝天,眼睛都不多掃一眼,不要說這麽憂心忡忡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為了討簡建國的原諒,裝的,還是真的!
不過,簡明月覺得自己內心陰暗,她總覺得簡建設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反正是沒有好事。
簡建國在這會兒把簡建設領回來,也不知道是原諒了簡建設,還是就是因為事情緊急,為了人手,畢竟自家人比現在的外人要可靠,明陽被綁架的消息又不能泄露出去,還不知道誰是敵是友,純粹是湊人手。
顧晟搖搖頭,“線索很少,留下的足跡又不能全村每個人去排查,主要擔心打草驚蛇,要是對方覺得有暴露的危險,乾脆不要錢了,直接殺人滅口不就麻煩了嗎?不過我們判斷,這三個人裡,應該有一個是本村的人,其他兩個穿皮鞋的人,應該是外面的人,很有可能是縣城,或者省城這些大城市的人。
叔,您打聽的怎麽樣?村裡誰家來人了,或者有陌生人出現?”
簡建國把自己打聽的說出來。
“我打聽過了,這兩天除了簡老九家的小舅子來過,還有村長家裡來了兩個縣裡修拖拉機的維修師傅,還有就是前天隔壁村有大集,離我們就一裡地,來來往往的趕集的人不少都路過我們村,還有商販路過叫賣,這些人就數不清了,沒辦法查!這兩天離開村子的倒是有幾個人,前村的簡富民和簡大慶說是去縣裡打零工,昨天早上走的。”
顧晟皺眉,這人員來往太複雜了,根本不好調查。
看向劉秀娥和簡明月,“嬸子,明月,你們呢?錢準備好了?”
劉秀娥趕緊拍拍自己的肚子,“準備好啦!都在我這裡!還有,顧晟,我們收到對方的信,讓去交贖金!”
不管調查出來調查不出來,劉秀娥的心思是想著破財免災,只要對方收了錢,能把簡明陽放了,劉秀娥多少錢也願意給。
簡明月把早上收到的信拿出來遞給顧晟。
顧晟用毛巾墊著手指把信抽出來,仔細的讀了一遍。
濃黑的眉毛鎖了一起,臉色陰沉。
“信上說什麽?”簡建國著急。
簡建設張望了一下,閉上嘴巴出奇安靜的不說話了!
“信上讓明月一個人今晚八點把五千塊錢放到秀水河橋底下的石頭上,否則不客氣。”顧晟重覆信的內容。
簡建國搖頭,“這怎麽行!明月一個姑娘家家的,還一個人,這不行!我不會讓明月去,明陽已經被抓了,那是沒辦法,不能把明月在送過去。我去!”
簡建設勸道:“二哥,你別急,人家信上說讓明月一個人去送錢,乾脆你去萬一人家看見不是明月不來收錢,或者以為咱們有什麽埋伏,乾脆不出來直接對明陽不利,那就不好了!”
簡建國瞪眼,“他們要是要錢,誰去還不是一樣的,要是不為了錢,我更不能讓明月去!”
簡建設跺腳,“二哥,你這說的什麽話?我還能不知道,可是綁匪能商量?要是萬一對明陽不利,那你後悔都來不及。明月畢竟是個丫頭,我說話你們不愛聽,可是這是事實,明陽那麽出息,十裡八村能找出第二個來嗎?馬上就要上大學了,怎麽說先把人救出來,你們說是不是!”
低聲地嘟噥一句,“丫頭就是丫頭,還能有小子金貴?”
劉秀娥為難了,她是疼愛簡明月,可是簡明陽也是自己的心頭肉,這麽出息的孩子不多見,要是有個玩一圈,那自己不是後悔一輩子。
“他爸,要不…………”
劉秀娥說不下去,昨天才打了女兒,今天說這個話,那就是讓明月心寒,自己是當媽的,不能偏心!
顧晟冷眼看著眾人,劉秀娥的話雖然沒說完,可是每個人心裡都明白她想說什麽, 說和不說是一樣的。
簡明光站起來,“媽,我去!明月不能去!您也不想想,要是對方看到我們給錢這麽痛快,乾脆把明月也綁了去,在要錢,我們怎麽辦?不是誰去的問題,是對方是什麽人?到底想幹啥?是簡單的求財,還是有其他的想法,比如尋仇。那我們就是誰去誰都回不來!與其讓一個女人出面,我們間家的男人沒有死,我不能讓我妹妹冒著生命危險去,要是以後被人知道了,我和大哥二哥還不如死了呢!”義憤填膺!
劉秀娥臉漲得通紅,呐呐地道:“我也不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擔心明陽,我……”覺得自己怎麽說都是錯。
顧晟開口道:“嬸子,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能怪你,你想的很煎蛋器,把對方想成了信守承諾的人,可是你要知道對方是綁匪,要是信守承諾,人家幹嘛乾這個!好好的一個人幹什麽不行,非要乾這個!明月去的確有危險,就像明光說的,人家把錢收了,再把人綁了,繼續要一筆錢,你們怎麽辦?”
劉秀娥不說話了,羞赫難耐,看了一眼簡明月。
簡明月按住劉秀娥的手,站起來,“我去!你們都別說了,綁匪要我去,是覺得我一個女人沒有危險,打起來也不能阻止人家,無論是逃跑,還是拿錢那都是容易的。我到不認為是為了抓我,畢竟要是抓了我,我們家再也沒有錢拿出來,到時候就只能報警,讓警察找人。我想他們也不是為了這個。所以我覺得我去沒問題!”